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衛看一眼了
“太傅遇刺的事情其實跟錦衣衛沒什麼關係,只是有人假冒了錦衣衛的名頭,可是偏生是在這個倒黴又敏感的時候,只能怨耿正和薛猛倒黴了泡…書_)他們兩個都被關在廠衛的牢房裡,聽說吃了不少的苦頭最慘的還是那個chūn營的成林,都上刑了……”葉鵬他爹是大理寺卿,對這些事情自然十分清楚
“胡鬧”丁野冷哼一聲雖然耿正幾人和他都不算和睦,和看到錦衣衛幾乎變成了廠衛的替罪羊,他豈能不生出幾分同仇敵愾之心
“錦衣衛自從被明英傑給牽連之後,已經元氣大傷如今重建才沒有多久兩個指揮使全都被下獄了,我看這一次真的是病入膏肓,恐怕維持不下去了”唐偉搖頭晃腦的道,“都察院有好幾位大臣已經上了摺子,希望能夠把錦衣衛給裁撤掉”
“那野哥豈不是變成閒職了”曹璞吐了吐舌頭
“前陣子野哥離開京都,現在看來運氣真是不錯啊若是留在京都,只怕也會被牽連的”葉鵬道
丁野淡淡的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錦衣衛真的被裁掉,我也高興不起來”
“這倒是……不如讓我家老爺子說說話?”唐偉問道
“我爹也能說上幾句”葉鵬拍著胸脯道,“野哥你只要一句話我軟磨也好,硬纏也罷,一定讓他保住錦衣衛”
丁野卻沉默了下來,心中仔細的盤算著朝中的局勢眾人知道他一定是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決定,都閉上嘴不敢打擾
許久之後丁野輕輕吐出一口氣道:“不要保,讓他們也上摺子裁錦衣衛”
“什麼”唐偉和葉鵬都是一驚,一旁的曹璞呼延勝也都愣住了,完全不清楚丁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野哥,難不成你已經找好下家了?”唐偉很快就回過神來,嘿嘿一笑問道,“我就知道野哥你料事如神,早知道錦衣衛是一條破船了”
丁野卻搖搖頭:“我哪裡有什麼下家”
“啊……那野哥你是真不想在錦衣衛幹了?”葉鵬道,“真要是裁了,對你rì後的晉升只怕有障礙啊”
曹璞也道:“野哥,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謹慎些”
只有呼延勝一直沒作聲,此時才小心翼翼的道:“大人莫非是yù擒故縱?”
丁野一怔,欣喜的看向呼延勝道:“唔,大牢關了一段時間,你的腦子似乎靈光多了”
呼延勝的臉一紅:“我習武不成,平rì只能多讀書,在兵法之中看到過這樣的計策,方才也只是脫口一問”
“你問的好,我正是yù擒故縱大家不都打算拿錦衣衛當黑鍋嗎,現在鬧出事情來就要把鍋砸了?哼哼,那就大家一起砸,看誰砸的響砸的透徹,你們猜大家真要動手的時候,誰會第一個坐不住?”丁野笑嘻嘻的道
唐偉葉鵬和曹璞三個人面面相窺,忽然一起豎起大拇指道:“野哥,你夠狠”
“這算什麼啊,要玩大家一起玩,不然豈不是太沒趣了”丁野冷笑起來,“誰玩不起誰是孫子”
臘月二十九,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了大正三十八年這個多事年頭總算就要過去,很多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只盼著明年會是一個好年景,讓大家過幾天安生的rì子
可對於有些人來說,即便是在這個年關將近的時候,也絕對安生不下來
歐陽國謀看著面前厚厚一疊奏摺,那張處變不驚的臉上居然也現出了一絲愕然
歐陽方站在一旁,又開啟一個摺子,掃了一眼就嘆氣道:“乾爹,還是一樣的說辭都說錦衣衛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懇求朝廷裁撤錦衣衛……”
“一天之內忽然冒出這麼多人要裁撤錦衣衛,他們想幹什麼?”歐陽國謀冷冷的道,“難道是商量好的?”
“乾爹,我們不也是打算用錦衣衛來背黑鍋嗎,既然如此,乾脆順水推舟”歐陽方道
歐陽國謀卻是老眼一瞪:“你懂什麼”
歐陽方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可被歐陽國謀這麼一呵斥,立刻垂下頭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大理寺、都察院、兵部、吏部、戶部、就連鴻臚寺都上本了……媽的,錦衣衛跟鴻臚寺有關係嗎?”歐陽國謀一本本的將奏摺攤開,看著上面的一個個署名,不禁罵出一句粗話來
“牆倒眾人推啊……”歐陽方一旁低聲道
歐陽國謀嘆了口氣,長身而起,在殿中踱起步來繞殿一圈正好是九十九步,他足足繞了三圈才忽然停下來,目光落在大殿的一個幽暗角落道:“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