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盼的目光看向她,便趕忙將結果告訴了呂迎春,“迎春,我外公已經確定過了。明天下午一點半,正好有。只不過買票也需要介紹信。所以我們得在十二點前趕到魔都機場。”
“小汝,這來得及麼?還有……這飛機票很貴吧。”
“機票也不是很貴。”真的不貴。比起未來幾十年後全價1500,這會兒能算“白菜價”了。當然不能這麼計算的,這會兒豬肉才多少錢,工資才多少。
趙清茹透過透明的玻璃,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郵電局大廳的情況,壓低了嗓門繼續道:“若是能趕上,時間上最起碼能節約一大半時間。錢沒了還能賺,能早點兒回去也能早點見到伯母不是。”
“小汝,謝謝你……”
“我們是好朋友撒,謝謝什麼的就不用了。”趙清茹很是順手地捏了下呂迎春的腮幫子,“來,給姐笑一個。”
呂迎春不客氣地將某隻鹹豬手給拍了下去。
“那個姓周的好像不見了。我們趕緊走。”
“嗯。”
趙清茹拉著了呂迎春大大方方地出了六號電話亭,結了賬,出了郵電局後,直奔汽車站。趙清茹並沒察覺到身後還有人跟蹤。
“大少,她們應該是往長途汽車站的方向去了。”
“看來小丫頭是打算回家了。”
“大少,那我們……”
“說起來,我也該回家過年了。”周禮壬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熟知周禮壬秉性的下屬本能地抖了下/身子。
另一邊,趙清茹跟呂迎春匆匆趕到長途汽車站時,趙清山剛剛買到去東海市的車票沒多久,這會兒正焦急地站在候車室檢票口等著趙清茹跟呂迎春。鄉里前往東海市的長途汽車每天就兩班,兩邊對開,都是上午八點半出發,下午吃過飯兩點半準時返程。這次的運氣還算不錯,差點點就錯過了班車。
“汝兒,迎春妹子,這邊。要檢票了。”也虧著三個人的行李不算重,趙清山肩上背一個,再一手拎一個,比起其他同行之人大包小包,瞧著輕鬆了不少。
“來了。”趙清茹跟呂迎春因為沒行李,仗著自己身形不大且靈活的優勢,很快跟趙清山匯合了。
“上車吧。”
“哎。”
上車後,趙清山小心地將自己的兩個行李包塞到頭頂的行李架上,至於肩上揹著的自家寶貝妹妹那揹包,則直接抱在了懷裡。沒辦法,行李架有限,也確實放不下太多的東西。趙清山買的是一排三座的連票,呂迎春據說暈汽車,所以坐在了靠窗最裡面的位置。趙清茹坐中間,身為唯一的男人,趙清山坐在靠近過道的位置。
“聯絡上了?”等汽車緩緩啟動後,趙清山才壓低了嗓門,輕聲詢問打電話的結果。
“迎春那邊沒有。我跟外公聯絡上了,明天確實有班去山城。只不過沒有介紹信,怕是不能提前買票。”
“什麼時候?”
“一點半。所以得十二點前趕到。”
“來得及的。市裡到魔都的火車我記得有好幾趟。大不了買明天一早的。”
時間上確實來得及,最壞打算明天若是真的趕不上去魔都的火車,只能從市裡坐火車回家了。其實不管是趙清茹兄妹倆,還是呂迎春心底,最擔心的還是呂母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四天前發來的病危電報,中間真的可以耽擱那麼久了?
“迎春妹子,來時我跟田老弟說好了。等你回來後,陪你找那個郵遞員算賬。”趙清山隔著趙清茹,跟上車後一直低著頭,閉著雙眼,雙手抱拳放在下巴處,在默唸著什麼的呂迎春道。
應該聽到了趙清山說話的呂迎春沒吭聲,只是微微頷首了一下。
這一路還算順利。雖然從鄉里到東海市的這一路,呂迎春因為暈車的關係,還是吐了大半路,好在最後靠著趙清茹給準備的生薑風油精人丹等東西的作用下,好歹堅持到了終點。
說起來趙清茹也有點暈車,主要這會兒的汽車都是小客車,汽油味十足,關鍵路況還非常糟糕,尤其中間還有段“這裡的山路十八彎”。像趙清茹這樣只是蒼白著臉兩腿微顫著下車的,其實已經算好的了。車上,至少一大半的人都像呂迎春那般直接“陣亡”了。
“要想富,先修路,至理名言啊。”趙清茹往自己嘴裡猛塞了一片薑片,對於身旁依舊安(活)然(蹦)無(亂)事(跳)的自家大哥趙清山,多少有點羨慕嫉妒恨。
“汝兒,你沒事吧。”趙清山將呂迎春背下車後,見自家妹妹也慘白著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