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漱完畢,佟非涼擦著自己的頭髮,看著軒轅旭說道:“你說,這個秦宜心中有什麼想法?”
畢竟也是從小在應天宮中一起長大的人,雖然後來秦宜背叛離開了,可是十年的師兄弟的生活,軒轅旭對秦宜也是很瞭解的。
“恐怕他是想留著命,殺白玄然。”
佟非涼不解:“就憑他?他好似也沒有意願和咱們聯盟啊。”
軒轅旭走到佟非涼的身邊坐下:“秦宜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孤兒,可是今天白曼凝的話一定刺激到他了,他必然要用自己的法子和白玄然鬥到底的,即使死,他也一定要死在白玄然的手裡的!而且,他只會自己去了斷,絕不會靠我們。這就是他的性格。不然小時候若離不會和秦宜兩人那麼好。也是因為秦宜這個性子,小時候,若離若是受到了欺負,秦宜一定會將那個人打到看到若離都繞著走的程度。”
佟非涼點點頭,沒想到這個秦宜還有這樣的一面。
“白玄然真是夠狠的,他身邊,你們幾個都是他計算好的,從各個地方找出來的孩子,心思可真是夠縝密的。”
軒轅旭蹙眉:“從今天起,要看好大宅的安全,白玄然可以放棄聞孤蕊,恐怕絕不會放棄秦宜的。”
“咱們先睡吧,明天再好好問問這個秦宜。”
兩個人上chuang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秦宜竟然消失了。看守在外面的白龍很是自責,怎麼好好他就睡著了呢?軒轅旭拍拍他的肩膀:“算了,這肯定是秦宜計劃好的。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管是誰看管他,都會比較放鬆。”
走進秦宜的屋子裡,桌子上放著一個便籤。
“郊外十里,有一寺廟。你們要的東西寄存在那裡。”
軒轅旭和佟非涼看完,兩人立刻就去了秦宜便籤中的寺廟裡。一和主持提及秦宜此人,主持立刻明白說的是什麼,拿了一個包裹就給了佟非涼和軒轅旭,兩人不用開啟,只用隔著包裹一摸,就知道秦宜這次總算說話算數了一次。
兩個人隨後就離開了。
走遠了,站在門口的主持才說道:“阿彌陀佛,施主還不不出來?”
這時,秦宜從寺廟的後屋裡走了出來,嘴唇微微泛白。
“這是我最後一次麻煩你了!”秦宜說道。
主持搖了搖頭:“你我之間又何必說這麼多呢?你要去報仇,你可要想好了。秦宜,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前塵往事不如就讓它過眼雲煙吧,你與貧僧在這裡出家可好?”
“別說了,帶我養好傷,我就去找那個人算賬!”
說完,秦宜就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之中。
主持搖了搖頭,世上太多的人都沉迷在苦海中,不可自拔。這個寺廟中的主持和秦宜是老相識。
早在秦宜在應天宮時,主持還是寺廟中的小沙彌,兩個人五六歲極為頑皮,在山腳下的鎮子上調皮相遇,有了交情。十幾年了,曾經的小沙彌已經成為了主持,可是曾經的秦宜依然是那個秦宜,睚眥必報。主持搖了搖頭。
該說的自己都說了,其他就看秦宜自己的了。
一連幾天都沒有聞孤蕊的訊息,在應天宮中的白玄然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丫頭自小在自己身邊長大,性格習性,他是最清楚的,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丫頭心裡有了二心,想自己抓了秦宜,取了龍靈令牌來和自己談判。
一隻茶杯丟在了地上,人大了心思活了,這幾個小孩越來越不好管了。
正想著,有人來報,說秦宜自己來到了應天宮外。
白玄然走了出去,果然是秦宜。
“你還敢回來?”
秦宜看著白玄然:“主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您誤會了?”
“誤會,哼!”
秦宜立刻跪了下來:“主人,小子拿到了龍靈令牌和靈珠之後,因為軒轅旭他們也在找我,所以就喬裝打扮往應天宮中走。可是次次都被人揭穿,我猜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果不其然,原來,聞孤蕊是叛徒。我後來被她抓了,本還覺得踏實了,終於可以由她護著我來應天宮,我可以將東西安全地交給您。可誰想到,她竟然為了換取軒轅旭的心,將我扣了下來,引了佟非涼他們來。”
白玄然眯著眼睛看著秦宜,暗自思索著,這個秦宜到底說的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有何證據?”
秦宜一撩自己的褲子。
白玄然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