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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閃,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於是,趙清茹蹲下了身子,依次輕輕地敲了敲每一塊青磚。每一塊青磚聽起來的聲音沒差不多,直到趙清茹敲到正中心的那兩塊青磚,傳出的聲音明顯空曠了不少。趙清茹從倉庫工具箱裡,翻出了根撬棍,稍稍一用力,便將青磚給翹了起來。

青磚下面竟然是個地道。

趙清茹一手捂著鼻子屏住了呼吸,一手拿著高倍照明燈,往黑黢黢的洞口張望了幾眼,沉默了片刻後,果斷決定將青磚恢復原狀,將之前她跟呂迎春所睡的那張木床重新擺放在上頭。

地道的樓梯雖說修得很簡陋,但在高倍照明燈光照下,趙清茹還是敏銳地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地道不像是最近幾年,甚至十幾二十年新挖出來的。

趙清茹在沈家窪村好歹也住了好幾天了,聽老一輩講,沈家窪村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當年被沒受到太大的戰火洗禮。如此一來,這個地道,弄不好存在的時間比趙清茹匆匆所見到的還要久遠也說不準。

想要弄清,或許還得旁敲側擊地從其他方面入手。不管怎麼說,趙清茹暫且沒打算將這個無意間發現的地道秘密給曝光出來。

將兩個床鋪互換了個位置後,趙清茹又將隔壁屋子裡屬於她跟呂迎春的東西,都給挪到了隔壁田學家那屋子裡。收拾好了後,便鎖上了田學家曾住過,現在歸她跟呂迎春的屋子。然後便匆匆趕去地裡準備上工。

這會兒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秋收了。趙清茹找到下窪村負責的地時,大夥兒已經忙碌開了。

“喲,我說某些人,來的夠早的呀。”

趙清茹並未迴轉過頭,聽那聲音,便知道說話之人一準是那個姓馬的知青。馬知青比趙清茹這一批只早了一年來沈家窪村當知青。可以說是最近幾年裡所有女知青里長得最漂亮的一個。

趙清茹跟這位馬知青並不熟,但架不住她那便宜大哥趙清山跟這位馬知青比較熟悉。沒錯了,這位馬知青就是那位神秘的小芳姑娘。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自從趙清茹來沈家窪村後,趙清山不再對這位小芳姑娘無事獻殷勤。沒了免費使喚勞力的小芳姑娘顯然將這筆賬算在了趙清茹這個嫡親妹妹頭上,然後瞧著趙清茹是怎麼瞧怎麼不順眼。為數不多的幾次一道上工時,這位小芳姑娘就愛在趙清茹周圍溜達,然後拿著那鼻孔對著趙清茹。

像今天這樣直接上來就是酸不溜丟的酸話諷刺,還真心不多。

對於無辜躺槍的趙清茹還能說什麼。趙清山是誰啊,她如假包換的嫡親大哥啊,又不是情敵,這不是有病嘛。對於這種腦回路明顯異於常人的人,趙清茹也只能無力地扶牆,表示無語。

“利洋叔,對不起,我來晚了。”趙清茹懶得理會馬芳,徑直走到沈利洋的跟前。

“來了?那小花沒事吧。”

“沒事。喝了粥,也吃了藥了。估摸著發發汗,睡上一覺就沒事了。那個,利洋叔我負責那塊地?”

“那邊那塊,看到沒,小春子旁邊那塊地。”沈利洋指著不遠處的,正穿著藏藍色衣服,彎身割稻的年輕小夥子道,“汝丫頭,知道你是第一次,之前也沒幹過農活。你先不忙著割稻,先瞧瞧旁邊的人如何做。”

“哎,我省得的,利洋叔。”穿著綠色粗布外套以及長膠靴的趙清茹戴好了口罩跟手套,直奔地裡。沈利洋見此,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馬芳,毫無意外地酸溜溜地蹦出“嬌氣”兩個字。

趙清茹只當沒聽到,拿著自家大哥趙清山事先打磨好的鐮刀,直奔她的那塊任務田。收割水稻,要說難其實也不難,一手扶著秧苗,一手拿著鐮刀,順著秧苗底部這麼一收割,便將整個水稻植株給割了下來。

關鍵還是腰桿子吃不消。尤其為了防病蟲害,植株底部要儘可能收割得稍稍短小一些。這樣那些個蟲子就沒辦法再植株根部順利越冬。

想那趙清茹,沒穿到自家婆婆身上前,就一坐辦公室吹空調的白骨精,之後嫁給自家夫君方原後,連辦公室都不去直接在家當全職太太了。基本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主。即便一招穿越到了少女時期的婆婆身上,也沒怎麼幹過農活。

於是,還沒半小時,這小腰板就扛不住了。

人類文明的進步,是工具的替代,真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吶。

望著半小時只收割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任務田,趙清茹直起僵硬痠痛的腰桿,輕輕了揉了揉後,只能硬著頭皮咬牙繼續努力。其實她的秘密倉庫裡不是沒有收割機這類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