瘋的孟非,竹昑踉蹌了一下,聽到孟非說的話,心中諷刺,剛想嘲諷一下,心臟卻突然抽痛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他突然彎下了腰,手死死的抓在心臟的位置,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顧許諾立刻就察覺了竹昑的變化,揮開孟非就奔了過來。
“然然,然然,你怎麼了?心臟痛嗎?”
竹昑此時已經痛的快要失去意識,大腦裡混沌一片,呼吸困難,每一次呼吸都艱辛無比,又痛苦萬分。
他咬緊牙伸手輕輕的搭在顧許諾的手上,只含糊的說了一句:“不要擔心……”就昏厥過去。
顧許諾看著竹昑昏厥過去,瞳孔劇烈的收縮,他猛地抱起竹昑就往外衝,看也不看一邊的孟非。
孟非站在原地低著頭神色不明,片刻,又焦急擔憂的追了過去。
顧許諾想要送竹昑去醫院,卻在門口被那個神經兮兮的老頭兒攔住了去路。
顧許諾如今正處於爆發邊緣,被這老頭兒擋住了路,立刻怒吼起來。
“讓開!”
然而那老頭兒今天卻不再神神叨叨,也不再嬉笑逗趣,他沉著一張老臉,用木棍兒不輕不重的打在顧許諾的腿上。
“年輕人,不想他死,就跟我來。”
顧許諾皺緊眉頭,看著說完話就自顧自的轉身走的老頭兒,出奇的,居然也跟著他走了。
也許是老頭兒突如其來的氣勢讓他信服,也許是冥冥之中,一切早就註定好了。
那老頭領著顧許諾就來到了自己的小藥鋪,讓顧許諾將竹昑放到床上,自己拿出一個破布包開啟,裡面赫然是十幾根擺的整整齊齊的大小不一的銀針。
只見他蒼老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拈起一根銀針,解開竹昑身上的襯衫,飛快的扎進了竹昑胸膛上的某個位置,然後又飛快的扎進去下一根。
直到竹昑的胸膛上遍佈銀針,那老頭才收手,慢條斯理的拿布巾擦了擦手。
“稍待一刻鐘。”
顧許諾握緊拳頭,渾身用力到繃緊的站在竹昑的床邊,眼眸死死的盯著床上的竹昑,一瞬也不敢錯過。
他怕……他怕他的決定是錯誤的……他怕……這個他心心念唸的小孩兒再也醒不過來。
跟過來的孟非被老頭兒鎖在了門外,一直在咚咚咚的敲著門。
老頭端起自己破舊的還帶著缺口的茶杯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指著門口說:“年輕人,你快去處理了你惹的麻煩,敲門敲的老頭兒我頭疼。”
顧許諾躊躇了一下,他看著床上仍舊昏迷的竹昑,最後閉了閉眼,然後睜開,轉身開門出去。
不消片刻,門外就沒了聲音,顧許諾又開門進來,老頭偷偷張望了一下,門口已經沒有人了。
“嘖嘖……”
老頭感嘆的搖頭,然後來到竹昑身邊,給他拔針。
隨著一根一根的銀針拔出,竹昑的臉上可見的有了點血色,而待最後一根針□□的時候,竹昑已經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然然!你怎麼樣?還難受嗎?”
顧許諾一把抱住竹昑,小心翼翼的檢視他的身體。
竹昑虛弱的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了輕微的喘息。
老頭已經坐在一邊喝茶了,邊喝還邊因為太燙而咂咂嘴,他說:“這小娃娃還太虛弱,不能說話。”
“嘖嘖,年輕人就是急切,以後你帶著這小娃娃每天來我這施針,半年,不說一點毛病沒有,再活個幾十年,也是沒問題的。”
竹昑和顧許諾聽了,第一次,用非常認真的眼神打量起了這個總是滑稽可笑的老頭來。
誰知那老頭正經了不到兩分鐘,突然又掏出張破紙衝著竹昑和顧許諾揮了揮,“平安符,給你們打個折,只要一千二,怎麼樣,要不要?”
“……”
有驚無險的,竹昑的病突然就有救了,那老頭兒本就是不出世的名醫,世世代代傳承的醫術,卻是個不喜歡張揚的家族,也許是天註定般的,讓竹昑碰上了。
因為那老頭兒死活都不願意離開他的小藥鋪,顧許諾無法,只得帶著竹昑在小書吧定居了下來。
竹昑卻很開心,他又可以把小書吧
開起來了。
至於孟非,竹昑再也沒有見過他。無論是孟非,還是孟然的那一堆心懷鬼胎的親戚,竹昑一個也沒見過的。
竹昑偶然問過一次顧許諾,顧許諾卻只是愛憐的親了親他的額頭,輕聲說:“然然不喜歡的,我自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