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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上前給太后請安,黑壓壓地跪了一地人。太后與乾隆坐定後,命人將小燕子帶了上來,像是要來個三堂會審。吳扎庫氏見狀,忙找了個藉口跪安,拉著和婉就出去了。弘晝本來也要走的,但太后開口要他留下。紫薇見她們避嫌,自己也想走,但這事裡也牽涉著她,倒是不好溜了。
整個慈寧宮的氣氛,嚴肅而緊張,大有山雨**來之勢。
“好了,這裡也沒有外人,永琪,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太后發話了。
永琪看著小燕子被兩個結實的嬤嬤拿住,跪在地上掙扎不開,心裡不忍,可小燕子的確是衝撞了太后,大鬧了慈寧宮,於是跪下哀求:“老佛爺,請您饒了小燕子這一回吧,她是無心之失,其實她對您是很尊敬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而已。”
“那照你這麼說,哀家是應該原諒她的無心了?”
“對,就是這樣,老佛爺,請您用您的一顆佛心來看待小燕子,她只是天真的些,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但這也是她的可愛之處啊!皇阿瑪不是也誇過她的天真嗎?”永琪忙把乾隆給扯了進來。
“永琪住嘴!”見他說到自己頭上,提到自己以前的識人不清,乾隆爺可不高興了。“天真不是藉口,爛漫也不能掩蓋事實。別以為朕不知道,小燕子在景陽宮裡可是橫行霸道,搞得是烏煙瘴氣。你身為皇子,竟然連一個屋內人都管制不住,也真是丟臉!”
永琪的臉被乾隆說的通紅,見在座的都是長輩,越發是覺得沒了面子。可是小燕子是他的心頭寶,無論如何是一定要救的。可自己現在弄成這樣,也沒有什麼說服力,只得把眼光投向太后身邊的晴兒,希望她出面。
晴兒倒是不像上次那樣置之不理,接到永琪的求救訊號,她微微俯下身子,笑著對太后說道:“老佛爺,你看五阿哥在地上都跪了老半天了,這天雖然算不上冷,但這樣也容易著涼。況且錯不在他,還是先讓他起來再回話吧。”
乾隆的子嗣本就凋零,能算上出色的就更是稀少,乾隆每次想起這心裡就發堵。你說康熙爺的兒子雖然多的成了災,但好歹能幹的也不少。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這麼悽慘,就只看著永琪算個拔尖的,這老天要是勻兩個給自己該多好哇!太后也知道乾隆的心思,私底下比他還急。現在見到永琪這般模樣,心早就軟了,順著臺階就讓他起來了。
不過晴兒的一句話卻提醒了她,錯不在永琪,但就絕對在那隻燕子身上。想著更是狠狠地瞪著那不甘心還在掙扎的小燕子。
“咦,這還珠格格的腿上是什麼東西?”晴兒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說道。於是大家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小燕子的腿上。
永琪好不容易退了些的汗又重新來襲,這個“跪得容易”是小燕子發明的,說是遇到大場面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的。前幾天她就綁在腿上的,結果被架進了慈寧宮,這東西也就跟著一起進來了。
小燕子被嬤嬤架了起來,於是兩個不成形的棉墊就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紫薇當然認得那是什麼?其他人可就不同了。弘晝詫異地問大家的心聲:“這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用的?”
小燕子卻得意了,“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叫做“跪得容易”。”說著又看向太后和乾隆,“皇阿瑪,奶奶,我聰明吧!在這宮裡每天見人就跪,多不舒服,不過,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不用怕了,你們看,多好用!”一邊說還一邊準備當場示範。
太后的眼神越來越沉靜;乾隆簡直是要吹鬍子瞪眼了;皇后和舒妃、慶妃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令妃心裡更是急得想要****;永琪都不敢看她了;爾康還是那個樣子不在狀態;永璸冷冷地站在一邊,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紫薇看向晴兒,見她一派沉靜,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慈寧宮突然陷入的詭異寧靜,還是被和親王給打斷了。只見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虛心地問著那玩意的用法,小燕子立即如獲知音的傾情講解。
“哦,果然是有意思的東西!”弘晝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不過他可沒說這玩意是好貨。
“我就說這東西你們一定會接受的,是不是啊,奶奶?”某隻鳥天真過了頭。
太后還沒反應過來,乾隆已經拍桌子了:“好了小燕子,人人都稱呼老佛爺,你不用標新立異。”再說了,你一個皇子的小妾,有什麼資格稱呼太后為奶奶。
“什麼標?什麼椅子?皇阿瑪,我這跪著呢,還沒椅子坐。再說了,她是永琪的奶奶,也就是我的奶奶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