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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看得出來是碎玻璃穿透氣管,窒息流血過多。他怎麼就給我個被咬死的結果?”

小警察撓撓頭:“我哪知道啊。反正法醫解剖完屍體就說死者體內有一種蟲子,在被害人被刺穿氣管之前,已經咬穿了她的心臟。”

那是什麼蟲子居然能咬穿人的心臟?這個有意思,得觀摩觀摩。但是小警察卻說:“怪就怪在這裡。法醫說,蟲子應該還在死者體內,但是卻沒找到。但是死者的不少內臟都被咬破了,蟲子貌似不止一隻,是從死者腳面的傷口鑽進去的。”

黃天翔的眉頭深深蹙起。這案子古怪異常,被害人單獨居住,案發現場就是她的臥室。發現屍體的時候,滿地的血,屍體就掛在鏡子上,當時連他都被嚇了一跳。現場內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多少可疑的地方,唯一引起黃天翔注意的,只有地上那個被咬過的蘋果,已經風化。

“死者的胃裡有沒有發現蘋果?”黃天翔問道。

“有,你說讓我跟法醫打了招呼格外留意這事,當時法醫就打電話過來了,偏巧你不在。”

就是說,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地上的蘋果是被害人臨死前吃的,但是不過才七八個小時,新鮮的蘋果怎麼會風化呢?他告訴下屬:“先去調查死者在案發前幾日內跟誰有過接觸。”

放下屍檢報告的警員走了,剩下的這一個也遞上一份材料:“那兄弟倆我查過了。哥哥蘇御安沒什麼問題,那個蘇御信在外地不少警局留有案底,大多都是些懸案,看著挺古怪的。但是沒有具體的證據說明蘇御信違法,只是打了些擦邊球而已。”

“這些不要緊。撿重要的說。”

“蘇家兄弟是T省的G市人。跟父母一起生活,十八年前蘇家發生慘案。蘇家父母一夜慘死,還被分了屍。兇手至今還沒抓到。”言罷,小警察無奈地聳聳肩,“事實上,那是一起懸案。十八年前的那天晚上蘇家被大火燒了個精光,蘇御安下落不明,蘇御信被叔叔蘇念收養。十八年來他們沒有任何聯絡。蘇家慘案過了四個月,在本市的兒童醫院發現了蘇御安,當時他傷勢嚴重心理上也有很大問題。半年後,被一名考古系教授收養,那名教授兩年後就病故了,臨終前教授把蘇御安委託給學生照顧,那個學生叫白頡。關於白頡的資料我查的不多,那人好像涉及不少國家機密,我沒有那個許可權。”

怪,處處都怪!蘇御安在慘案中失蹤,四個月後出現在本市的醫院,是誰送他去的?半年後被收養,按理說政府部門在沒有合適蘇御安家庭情況之前是不應該允許有人領養他的。領養手續怎麼辦理的?就沒人調查過蘇御安的家庭情況嗎?

“那個蘇念有什麼資料嗎?”黃天翔問道。

下屬說:“蘇念今年40歲,是蘇御信父親蘇臣的親弟弟。這人從來沒有過固定工作,一直在全國各地遊走。但是他的經濟情況非常好,在不少大城市都有房產。蘇御信八歲那年定居在D市。蘇御信的那些案底有一部分他也參與了,最後參與的一起案件是五年前,五年後涉及到蘇御信的案子裡就沒有蘇唸了。我透過朋友查到一些小道訊息,這個蘇念好像跟蘇家兄弟一樣,有點特異功能。”

是家族遺傳嗎?蘇家兄弟都能看到鬼,還可以驅鬼,看來是承襲了上一輩的能力。黃天翔抿了一口咖啡,問道:“蘇御信單獨干預案件幾年裡,蘇念在幹什麼?”

“似乎在找人。”下屬不肯定地說,“據說他身上隨時攜帶一張照片,有時候會去警察局檢視失蹤人口記錄核對,所以我猜想,他八成是在找人。但是找什麼人,我就查不到了。”

他沒想到蘇家兄弟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而且處處透著古怪。黃天翔覺得不為蘇家兄弟做點什麼心裡過意不去。

“你跟T省那邊聯絡一下,我要十八那年前那個案子的案宗。不管有多少都拿過來。再去修改一下我寫的那份報告,把蘇家兄弟的名字抹掉。”

老大,你太強人所難了!下屬欲哭無淚,看著上司嚴肅的臉半句抱怨的話不敢說出口,只能怏怏地離開。

在家裡看了小半天的書,蘇御信覺得頭暈眼花,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了看時間,剛好可以去學校接御安。

季節已是深秋,路邊上有不少買小吃的攤子。蘇御信給哥哥買了一份麻辣串,御安喜歡吃這個,每次被辣的直咧嘴,還是饞的能把湯都喝掉。想著給他帶一份過去,他一高興說不定就能把熬藥的事忘了。

剛剛付了錢轉身,猛見身前站著一個人,眼熟,是醫院裡遇到過的那個吳文飛。蘇御信一愣,就當不認識,橫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