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
晁適黎摸出一張畫在羊皮上的簡易地圖,鋪開在地下,道:“三位首領請看,這裡是江源,這裡是成都,江源因是防禦吐蕃的前線,所以和成都之間有官道相通。官道好走,最是方便大隊人馬行進,我料冷躍的大軍定然走這官道直接來攻我江源。那麼我們如果按照剛才屬下所言,棄守江源,兵分三路而去,則冷躍就必須在分兵和不分兵之間做出選擇。方才屬下是按照他分兵來推測的,現在再看看他如果不分兵會有什麼結果。三位首領請想,如果冷躍不分兵,他會追著誰走?”
黎長順一拍大腿:“那還用說,肯定追我姐夫去了!這豈非不妙?”
晁適黎搖了搖頭:“冷躍不分兵的話,追擊大首領的可能性是很大,不過卻也沒有什麼不妙的。大首領多在西川活動,這邊的地形十分熟悉,只要不反過身來跟冷躍開打,帶著人‘牽羊’應當沒有什麼難處。”
黃小波問道:“我引他們走,這個沒有問題,但引走之後怎麼辦好?再說,你們幹什麼去呢?”
晁適黎笑道:“大首領問得好,我們幹什麼去,這才是關鍵了。”他正了正面色,道:“大首領此去,有兩個選擇,一是往東北走,做出攻擊茂州之勢,二是往西南走,拿下雅州。不論大首領選擇哪一路,只要冷躍跟了過去,那麼前往成都的道路上就沒有了阻礙。這個時候,三首領和屬下的兩支軍隊,就有機會打一個勾拳,奇襲成都,一舉端了冷家的老巢!”
黃小波三人頓時把眼睛睜得老大,奇襲成都?!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黎長順,他大喜過望:“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冷躍要是走了,成都就空了!這時候咱們打過去,不怕拿不下成都!萬一要是抓了冷翔老兒,啊哈哈,大事濟矣!”
安明庭也面帶喜色:“不錯,這個辦法可行!”
不料晁適黎卻忽然朝黃小波下拜,歉然道:“屬下此計,將大首領至於險地,罪也!請大首領責罰!”
黃小波擺手一笑:“哎,哎,哎,罪什麼罪呀,你這是為了咱們大傢伙好,有什麼好罪的?再說,這西川的道路,我還真不相信那冷躍能比我熟悉了,在西川繞路子,他下輩子也繞不過我黃小波!不用多說了,這‘牽羊’的事情就歸老子去幹了!……不過宜生兄弟,你們奇襲成都……這個真能成功嗎?成都可是冷家的老巢,沒理由沒有防備的。”
晁適黎笑了笑:“防備肯定是有的,成都府被冷家經營了一百多年,其防禦能力自然不容忽視,不過再好的防禦設施,也得有人在裡頭才能起到作用。眼下蜀中冷家軍大舉出動,成都府已經沒有兵力了,咱們只要把路繞得好,讓他們沒有多少防備,奇襲成都還是很有幾分把握的。”
安明庭猶豫了一下,提醒道:“宜生,冷躍如果出來,成都府現在自然是沒有什麼兵力了,可是漢中的興元衛和貴州的鉅州衛肯定正在朝蜀中聚集不說,單說渝州的成渝衛第三衛和第七衛,現在也肯定正在往成都趕來,這樣的話……”
晁適黎笑了起來:“所以這就要看咱們誰的腳長了,只要咱們趕在了成渝第三衛和第七衛之前到達成都,則成都必然到手,若是咱們慢了……那也沒有關係,咱們大可以放過成都,順江而下,去取渝州,總不會叫冷家好過。”
黃小波哈哈一笑:“如此倒是可行。不過宜生兄弟,若是你們取了成都,我這裡的大軍該怎麼辦?”
晁適黎微微笑道:“若是果然拿下了成都,冷躍豈能繼續跟著大首領晃盪?定然是要回援蜀中的,這樣的話,他只能掉頭走人。等他轉身,大首領跟他就反過來幹了,先前是他追著大首領走,現在大首領則可以追著他走了。不過就算如此,大首領也不要逼得太緊,要小心他反戈一擊。”
黃小波感慨道:“宜生兄弟,你真當是天下大才,若是我等心願能了,你乃第一功!”
晁適黎肅然道:“大首領嚴重了,若非大首領收留,適黎便是心比天高,也只能坐困深山,如何能有今日之景象?大首領於適黎有知遇之恩,這些話便不用再說了罷。”
黃小波點了點頭,沒有多說,拍了拍晁適黎的肩膀,看著安明庭和黎長順,決然道:“此番作戰,便依宜生兄弟的計策,我等兵分三路……我自領六萬大軍,北上進攻茂州,順子和宜生兄弟先假裝一路,往西南做出攻擊雅州之勢,待冷躍做出決定之後,再看情況決定下一步如何走。順子,你智計不如宜生兄弟,此番何兵一路而去,凡是需聽宜生兄弟安排,不得魯莽,明白嗎?”
黎長順拍拍晁適黎的肩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