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也就是趙清茹這個開了掛的小妮子,暗搓搓地藏了不少,想吃隨時都能拿出來啃兩口。
所以咯,招待所負責收費的那位,瞧見倆黃燦燦透著果香,最主要非常新鮮的橙子時,一改之前愛答不理的風格,變得熱情了不少。
“這出門在外的,自己的行李啥的可要留意著放好。這裡的櫃子都是能上鎖的。我那兒還有多餘的鎖,要不要我借你們一個。”
“不用了,鎖我們備著呢。”
“那行,我先下去了。一會兒,我讓小李幫你們把熱水壺送過來。”
“謝謝您了。”錢沂南跟人道了謝,隨後等人離開後,立馬關上了房門。當屋裡再無外人時,錢沂南收斂了笑容,一臉的嫌棄表情:“我說清汝,你到時夠大方的。”
“怎麼,心疼了?不就是倆橙子嘛。若沒這倆橙子,我估摸著還住不上這屋子呢。”
“就這破屋子,一天還要一塊半,夠黑的。”
“行了,反正我們也就是臨時修整一下。既然有熱水,我看不如就打點冷水攙合一下擦個身體算了。”
“也行吧。”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錢沂南也不挑了。
事實上,去年這時候她跟趙清茹倆剛剛被丟進深山老林裡,趕上連著下大雨,連遮頭的片瓦都沒有,還不是風裡風裡來,水裡水裡去的,差點生生熬成了非洲裔,而且還是非常要命的黑白配。
所以,現在錢沂南絕對是吃的了苦中苦,能成為人上人。
等到那個小李將兩個裝滿了開水的熱水瓶送過來後,趙清茹便從揹包裡翻出了那個八寸大的不鏽鋼雙層底盆子,去走廊最底處的洗漱池那邊,接了一大盆的冷水回來。
“怎麼了?”錢沂南從大揹包裡翻出了毛巾,見趙清茹關上房門後的表情有些怪異,便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覺著方才送熱水瓶過來的那個小李,進屋時眼睛亂瞄,不太地道。剛剛我端冷水過來時,發現身後有好幾道目光。”
“就這個啊。”錢沂南並不以為然地笑了,“還不是我們的趙大美人風華絕代……”
“不一樣的。”
“好好好,一會兒我去倒水,總可以了吧。”錢沂南一邊將趙清茹打來的冷水一分為二,一邊笑道。
趙清茹見此,也只當是自己多心了。
錢沂南將並不算太嚴實的床簾給拉上了,隨後將盆子放在四方凳上後,便開始解釦子。
“等等,沂南!”趙清茹卻在此時突然阻止了錢沂南繼續脫去外衣,而是警覺地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
房間其實並不大,佈置有點點向未來幾十年後的標房,不過少了一些東西,像電視櫃跟電視什麼的就沒有。一邊,並排靠牆擺放著兩張單人床,床中間有個床頭櫃。床頭櫃正對著一張寫字檯,也是靠著牆擺放著。寫字檯右側牆壁掛著一面很大的鏡子,不知為何,這面鏡子總讓趙清茹覺著不太舒服。
趙清茹隱約記得,從居家佈置風水上講,這鏡子是絕對不可以對著床的。即便過去的十來年折騰裡,這些個“封建”的東西早被當成了四舊給嚴肅處理了。問題,在老百姓看來,在生活裡,還是或多或少有些顧忌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清汝,你……”
“沂南,你之前還嫌棄這房間簡陋。說起來我好歹去過了不少地方,還沒見哪家招待所像這家這樣大方的,竟然安裝了這麼大的一面鏡子。”趙清茹衝著面前的鏡子甜甜地一笑,
隨後朝著自家好友招了招手,示意錢沂南靠近一些。
“就你事兒多。”錢沂南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不過看向自家好友的眼神卻並非如此:喵的,你確定?
“沂南,我怎麼就事兒多了?”趙清茹那左眉微挑了一下。
“行行行,我下去問問,總成了吧。”錢沂南一臉不樂意地重新扣上自己的上衣釦子,轉身出了房間。
原本臉上還笑盈盈的趙清茹突然拿起了腳邊的四方凳,朝著鏡子的方向砸了過去。只聽得“嘩啦”一聲,鏡子整個兒都碎了。其實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鏡子後面本該是實心牆壁,卻露出了好大一“窗戶”。更為麻煩的是,還有三個年歲瞧著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瞪大了眼睛,嚇呆在了原地。
果然有問題呢。
趙清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三節鞭,二話不說,直接對著面前那三個尚未回過神來的傢伙便甩了過去。
可惜,只命中了一隻。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