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往前走看看吧。看看能不能遇到其他人。”
陳沐發話了,蘇萱和胖子自然是無不應允。三人沿著大街向前走,周邊依舊是一副破敗荒涼的樣子,但是和其他的城市相比,這裡卻似乎沒有那麼多的屍體。周圍但凡是有可用物資的店鋪更是全部都空蕩蕩的。那些小賣部之類的地方,裡面更是連一粒餅乾屑都找不到。
又走了一個小時,期間路過了兩個小區,直到過了一道橋之後,剛走了十來分鐘,便見到一個大型的十字路口,遠遠的就聽到吵雜之聲傳來。
三人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來到十字路口,便看到左拐的地方,有二三十人呈涇渭分明的兩撥互相對罵吵嚷著,這兩撥人站在一所婦幼保潔醫院的大門前,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甚至於沒有注意到陳沐三人的出現。
陳沐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終於是從爭吵之中大概弄清了原委。
貌似這一片地區,是其中一夥人的地盤。但是另外一夥人卻是“過界”到這裡來尋找物資,並且從那醫院裡面搬走了很多的藥物!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所有醫療機構全部癱瘓的時期,藥物可是彌足珍貴的。哪怕是婦幼醫院裡面的藥物,也都是不能予人的珍貴物資。所以兩方人才在這醫院的門口爭執不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十字路口的另外一端突然傳出一聲高喊來:“是誰跟你們膽子來這裡撈食的?你們是哪一區的人,你們頭領沒有教過你們要安分守己麼?”
場中人循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名豐俊清朗,頭上斜斜戴著擋風鏡、十**歲的年輕人走過來。
這年輕人穿著緊身的牛仔褲,黑色的皮夾克,胸前是子彈殼的項鍊,腰上掛著兩把看不出型號的手槍,最為離譜的是他的背後還揹著一把狙擊槍!
年輕人一臉的放蕩不羈,身後則是氣喘吁吁的跟著一個小弟,緩緩的走到兩夥人面前。其中一夥人看到這年輕人,紛紛點頭哈腰叫一聲“小飛哥”或者“飛哥”。而對面的那群人則是面面相覷,臉上露出懼色來。
“小飛哥”走到那群人面前,翻開他們腳邊的揹包,裡面是一些針管、紗布和藥品之類的玩意。他站起身來,輕笑一聲:“這是你們從這裡拿的?”
沒有人回答,小飛哥又問道:“你們是哪個城區的人?”
還是沒有人回答。小飛哥笑了一下,然後直接拔出腰間的一把手槍來,頂在其中一個人的腦門上:“怎麼,都啞巴了?”
被槍頂著的那個傢伙渾身一個哆嗦,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是新市區的,鄭飛,你殺了我,我們老大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鄭飛呵呵一笑:“你是說衛東?呵呵,那個傢伙管不住自己手底下的人,越了界被我殺掉,有什麼理由找我的麻煩?”
說著,他直接開了手槍的保險,咔噠的聲音讓對面所有人都是身體一抖,然後竟然悍然開了槍!
但是奇怪的是,那槍口明明對對著那人的眉心,但是子彈射出之後,卻是詭異的微微偏轉了一絲弧度,貼著那人的臉頰躥了過去,然後擊打在遠方地面上的一個易拉罐上。
“我南市區和新市區有著明確的規定,以雙立交橋鐵路為界限,互相不得逾越。你們這卻是足足過了一條街來刨食,不留個說法就想走?”
對面那傢伙被這一槍一嚇,一咬牙,然後從身上掏出了兩顆玻璃珠,扔到鄭飛手裡:“這些夠了吧?”
鄭飛冷笑:“兩個飽腹藥劑就想把我打發了?我鄭飛跑過來一趟就值這麼點?”
那傢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從懷裡拿出了兩枚珠子:“一枚飽腹藥劑,一枚體力藥劑。這下總夠了吧?”
鄭飛呵呵一笑,將槍收了起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看你們這窮酸樣也拿不出什麼東西。滾吧!”
一群人被鄭飛捻狗一樣趕跑了,卻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的扭頭跑了。鄭飛將四枚落寶隨意扔給身旁的人,然後扭過頭來看向陳沐三人:“這三個是我們的人?”
旁邊一個人辨認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臉有點生。我不確定。”
鄭飛點點頭,然後笑著走到陳沐三人的面前,看到蘇萱,眼睛微微一亮:“你們三個是什麼來路?”
陳沐開口道:“我們只是路過,順道來這裡看看想找人交換些物資什麼的。”
鄭飛嗤笑了起來:“交換物資?你們有什麼能換的?不過你們可以加入我們,只要踏實聽話,吃飽穿暖是絕對沒問題的。”
陳沐也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