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肯定沒有在佟府裡住的那麼的舒暢,但是人心不一樣啊。每天看著夫人樂呵呵的,姑姑也覺得這日子有了嚼頭呢。”
佟非涼扶著香彤的手臂,不禁思索著,前世香彤姑姑在冉夫人死後是個什麼樣子來著?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豐潤甜美的中年女人。冉夫人死後,佟莫然念在香彤從小跟在冉夫人身後,在佟家的農莊裡給香彤找了一個老實本分的漢子,那漢子一家曾經得過冉夫人的好,家裡窮了點,但是敬香彤姑姑是大戶裡出來的女子,待香彤極好。
香彤的性子無論此生還是前世,都是樂天知福的人,嫁過去,就隨著農家漢子,將家裡捯飭的井井有條,沒幾年,漢子家裡的日子也好了起來,香彤姑姑也一連生了好幾個大胖小子,樂的那漢子更把香彤姑姑當仙女姐姐一樣養著。
佟非涼不禁看著香彤那眉宇中的溫柔,從未聽她說過半個苦字,嘴裡都是讓人滿心歡喜的話語,這樣的人能活不好嗎?
“傻丫頭看什麼呢?”
“姑姑,我在想,如今我都嫁人,該把你許配出去咯!”
香彤好氣地拍了佟非涼一巴掌,這孩子,嫁人後說話都沒正經了,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冉夫人的院子裡,一走進去,佟非涼就知道屋裡有人,且是個會武功的人,不由地立刻提高了防備。
推門就看到佟莫然尷尬地站在那裡,母親坐在太師椅子上倒顯得很自然。
“孩子坐,你父親有話想和你說,但又尋不得機會。找到了我,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父女。”
說著冉夫人伸手,示意香彤扶自己進裡屋。
“曉冉。。。。。。”佟莫然對冉夫人的深明大義很是吃驚,心裡有股子話想說,可是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剛剛就兩個人在的時候,他就一直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屋子裡的壁畫上,如今倒覺得錯過了剛剛的機會真是太可惜了。
冉夫人轉過身來,看著佟莫然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讓非涼交給我的休離書,我收了。表哥,這輩子我嫁給你是我心甘情願的,如今你我情分盡了,和平休離也是我樂見的。不管怎麼樣,愛了你快四十年,又將非涼送入了花轎,如今我也算可以說,我齊曉冉這輩子對得起佟家,對得起表哥,更加對得起我自己了。表哥,做人一定要對得起自己,身體上的病痛比不過心裡有著病。”
說完,冉夫人,不,如今該叫齊曉冉,走回了屋子裡。
佟非涼沒有說話,早在母親說話的時候,她就獨自坐到了一邊,心裡琢磨著母親的最後一句話,身體上的病痛比不過心裡有著病,佟非涼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此刻愣在了原地的佟莫然,佟家的人心裡哪個沒有病呢?
佟莫然緩過神來,轉過身看著佟非涼,看著自己女兒嘴角那抹似笑非笑,臉有些微微發熱,如今連曉冉都會說自己了,唉。
“你有話想和我說?又怕我身邊有軒轅旭,你靠近不了?”佟非涼一雙星眸盯著佟莫然,不過心裡想的是,這個院子得要多找幾個護院了,母親這裡隨便就能讓人進來,怪讓人不安心的。這事交給齊外祖最適合不過了。
“非涼,我猜白玄然把計劃推遲了,雖然還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但最近他好似一點都不慌張,我覺得一定有問題。我在應天宮裡,好幾天都沒有發現龍婆了,我估計被白玄然藏了起來。龍婆這個人會算時辰,還知道如果開啟禁地能量,白玄然一定不敢殺她,但也怕她洩露了自己的秘密,所以藏了她。”
佟莫然著急地把自己這幾天的觀察都說了出來。本來他不想來的,可是連龍婆他都沒有瞧見,他越發覺得白玄然有鬼,所以來給佟非涼提個醒。
佟非涼一怔,沒想到佟莫然這個時候竟然真的如此關心自己了,不管自己對他有多冷漠,他也上趕著幫著自己。
看佟非涼愣在那裡,不接自己的話,第一次佟莫然有些急了,自己拿了一個木凳子坐在了佟非涼的面前。
“非涼,你不知道白玄然背後這個人有多厲害,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她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想想,連白玄然如今這麼高的武功,都對她俯首稱臣。”佟莫然深怕佟非涼不相信自己。
想了許久,佟非涼還是開口了:“父親,你先別急。”
一聲‘父親’,佟莫然老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小時候,佟非涼追著自己屁股後面父親父親喊著,自己都是冷漠地離開,如今,佟非涼多久不再喊自己一聲父親了。
“你信我?”
“龍婆失蹤,我們也察覺到了。你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