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體的聶小倩,連忙雙手掩住雙眼,轉了過去。
聶小倩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異樣的情懷,尋常男人一看到自己這樣,哪個不是眼珠子瞪得老大,口水直流,恨不得把自己吞下去的模樣,唯獨眼前這個寧採臣,卻始終保持著一顆“非禮勿視”的赤子之心。
聶小倩將寧採臣推出房間,告訴他在湖心亭等她。
寧採臣來到湖心亭,卻發現聶小倩早已等候在那兒。
“你怎麼來這麼快?”寧採臣吃驚的問道。
“我從上面下來比較快嘛!”聶小倩眼珠子一轉,說道。
“你沒事吧?”寧採臣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想把這幅畫送給你。”聶小倩突然拿出一副畫來說道。
寧採臣開啟一看,正是自己遍尋不著的“美人洗頭”圖,驚喜道:“這幅畫?!怎麼在你這兒?”
“這幅畫是我爹三年前請人畫的,我就要出嫁了,才有機會拿回這幅畫,畫裡面的人就是我,看見畫就像看見我一樣。”聶小倩幽幽說道。
“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們再不會見面啦?”寧採臣問道。
“我已經許配給黑山將軍,三天後就要過門啦。”聶小倩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我們想辦法離開這裡?”寧採臣一顆心早已在聶小倩身上,如何肯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
聶小倩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幽靈是不能曝露在陽光下的,焦急的道:“天就快亮了,你就讓我走吧!”
“天亮更好,天一亮我們就可以走了!”寧採臣猶自說道。
“你讓我走……”聶小倩痛苦的推開寧採臣道。
“小倩,我們可以想辦法的……”
“不行的,我不能跟你走的!”聶小倩堅決的說道。
“你這這個窮小子,憑什麼要娶我這個富家千金小姐,不要妄想了。我看你是看中我家有錢,向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我不會跟你走的!”聶小倩為讓寧採臣這個懵懂的書呆子死心。突然態度大變道。
“小倩,你怎麼跟我說這種話?”寧採臣驚愕道。
“你再不走,我叫人抓你!”聶小倩威脅道。
“好,我走!”寧採臣萬念俱灰,丟下手中的畫卷。重重的說道,“你自己保重!”返身跑走了。
重新回到小鎮,真下著大雨,那賣字畫的攤主一看到寧採臣便貼了上來:“公子,美女洗頭的畫已經找不到了,你換副畫吧?”
“畫裡的人我已經見過了,她太無情了。”寧採臣心中鬱悶,甩對方的手道。
“她死了三十年了,是我們郭北鎮前任鎮守大人的女兒,雨這麼大。到前面避雨吧,都淋溼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還沒死你不用咒他死嘛!”寧採臣滿腦子都是聶小倩突然態度大變的樣子,對這個煩人的字畫攤主十分惱怒。
“公子,都淋溼了,不要走嗎……”
這時候街上又是一陣大亂,追殺通緝犯的傭兵,在雨中搏殺,殃及池魚,字畫攤老闆的一句“不要走”。就如同一滴水進了沸騰的油鍋,一心抓通緝犯拿賞錢的傭兵和賞金獵人聽倒一絲風吹草動就盲目的追著聲音的來源而來,進而互相廝殺起來,大街上亂成一團。
雖然光影表現出來的比現實誇張多了。但蒼茫大陸上的邊關小鎮治安之亂確實是難以想象的,亦如當年的被燒燬的柳林鎮,已經與這個郭北鎮相差不遠了,盜匪橫行,治安敗壞。
寧採臣一個吟遊詩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就算一隻雞都殺不死,跟別說人了,自然不可能是通緝犯了。
意外的,寧採臣看到一張張貼在小鎮佈告欄上的通緝令,上面那人的畫像居然就是自己在蘭若堡見到的那個大鬍子,只不過畫像中的大鬍子左眼上方有一道傷痕。
寧採臣根本沒有仔細看那大鬍子的面容,覺得兩個人就是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不知道哪裡生出一股膽氣,居然當街搶了一匹角馬,一勒韁繩,掉過頭,衝著蘭若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想到大鬍子劍聖是個殺人如麻的通緝犯,寧採臣就心急如焚,生怕大鬍子會殺了善良的小倩姑娘,拼了命的往古堡趕了過去。
觀眾們都被寧採臣這種傻氣給呆住了,天底下還有這麼傻里傻氣的吟遊詩人,能活著就不錯了,居然還去擔心別人,真不知道說他善良呢,還是太愚蠢,還是讓色心矇蔽了心智!
天空一聲霹靂,天色已黑,而且雨越下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