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們他媽的還是不是爺們?王大腦袋,你他媽的有種一槍崩了我!”
被叫做王大腦袋的男人真有個大頭,光禿禿的腦門上一道疤像是長長的蜈蚣,一直延伸到嘴角。他冷笑著看被按著的黃天翔,“你倒是想讓我找幾個男的操你一頓,可爺爺不好這個,看著噁心。”
黃天翔很高興自己誤會了,但接下來的發展讓他寧願被幾個男人操了。尖銳的針頭刺破面板,針管裡的液體很快被推進了體內。皮下注射毒品,用不了幾次他就會上癮,徹底淪陷。黃天翔知道自己完了,他甚至無法確定還能挺多久,在無法保證自己能不能守住秘密的情況下,他想到了逃跑和自殺兩種選擇。
88、04
半夜三點多的時候;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蘇御安以為是蘇御信的來電;急忙跑過去接聽;也沒看上面顯示的號碼。結果,對方是他的同學,周遠。
周遠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明顯剛剛哭過。蘇御安緊著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周遠在電話那邊哽咽了兩聲,說:“御安,我爸沒了。”
一時間,蘇御安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周遠;只能說:“節哀順變。老爺子是;是喜喪?”
“不是。車禍走的,就今天下午的事。”
“你在哪呢?醫院還是家裡?”
周遠說還在醫院,正聯絡殯儀館的人把屍體運走。他這時候就想找人說說話,要不心裡憋悶。他想讓蘇御安明早去學校給請一週的假期,蘇御安趕忙答應下來,跟著又勸了幾句。最後說:“什麼時候出殯?”
“後天。”
“後天我去送送你家老爺子。”
周遠沒有謝絕蘇御安的好意,事實上,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朋友。雖然蘇御安跟周遠並不是特別要好,但就蘇御安那個冷淡的性子來說,跟周遠的關係算是最好的了。周遠這個電話徹底攪的蘇御安沒了睡意,乾脆坐在客廳裡開啟電視,一邊看一邊等蘇御信。
冬天日出時間比較晚,蘇御信回來的時候天都擦亮兒了。這一夜他跑了不少地方,又困又累又餓,想著趕緊回家說不定還能抱著哥哥小睡一會。晃晃悠悠地走進小區,距離樓門口還有兩百米的距離,忽然覺得有人影一閃而過,那架勢,絕對是在躲避他。蘇御信站定腳步朝前看著。因為天色雖沒大亮,小區保安起的卻早,已經把路燈關了。放眼看去,樓門口昏昏暗暗的一片模糊。蘇御信也知道他們兄弟倆不是什麼尋常人,時不時的有人盯著也不奇怪。看對方的身形並不快,估計是警察。蘇御信沒放在心上,打著哈欠繼續往前走。
“蘇御信”
蘇御信幾乎在聲音還沒有消失的時候就猛地回身!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一聲呼喚絕對不會出自尋常之口。那種空洞的,毫無感情的口氣和聲音,媽的,要是個活人他把自己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蘇御信緩緩朝著前面綠化帶走過去,他算了算時間,這時候是破曉之時,擱著農村那邊雞都叫了好幾茬兒了,這時候那些魑魅魍魎最是懼怕的,不該跑出來在一個法師面前晃晃悠悠。蘇御信走進了綠化帶,腳下的草坪被晨露打溼,踩了一腳的溼滑。純淨的空氣裡絲毫感覺不到什麼異常,好像方才那一聲是他的幻聽。蘇御信覺得自己還挺年輕,不至於有幻聽的衰老現象。他抽出口袋裡的一張符篆,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才燃了符篆。符篆在他手裡很快燒成了灰燼,飄飄忽忽的落在腳下。蘇御信咂咂嘴,揚聲道:“該哪去哪去,少他媽的在我面前亂得瑟。下次再來就沒這麼便宜了。”
說完,他照舊打著哈欠往樓門口走,心裡想的都是被窩裡的哥哥那誘人的小模樣兒。
勤奮的蘇御安沒給弟弟留鑽進被窩黏糊的好機會,人家早就開始準備早餐,一副等你回來我就上學的架勢。蘇御信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但看到早餐還是挺樂呵的。拉著哥哥一起吃,看到那對熊貓眼的時候,也沒埋怨他。只說到找黃天翔的事一點收穫沒有。等會睡一覺,他再跑趟醫院看看。蘇御安也說,這幾天累點就累點,畢竟黃天翔的事要緊,警察那邊根本指不上,他們不坑黃天翔就不錯了。
蘇御安跑去上學,蘇御信在家裡補眠。翻來覆去的也是睡不著,乾脆找到重案組副組長的電話,跟他打聽黃天翔到底出什麼事了。
接到電話的副組長眉頭皺的那個緊,這時候他也在外面。為了尋找自己的組長,他一早就來到公司門口堵人,看到目標那時候剛巧蘇御信的電話打了進來。副組長沒接,顧不上。急急忙忙跑到那輛車前,等著裡面的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