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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肯放過誰啊。”錢沂南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小聲地念叨了一句。
“薛玉敏,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正當四周圍觀的同學對著一向愛惜羽毛顧及自己形象的薛玉敏指指點點時,尤其趙清茹跟錢沂南彼此對視著,正交換意見決定下一步怎麼做時,聞風趕來的宋大鵬從人堆外擠了進來。
一見是薛玉敏,宋大鵬顯然很是高興,可算是找到這個還他成功“減”成皮包骨頭的女人了。當然,宋大鵬對趙清茹不是沒有意見,甚至比起半路跑路的薛玉敏,宋大鵬更怨恨趙清茹當日挖了個大坑給他跳。
至於當日,趙清茹這邊本就不願意將錢借給薛玉敏,是自己逼著趙清茹還有圍觀的同學將錢借給薛玉敏這茬事兒,宋大鵬自然早就給忽略了。一切始作俑者,最最惡毒的,在宋大鵬看來,就是趙清茹這個妮子了。
“啊~~不要,不要過來。啊~~~”見到宋大鵬靠近,薛玉敏突然尖叫起來。刺耳的聲音,劃破天空,讓人聽了相當得慌。
“不要!不要啊~~”薛玉敏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縮成一圈,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啊~~~”
“沂南,我怎麼覺著好像不太對勁。”其實趙清茹這次打從見到薛玉敏時,就隱隱覺著不太對勁了。現在薛玉敏那樣子,便越發確定這一點了。
這邊趙清茹的話音還未落下,那邊緊縮成一團的薛玉敏突然站起來身,朝著趙清茹的方向直撲而來。
“那誰,趕緊去叫老師來!”錢沂南側身朝著圍觀的同學嚷了一句,隨後配合著趙清茹,想要制服薛玉敏。薛玉敏的力氣突然變得很大,若不是趙清茹跟錢沂南練過,只怕短時間裡還真不容易將人給制服。最主要的一點,四周圍觀的同學也察覺到薛玉敏不對勁後,想七手八腳地上來幫忙,這人一多就容易出問題,尤其一點兒默契都沒有的時候。
不幸中的萬幸,薛玉敏的目標似乎至始至終就只有趙清茹一個。再加上這人多到底力量大。等到值班的老師聞訊趕來時,這人已經五花大綁給制服住了。唯一比較遺憾的,可能就是連同宋大鵬在內,幾個幫忙參與制服薛玉敏的同學或多或少都中了獎。其中,就屬宋大鵬最可憐,一左一右一邊兩條半抓痕,就跟花臉兒貓咪一般。
這下,宋大鵬對趙清茹的怨恨無形中又多了一筆。這躺著也中獎什麼的,中著中著也就習慣了。
薛玉敏被好心的燕大師生們送進了醫院,醫生稍稍一檢查,便得出了大致的結論:這是精神病發作的症狀。作為對薛玉敏比較瞭解的趙清茹即便再不樂意,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陪著薛玉敏一道上醫院。
等到醫生得出結論後,一道去醫院的老師跟同學,都齊刷刷地側過頭看向趙清茹,隱隱地似乎在責怪趙清茹知情不報。
趙清茹那叫一個無語,在此之前可真沒聽說過薛玉敏有精神病方便的遺傳跟症狀撒。這喜歡穿白色連衣裙裝柔弱的白蓮花,動不動就掉眼淚什麼的,也不能算是精神病吧。這可太難為姐了,畢竟姐跟那朵成精的白蓮花這都分開好幾年。
“情況也就是這樣,得趕緊通知家人。”負責診治的醫生是女的,當然最初瞧病那位是男的,而且還是位長得相貌堂堂的帥大叔喲。可惜,帥大叔還沒靠近,薛玉敏那情緒就明顯比方才宋大鵬靠近時還要激動。不得已,只好臨時換個女醫生。
女醫生顯然也瞧出了在場的老師跟同學都齊刷刷地看向趙清茹,也衝著趙清茹這般叮囑道。趙清茹無奈地兩手一攤,搖著頭據實已告道:
“那個,我現在真的不太清楚她的家人住哪兒。原本我家在山城那邊時,她家姆媽是我姆媽請來幫著照顧我們兄弟姐妹三個的。後來,我爸調回了燕京,全家也跟著回了燕京。我只知道薛玉敏比我早一年考上燕京師範大學。去年聽說薛玉敏的姆媽跟大哥也來燕京了,因為沒錢就跑來跟我借,開口便想借三百。我一個月才十八塊錢的生活費,一下子哪裡能拿得出那麼多錢來。要說還是宋學長俠義心腸,願意出面替薛玉敏擔保,班上的同學這才把錢湊齊了借給薛玉敏。今天薛玉敏來找我,我還以為她有錢了來還錢呢。”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把借據拿出來。誰曾想不拿出來還好,一拿出來這人就不太對勁了。尤其瞧見宋學長後……”錢沂南聽趙清茹這般說,立馬明白了自家好友想幹嘛,在一旁配合道。
這次圍觀的同學裡,也有上次被宋大鵬坑了一把,不得不拿錢出來的,趙清茹那同伴同學。只不過因為有了借條,而且宋大學長擔保,薛玉敏避而不見人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