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可手指剛碰觸到他那有些扎手的頭髮,卻又立刻縮回了手,不,如今的他,已不是自己的丈夫。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側頭看向空空如也的床邊,那裡,也並沒有那張小床……
許久之後,柳旭終於重又合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柳旭醒過來時,一橫已經出去了。是吃早飯去了吧?她猜想。哎,好羨慕啊!她嚥了口口水,為一橫那不知為何物的早餐垂涎不已。
一橫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柳旭靜靜的躺在床上(餓得都沒力氣了啊,能不靜靜的麼?),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發著呆的樣子。
“哎?什麼東西那麼香?”柳旭嗅了嗅空氣,轉過頭來看向一橫——手中的碗。
“護士說你可以吃點麵條了,剛才去給你買了一碗回來。”一橫走到床邊,放下手中的一次性麵碗,俯下身小心扶起柳旭,幫她在背後墊好了枕頭,讓她半躺半坐著。
柳旭都快3天沒好好吃東西了,昨天就光喝流質和半流質的東西,可這些東西,除了上廁所有內容可以釋放,出汗多時不至於脫水,至於和充飢,那是根本是劃不上等號的。
看到那碗放在平時多半是不屑一顧的清湯麵,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柳旭,兩眼都快放光了,只覺得口水分泌的格外勤快。一橫看她那饞樣兒,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趕緊坐到床邊拆了雙一次性筷子,小心的挑起一小筷子麵條,幫她吹涼了一口口喂她吃。但由於不敢用嘴唇試麵條涼熱程度,只好邊喂邊問:“燙不燙?”
柳旭其實已經極為不耐了,但顧及自身形象問題(在一橫面前還有形象可言麼?),只好強自按捺著飢火,極為忍耐的等著那麼一小口一小口的麵條。但這時候的她,不吃還就罷了,一嚐到吃半固體食物的美妙滋味,哪裡還能長時間剋制住對面條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