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一直開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天剛朦朦亮,她們從一個小小的火車站上了車,坐進了軟臥包廂,向著葛佩的方向呼嘯而已,看到城厥漸遠,從沒見過真火車的小魚還是不能相信這一切真的這麼發生了。
與此同時,剛剛接到訊息的望帝看著漸亮的天色,一邊祝她平安到達目的地,一邊默默猜測著是誰有這個能耐做到這一切?
應該是個有些實力的男子,蘭溪絕對沒那個能力,而這個男子到底是誰?他和蘭溪是什麼關係,竟然一而再地奇謀巧劃不懼危險帶她們出宮?他忽然無比地焦躁起來。
第一卷、公眾章節 二百一十、葛佩小魚相聚
二百一十、葛佩小魚相聚
小魚早就在暫時駐足的民房裡換上民間富家未嫁女子的衣飾。
因為她是一名少年女子,孤身與男子同行很不方便,且又在深宮多年,沒有精細人提點在外面很容易露出破綻,葛佩還特地安排一名留在京城的心腹嬤嬤充做她的奶孃一路照料。
那兩名夜行人則做家丁打扮,一路上高度警惕,寺裡夜半走失了公主,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如果望帝一定要找到小魚,再不連夜離開,到了明早恐怕寸步難行了。
葛佩怕他們的行蹤被發現,吩咐他們每坐上一段距離到站後,就另轉一趟火車,或者週轉到另一個小站上車,甚至還要坐一會汽車,一路輾轉折騰,直到第二天下午…多,他們才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
這裡並不是鎬城,而是距鎬城有五百多里路離城,靠近越國的邊境城市。
整整一夜,小魚輾轉奔波了數個車站,倒換了好幾趟火車,她從未出過宮,對火車的印象只來自圖片和文字,根本不知乘坐火車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葛佩為了隱瞞她的行蹤而費的心思。
他要在短短几個小時安排好這些事,也著實不容易,又只能遠在鎬城電話指揮,幸好留在京城的幾名心腹極為貼心能幹,終於把小魚安全帶到離城。
只要手續齊全,從這裡就可以很方便地出境到另一個國家越國,萬一宮裡發現丟了公主查尋起來,他們也可以等到幾個月後風聲小了再回來,而且葛佩為了以防萬一,在以前為蘭溪和小桃辦理證件時,就為小魚辦好了所有的證件和手續。
在離城匯合之後,葛佩和小魚終於見面了,小魚以為蘭在葛佩家裡等她,也就沒有多問,反正很快就要見面了。
兩人相視無語,心裡欣喜的同時是無盡的感慨。小魚給望帝留下的信裡只說了她去找宮外的朋友,這個朋友非常可靠,會很好地照顧她以後的生活,她再不會回宮了,請皇兄一百個放心,也不必尋她,以後若有機會自會相見云云。
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和葛佩平靜地在一起,而不必提心吊膽擔心皇兄派人來尋。
但是以望帝對小魚的疼愛和重視,他能放任她跟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在一起嗎?而且不是單純的訪友,是嫁給對方一輩子再不回宮。
如果他查明是葛佩就更會大張旗鼓地迎接他們倆以公主和駙馬的身份還朝,這恰恰是葛佩和小魚最不願意的。
兩人默默相視,心思百轉卻無言以對,半晌才恍覺僕從都在周圍,現在不是訴情的時候,小魚的臉刷地一下子通紅。
葛佩輕輕地笑了,揮手令僕從散開一些,想起第一次見到小魚的情形,很不合時宜地說:“你以後都不用再扮做小太監了!”
小魚孩子天生未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輕輕地笑了,這些天的糾結和擔憂一下子全放下了,有這個父母親自為她選定的、她又心儀的男人在,她還有什麼可擔憂的?以後雙宿一起飛也罷,同甘共苦也罷,也全都心甘情願。
葛佩含笑看著她嬌嗔的樣子,伸出手拉住她:“既已出宮,就全部信我吧,你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原該和我一起吃苦享福,我就是負天下人,也不會負你。”
小魚心如撞鹿,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麼直白的話,這算是表白嗎?她抬起頭,鼓起勇氣說:“我既能拋下宮裡的一切,就不怕吃苦受罪,既是親人,就應該一起承受苦難和幸福。”
說著神情一黯,惆悵地看著京城的方向:“只是我太對不起皇兄了。我沒想到他對蘭溪用情那麼深,以為她真的遇難之後他痛苦得不能自拔,好多次我都忍不住差點說出實情,如果我再離開他,他在那個皇宮裡就更加孤獨了。”
“你不必自責,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是孤家寡人,就不能再為自己的喜怒哀樂活著,他的心裡和肩上全部都是責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