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坑,說:“再往下挖,我感覺到下面還有東西。”
蘇御信手快,又挖了大約有二十厘米深,拿出一張髒兮兮的黃表紙出來,上面畫著很奇怪的小人。蘇御信一看,驚的瞪起眼睛:“這,這是護魂符!我去,不是吧,草鬼婆要走舍?”
什麼意思?黃天翔不恥下問,蘇御信耐心補課:“這種符篆本身是好的,護著你的魂魄一直到投胎為止。但是跟蠱蟲和頭骨搭配在一起就是問題了。是有個人護著草鬼婆的魂魄出來找替身。就是說,死掉的草鬼婆想要佔用別人的身體,把那個人魂魄擠出去、或者是兩個魂魄佔用一個身體,草鬼婆的魂魄會慢慢吞噬掉對方的魂魄,完全佔據那人的軀殼。這種情況,我們稱之為‘走舍’。”
這時候,蘇御安終於瞭解到草鬼婆的動機。它一而再、再而三找上那些女孩子,是想在她們身上走舍。但是,為什麼遲遲沒有成功反而殺了兩個女孩?被它威脅到的周曉曉、丁香、柳欣,又有什麼特別之處呢?現如今琢磨起來,阻止草鬼婆走舍並不容易,況且它背後還有個作惡多端的始作俑者。投機取巧的方式,是徹底滅了草鬼婆;以絕後患的辦法是找出幕後者,剷草除根。
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蘇御信安撫他不要著急,先處理了這些東西再說。他讓黃天翔跑到馬路邊買了兩個袋子,把東西裝在裡面說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掉。正考慮地點問題,忽聽別墅裡傳來幾聲急促的叫喊,三個男人拔腿往裡跑,一進門就見周曉曉站在電視前面,指著螢幕不停地說:“就是他,就是他!我記得他的聲音!”
黃天翔一眼看過去,不由得緊蹙眉頭:“杜英輝。”
蘇御安走到周曉曉身邊:“你是說昨晚遇到的紅眼睛男人是電視裡的這個?”
周曉曉臉色不好,但是絕對夠清醒:“我不會記錯。他的聲音太特別了,我不會記錯。就是他,昨天晚上把人皮叫走了,對人皮說‘不要亂跑’然後人皮就沒了。真的,你相信我蘇御安。”
不等蘇家兄弟說話,黃天翔上前幾步,問周曉曉:“你看的清楚嗎?”
“不是看的。”周曉曉急著解釋,“當時我只看到他一雙紅眼睛。啊!他沒有影子,還有聲音,你們不覺得他的聲音很特別嗎?”
的確,電視裡接受採訪的杜英輝有一把特別好聽的嗓音,這讓黃天翔忽然想起昨天他站在身後,叫出那一聲“黃公子”讓自己的心猛地一顫。如果周曉曉說的是實情,那麼,這個杜英輝到底是什麼人?
“杜英輝我去查。”黃天翔跟蘇家兄弟說,“你們先去把東西處理掉,下午在這裡碰頭。”
臨走前,黃天翔讓一個女警帶著周曉曉去醫院看傷口。蘇御信也叮囑了留在別墅裡的人別在屋子裡悶著,全部去院子曬太陽,驅驅陰氣。
說到對付草鬼婆御信還是有些經驗的,可眼下的情況明顯跟以前有些出入。草鬼婆沒下蠱,他的那點經驗無用武之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為了防止草鬼婆走舍,蘇御信把那些東西燒掉之後,急著回家畫幾張符篆給三個女孩,另外還要準備其他東西。哥倆一路上都很少說話,蘇御安滿腹心事,擔心的只有御信的身體能不能撐得住;蘇御信也是非常不安,擔心的只有哥哥特殊的體質會不會引來草鬼婆的窺伺。走舍,可是不分男女的。快到家的時候,蘇御信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握住了哥哥的手:“哥,你能不能。。。。。。”
“不能!你想都別想。”
“你都沒聽完我說什麼就拒絕嗎?”
蘇御安白了他一眼:“你是想讓我回避這件事,不跟你去吳家住。不可能的,你到哪我都得跟著。”
“你聽我說完行不行?”
蘇御安有些氣悶,甩開他的手快步朝著樓門走。御信急火火地在後面追,一口一個哥,叫的他心裡鬱悶。哥哥的倔強是從小就有的,御信自然瞭解這一點,但是不勸他心裡過不去,索性抓了人推到牆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聽我的,你在身邊我會分心。”
“你會分心,說明對手不好應付,你覺得我會放你一個人出去?我是沒有你強,但是自保還是可以。”
“哥!別跟我固執,你哪裡能自保?”
“你以為這段時間偷著修煉的只有你一個人?”
“你那算什麼修煉?你連師父都沒有,修煉什麼?”蘇御信真的生氣了,“就白叔叔那些書,能教給你什麼?現在,你連護身符都丟了,你讓我怎麼放心?”
失散了十八年的重遇之後,這還是御信第一次跟自己正面發火。御安心裡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