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太后見她如此坦誠,眼中劃過詫異,但很快又厲聲說道:“一個未出閣的格格,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說,那個男人是誰?”
“老佛爺!”紫薇接著便將那日在皇后那裡所說的話再說了一遍,不同的是,這次她稍稍潤了些色,使之聽起來更為流暢。
太后聽了,沉吟了片刻,便讓身邊的桂嬤嬤,“傳章佳慶桂來!”
金鎖慌了,太后若傳慶桂大人來,那格格的謊言不就要被揭穿了?那該怎麼辦?她連忙望向紫薇,眼裡滿是驚恐,可紫薇卻沒看向她,老神在在。
“咦,這紫薇格格身邊的宮女身子怎麼抖得這麼厲害?難道是讓人來對質,所以害怕了?”令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誇張地叫著。
眾人都被這一聲吸引,將視線都集中在了金鎖身上,紫薇忙輕斥:“金鎖,鎮定些。”又轉向令妃:“這丫頭哪見過這麼多的貴人,沒眼力見的,怕是嚇著了,娘娘別見怪才是!”
乾隆見紫薇在這種陣勢下依舊不卑不亢,很是欣賞,果然是自己的女兒,有乃父之風!
這時外面太監回報說是慶桂已在宮外,紫薇的心頓時跳了起來。
慶桂進來,先是規矩地行禮,見了紫薇,也是淡淡的當作沒看到,一直低頭,不敢看內眷。乾隆見他這樣,心中又添了幾分欣賞。
“這就是尹繼善家的老四?”太后問乾隆。
“是的,皇額娘。他這兩年差辦的倒是不錯。”乾隆對慶桂的印象很好。
太后點頭,指著皇后命人呈上的斗篷,問慶桂,“這可是你的?”
慶桂看了一眼斗篷,回道:“回老佛爺,的確是臣的斗篷。”
見他承認,太后有些意外,令妃仗著生子的眷寵,又插話:“這物有相似,你怎麼這麼肯定?”
“回娘娘,臣的衣物上皆有章佳氏族徽,因而肯定。”
“哦!”乾隆忙命人翻開,果然見裡襯有標記,滿意地讓他退在一旁。他也目不斜視,弘晝看了他一眼,別有深意。而金鎖卻完全愣住了,這斗篷,怎麼真成了慶桂之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后見斗篷真是慶桂之物,想來紫薇也沒有說謊,心暫時放下,神色也緩了下來。只有令妃,有些意外,臉上訕訕的。
眾人心思一時各異,晴兒再適時□,“老佛爺,現在證明了紫薇說的不假,她在宮裡的確是不方便,若還給慶桂大人,怕被人說閒話;燒了它,也太對不起恩人了,這不是左右為難嗎?”
太后見她說得有理,看向紫薇時也緩了臉色。想想她畢竟皇后教匯出來的,也不會不知輕重到哪兒去的。
晴兒卻又說道:“這斗篷,紫薇是一直放在櫃子裡的,怎麼才拿出來曬一會兒,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老佛爺,您說這湊巧不湊巧啊!”
在座的都是精明之人,皇后馬上說道:“老佛爺,臣妾也覺得奇怪,這事的確是巧了些。那日芳嬪來請安時說起,臣妾原本就不信,紫薇這孩子是知禮儀、識大體的,怎麼可能那樣?”
乾隆也抓住了字眼,讓人去傳芳嬪前來。
紫薇早就從皇后那裡知道了事情始末,這個芳嬪,身份很低,他的父親是錢塘縣令,姓陳,不在漢軍旗之列。這芳嬪進宮之後,雖得寵一時,但身份所限,最多也就混了個嬪。只是自己與她素來無怨,她何至於如此?
芳嬪還沒來,她也不敢去看慶桂,雖然站在那裡,心下卻是平靜而踏實的。
不一會兒芳嬪來到,紫薇見她不過雙十年華,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卻要在這宮中耽誤一生,心裡為她感嘆起來。
“芳嬪,紫薇之事可是你告知皇后的?”太后問道,她一向不喜歡漢女,尤其還是這種從骨子裡散發出柔弱的漢女。
芳嬪一直沒有抬頭,只是小聲答了聲是。
“那你又是從哪裡知道斗篷之事?”這次是乾隆問她。
芳嬪像是早就想好似的,柔柔答道:“回皇上,是臣妾身邊的宮女聽見漱芳齋的小太監說的,臣妾當時一聽,覺得此事不妥,為了格格聲名,才去坤寧宮稟報皇后娘娘的。”聽起來,倒像是賣了個人情給皇后似的。
這話聽起來處處在理,乾隆一時也找不出什麼問題。
令妃卻意外地開口了:“那你的宮女是聽誰說的?”
“回娘娘,是小喜子。”
“皇上,那傳小喜子來問話?”
紫薇知道這個小喜子,只是漱芳齋裡幹粗活的小太監。平日也算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