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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長又出場了,開始了占卜和商量吉日的請期。

很快,納徵、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全部都搞定了,婚禮便到了“親迎”的高氵朝。這個最後的日子終於順著時間的腳步,一下子砸到了雲錚的腦門跟前。他只覺得很痛心,他雲少帥居然也要在腦門上插花了,他媽的……真惡俗!

端坐在鏡臺前,一臉的白灰,跟個鬼似的,接著,又有人給雲錚打上了胭脂,什麼玩意嘛,好好一個大老爺們,都被折騰成啥樣子了。倒是邊上的寧婉婷和雲鈺兒還不滿意,一會又嫌胭脂太厚,一會又嫌臉上的粉太薄。雲錚怒了,瞪起了眼珠子:“娘,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光塗上這些玩意就夠讓我受罪的了,您二位還想幹嗎?都被折騰了個多時辰了。”光是張嘴說話,就可見白灰撲撲而下,靠!

“誒,我說哥,這可都是為你好,再說了,吉時未到,你著什麼急,還有兩個時辰方能進宮去娶嫂子呢。”雲鈺兒眯著眼一個勁地笑——廢話,白天任誰見了雲錚這模樣都會笑,若是夜裡瞧見了,不會笑,只會叫——不叫鬼才怪。雲錚乾脆想:算了,反正咱就當木雕的菩薩,愛咋咋的。

還是寧婉婷疼自己兒子,笑了過去後,親自替雲錚把臉上的脂粉抹薄了些,重新妝扮一番,邊上的花婆子們的誇讚聲倒是讓跟雲錚覺得好過了一些。

邊上,還有一位與雲錚一同梳妝打扮的男子,雲逸這個鳥人,正洋洋得意地左顧右盼,沒辦法,夠格做雲錚的儐相的人還真不多。雲逸怎麼說,看上去也算是一表人材的不是?雖說徐邵揚他們看上去也不差,但畢竟是家將出身,還是差了點身份,無奈思慮再三,只好請這位當仁不讓的雲逸同志當起了雲錚的儐相。

又拖了許久,總算是把雲三公子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樣……怕是隻能用“花枝招展”方能形容他現下的窘態。

雲錚那張刀削斧刻的臉龐現下真是白裡透著紅了,鬢邊還插著一個很是巨大的牡丹,那模樣,他自個都不忍瞧上第二眼。雲逸鬢邊的花比雲錚的小了不少,昂首顧盼間還真是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可雲少帥怎麼都覺得自個不對勁,有點像小時候上幼兒園塗脂抹粉戴大紅花跳舞的感覺,可問題現下他可是一大老爺們,忒受不了。在寧婉婷和雲鈺兒的催促聲中,雲錚總算是厚著臉皮地邁出了房門。

瞧著雲錚那副快走成同邊手的模樣,不知道笑倒了族中多少的堂兄弟賓客,燕兒和馨兒還好,倒是一個勁地誇雲錚今天都快成玉面郎君了,可惜雲錚倒覺得自已那張臉跟白無常沒啥子兩樣。

雲鈺兒這小丫頭沒一點公德心地在那笑,寧婉婷恨恨地抽了她的小屁屁一巴掌也沒辦法,雲錚只好作裝聾作啞狀繼續邁步而行,來到了擺好了祭祀物品和香案的中庭處,家中凡是兩條腿的生物皆盡跪伏於地,由族中最長者宣讀祭文,意思是雲府之嫡子業已成年,要迎娶公主成禮,告訴祖宗們的在天之靈,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宗教祭祀活動一完畢,就於堂前北面辭了父母,天色恰好,一身大紅吉袍腰佩寶刀的白無常……嗯,玉面郎君終於踏出了府門,剛步出了府門,就聽見無數的叫喊聲有如翻卷的巨浪一般轟然撲面而來:“駙馬爺出門嘍!”舉目望去,賣糕的,人山人海亦不為過,街道竟然被堵得只剩下一條細狹的小道了,密密麻麻的人,只能看見腦袋,連身子都瞧不見了。

“還不招呼一下。”邊上雲逸這位同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儐相趕緊扯了他一把,低聲道。

雲駙馬趕緊端正架勢,正了正衣冠,朝著這些前來觀禮的四鄰街坊們抱拳行了一禮。又一陣轟然作響的喝彩聲在耳邊炸響。

跨上了打扮得油光水滑的白色寶馬(烏雲踏雪顏色不對),揮手揚鞭,伴著他的手勢,自有人一聲發喊,歡快的鼓樂炸響起來,儀仗、彩典等也紛紛地在隊伍中現身。

路難行,難於上青天,雲錚的馬幾乎都邁不開步子。只得由雲衛離和另一馬伕拽著嚼子艱難的前行。幸好今日是皇帝嫁女,早作了準備,數百御林軍呼喝連聲——不過就算這樣也僅僅擠出一條小道。

“瞧瞧,這可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箭無血’雲少帥,瞧瞧人家那個頭,那模樣,怪不得能娶上公主!……”

“放屁,娶公主跟個子有啥關係,人家雲探花靠的可是文采。你們可知道。前些日子賣得斷貨的《牡丹賦》可不就是這位雲探花的手筆嗎?”

“有什麼,我聽我哥說,駙馬爺可是文曲星下凡……”

“嘖嘖嘖。有這麼魁梧的文曲星?告訴你們,我家二叔在揚州親眼見雲少帥一箭把三百多步外的石頭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