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不過還是非常“幸運”地拿到了觀賽的資格,被允許到水木大大禮堂為曾經的競爭對手們吶喊加油。水木大做為這次外語辯論會提議者,主辦方之一,拿到了八強種子隊的名額,另外三支種子隊則是透過抽籤的方式,幸運產生。
有時候,運氣也是種實力的表現。
而這一次,燕京大學這邊,在這方面,實力明顯有些不濟。沒能成為種子隊不說,抽選正反方時,負責抽籤的那位一準時上完衛生間沒洗手來著,連著兩回都是反方。若是那些個經典的辯論主題,比如趙清茹上一世時,曾有幸親到現場看第一屆國際高校辯論大會那個辯論命題“人性本x”,無論主張善也好,惡也罷,都能你來我往,非常激烈的唇槍舌戰一番。
可惜,這次燕京大學那運氣,第一場反方命題“社會安定主要靠道德維持”,第二場反方命題“民族技藝不應該保密”。好不容易抽中一回正方,命題是關於“用和平手段可不可以遏制霸/權主義”。正方觀點是可以,反方則認為不可以。
趙清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說燕京大學還是有實力的,至少前兩場竟然辯贏了。在第三場上輸給了對手,這會兒還僅僅只是一個學院的外國語大學,就是那朵花現在就讀的那學校。
這次辯論會上,趙清茹再次見到了已經跟她同名同姓的趙小花。要說趙小花天分還是不錯的,再加上後天努力,不到一年的時間,英語明顯有了很大的進步。這次趙小花做為三辯手站在了臺上,雖然用英語辯論時,有點點磕磕絆絆的,中間好幾次用錯了詞發錯了音,可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弱。
畢竟,論題對趙小花一方比較有利。
燕京大學輸的不算太冤。
“我還以為能遇到你。”四強辯論結束後,趙小花攔住了趙清茹的去路。
說起來,又是好幾個月沒見,自從趙清茹跟趙小花達成了約定後,趙小花從趙清茹那兒拿到了治療急性胰腺炎的方子,那位趙家三爺爺,也就是趙小花這個世上唯一的至親,僅吃了一個半療程,這病基本就控制住了。等吃完了兩個療程,又修養了一個多月,這人就看不出曾經生過那樣嚴重的病。
“三爺爺現在身體應該沒問題了吧。”趙清茹笑了笑,將話題轉移到了趙家三爺爺身上。
“已經徹底好了。趙清汝,你放心,答應你的事兒我做到了。我也希望你能做到!”趙小花確實如她答應趙清茹那般,等自家爺爺康復得差不多後,出院了不說,還在學校附近租了間不大的一室一廳的小平房。
趙家三爺爺雖說不是離休,好歹也曾拋頭顱灑熱血,當過大頭兵。雖說之後轉業到了地方,這會兒也是能拿退休金的。再加上剛剛拿到了在動亂裡不幸領了盒飯的自家親兒子跟兒媳婦那補償款,也足夠趙家三爺爺安享晚年了。
趙小花做為大學生,自然也是有學校每月按時發放的生活補助款的。所以,趙小花跟趙家三爺爺的日子,絕對比薛玉敏母子仨的日子好過太多了。當然,還是沒辦法跟住在趙家時日子相比,誰讓這會兒還是計劃經濟時期物資非常有限,十一屆三中全會也才剛剛召開完。
原本還想著出院回去後,讓照顧趙家老爺子日常生活起居的六嬸子給好好調養一下身子的趙家三爺爺,在趙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心日子過慣了,顯然並不怎麼樂意搬出來住,什麼事兒都得自己動手解決。
剛出院那會兒,可是鬧騰了好幾天。結果從自家孫女趙小花那裡得知他的那位老大哥家的孫女趙清汝,就是那個去年考上大學,讓自家孫女給頂包的倒黴鬼。而且要命的是,這小丫頭壓根就知道他們爺孫倆做的事兒,手裡甚至還拿著相關的證據。
知道這事後,趙三爺爺也不得不訕訕然地摸著自己的鼻子,暫時不回趙家哭訴。而趙小花為了不露餡兒,不得不咬牙拼命攻克她並不喜歡的英語。
趙小花原以為自己這一次取得了好的成績,終於迎頭趕上班上的同學,尤其知道自己拿到了辯論會參賽資格,而趙清茹只是個在觀眾席上坐冷板凳的失敗者後,會因為可算贏了一回而感到無比高興跟得意。
可當趙小花瞧著臺下那張越發明**人的精緻小臉,那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突然覺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拿著那人不要的東西,還在那裡自鳴得意。
要不怎麼說,最瞭解的自己的人是對手咧。
心底越發煩躁的趙小花轉身便走了,走路的步伐甚至邁得有點大,但速度並不快。
“清汝,方才我在臺上看到對面的三辯那名字竟然跟你同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