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來趕緊問永璧:“這裡可有一對賣唱的父女?”
永璧被她問得一頭霧水,認真答道:“我來了好幾次,從沒見過有父女二人來這裡賣唱的。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哦,我想著戲文裡不都這樣寫的嗎?”她訕訕地想混過去。這白氏父女不在這,是不是梅花烙也像自己搗亂還珠這樣給搗沒了?
正想得出神,又聽見永璧說道,“不過這幾天倒出了件事,說是碩王府的吟霜格格在這裡受了驚,正休養著呢。”
“哦,怎麼回事?”這碩王府幾時有了個吟霜格格?
永璧正要回答,忽然大堂裡傳來陣陣喧鬧聲,兩人往樓下看去,一個男子拉著一個橘衫女子,大聲地叫喊著:“香綺,告訴她在哪裡?她在哪裡?我要見她,她不能這麼狠心啊,快帶我去見她。”周圍圍著一大堆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被男子緊拉著不放的女子漲紅了臉,神情尷尬,只好不停地掙扎,“快放開我,放開我,你這瘋子,放開。”見周圍人越來越多,她也驚慌起來,眼眶裡開始泛淚了。
紫薇和永璧也下樓來,紫薇問道:“這人是誰?”
旁邊有人認識,於是答道:“這人叫顏皓禎,出身書香門第,在家中是獨子,十分受寵。誰知家道中落,他倒也是個上進的,去年中了秀才。”
這開了個頭,大家也就來勁了,一旁也有知情人士繼續爆料,“這顏皓禎平日裡也愛來這龍源樓買酒喝,誰知就在上個月他在買酒時見到了一位小姐,拾到了她落下的手絹,上去歸還時,攀談了幾句,竟驚為天人,於是向她索要姓名。這未出閣女子的姓名豈是可以隨便告知的?那小姐本見他好心,正要言謝,卻想不到他如此孟浪,當即也不理睬她,帶著丫鬟就離開了。後來又見過幾次,那小姐也不大搭理他,誰知他竟如入了魔一般,認為自己與那位小姐是天生一對,到處打聽終於得知她的姓名,原來竟是碩王府的四格格,也就是碩王爺最疼愛的吟霜格格。”
紫薇聽得在一旁直抽氣,吟霜皓禎,這本是梅花烙裡的人物,怎麼好像都變形了?沒有皓禎貝勒,也沒有了孤女白吟霜,怪不得在宮裡的時候沒有聽說過蘭馨公主了?
“這吟霜格格是王府嫡出,生的是蕙質蘭心,一手繡活那是沒話說,碩王府大堂上的那幅白狐繡屏正是出自她手,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啊,見過的熱鬧都誇讚,碩王更是疼愛,對她竟比皓祥世子還要好。”
“這麼好的格格,碩王爺應該是要好好挑選額附的吧?”
“那可不,聽說是已經跟多隆貝子訂了親,年後就要嫁過去了。格格配貝子,多好的一對啊。”
“多隆?”紫薇大汗,那不是梅花烙裡在龍源樓跟皓禎搶白吟霜,最終導致白父慘死,拉開皓禎與小白曠世孽緣的紈絝富家子?怎麼到了這裡竟成了吟霜格格的未婚夫,還有五好青年的名聲?這真是挑戰她的接受力。
永璧見她一臉的怪異,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是身子不舒服嗎?”出來之前額娘可是千叮萬囑要照顧好她的。
紫薇搖頭,“沒事,繼續聽吧。”與永璧雖然認識不久,他的個性倒是像足了弘晝,狡猾樂觀卻也細心,紫薇對他這個多出來的同盟兼兄長印象很好。
“自從知道了格格的身份,這顏皓禎就天天往碩王府跑,想要見格格一面。這王府裡的格格教養好,當然不會見他。他就守在府門前吟詩讚美,口口聲聲說與格格是兩情相悅的,指責王府拆散鴛鴦。那碩王爺豈容他來敗壞女兒名聲?當即大怒命人打了扔出去,誰知他傷好之後變本加厲,在初遇之地寫詩痛斥碩王爺拆散鴛鴦,又得知格格的貼身丫鬟香綺不時會來龍源樓,於是經常上前糾纏。鬧得人盡皆知。”
“格格一聽他如此毀壞自己名聲,又氣又羞,都已經病倒了,這不,顏皓禎聽了之後又擋住香綺不放,說是要去探望。”
金鎖在旁已經是聽得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吶吶說道:“呃,少爺,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人,怎麼這樣毀人家姑娘名聲啊。”
冷笑一聲,紫薇譏諷說道:“這就是某些人的一廂情願給別人帶來的惡果。”
永璧知道她是想到了福爾康,於是朝她點點頭,露出一個勸慰的眼神,紫薇看了,頓時覺得心裡一陣溫暖。
大堂依然是人聲鼎沸,香綺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極了,怎麼又被這個瘋子給纏上了呢?
那皓禎也不管大庭廣眾之下與女子拉扯有多麼的不妥,只管嘴裡一個勁地說著:“她對我是有意的,我感覺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