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冒出來的汗珠,及時地將話題給扭轉了過來。
“那,那個趙大小姐,還有錢大小姐,能先說一下什麼情況不?”
“嗯?這三隻什麼來頭?”錢沂南直接將腳踩在了其中一隻跌坐在地上的禽/獸那肩膀上。
“方才,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人在招待所這邊毆打三個無辜的年輕小夥子。”袁局指著被揍最多的那個繼續道,“這位,是市裡辦公廳主任的嫡親弟弟,姓張。”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這三隻衣冠禽獸耍流/氓,調戲小姑娘。”
“不能吧。”一旁的小楊瞪大了眼睛。真要是耍了那啥啥,還能像現在這樣被五花大綁起來。而且瞧著到現在還在哼哼唧唧的架勢,分明還被揍了。當然,若真的耍了那啥啥,被抓了個現行,換做任何人都會先狠揍了一頓再說。
小楊並不知道,被揍疼了是那三隻都沒佔到什麼便宜的衣冠禽獸這會兒哼哼唧唧的一個原因,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他們是因為身上被那繩子給勒疼了。
“不行?!現場證據還留著呢。”
趙清茹跟錢沂南將袁局還有小楊帶去了她們之前的客房,誰曾想房間除了地面上有一地碎玻璃鏡子外,就剩下那個寬約四五十公分,高約七八十公分的洞。
趙清茹只瞄了一眼,便瞧出了那一地的玻璃鏡子已經讓人給做了手腳,偷樑換柱了。
“這是……”乍然瞧見這麼一個大洞,而且還是介於兩個房間中間,還對著床的位置,袁局跟小楊便隱隱猜到了怎麼回事。
小楊的臉色不是很好,作為一個正直的男人,見到這種情況,也挺想罵句髒話,然後痛扁一頓那三個已經被五花大綁抓起來的衣/冠/禽/獸一頓。小楊很快便將招待所的負責人給找了過來,就是那個戴著金絲眼睛,穿著有些泛了黃的白襯衫的中年男子。
“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袁局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這招待所的房子,原本就有這些。這不就裝著鏡子或者畫,給擋了起來嘛。”
“看來這位同志是不清楚這鏡子最是忌諱正對著床。好吧,我們姑且不說這些個看著挺封建迷信的東西。”趙清茹用腳輕輕碰了碰地上的那些碎玻璃,輕笑道,“就算要偷樑換柱,麻煩好歹專業一點兒,這裡所有的玻璃鏡子碎片,加起來只怕也掩蓋不住那邊那個大洞吧。”
“還有,拜託別把圓鏡子也混進來好不好?”錢沂南插嘴道。
“順便我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就順道告訴你們一個比較常識性的知識。別看都是玻璃鏡子,同一批次的鏡子跟鏡子之間都有區別,更何況是不同批次的。回頭拿到實驗室,用光譜儀一照,這裡所有的鏡子碎片都跟區別開來。”
趙清茹見她所說的這席話就連錢沂南都有點不信,便只好補充了一句,“信不信隨便你們。不過我還真有其他的證據,就算有人手腳利索地把原來的碎片都清掃掉了,也沒用!”
趙清茹轉身從自己所背的大揹包裡,實際上是自己的秘密倉庫裡,拿出了塊個頭並不小的鏡子碎片,隨後又拿出了一疊用立拍得拍下的照片,直接交給了袁局。
透過鏡子碎片的背面,可以明顯看清東西。毫無疑問,這是一塊透視鏡子。透過這塊鏡子,住在房間裡的人,那一舉一動都將被隔壁房間的人偷窺得一清二楚。
至於照片,自然是玻璃被打破後拍的。
趙清茹並不擔心她所遞交給袁局的證物被人給毀了,一來袁局應該還不敢,再者她手裡還有另外一份呢。
“這可是作偽證,幫著那三個衣/冠/禽/獸故意毀滅證物。還有從牆壁上那鏡子安裝在那裡所留下的印記來看,這個秘密少說也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弄不好這位同志即便沒有參與,也是狼狽為奸的知情人!”
“小楊,還不趕緊拷起來!”
“是!”小楊趕忙從後腰那邊掏出個金屬製“鐲子”,將中年男子給拷了起來。
今兒這事還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就過去了。畢竟這招待所是官家開的,旁的不說,但凡有點重要的貴賓過來,絕大多數時候都會安排在這個招待所裡。尤其趙清茹跟錢沂南所挑中的這間房間,還算是比較好的房間。
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誰還會來瓷都?誰還敢住官家開的招待所。
這個性質可以說相當的惡劣了。
所以咯,不僅那三個抓了現行的衣/冠/禽/獸被帶回了局裡頭,招待所負責任那個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