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偏不知怎的這火氣瞧著架勢又有增強的趨勢。
“姆媽,你好歹也稍稍講點道理啊。旁的不說,你總是把自己嚼碎的東西餵給小一跟小安吃,別說清汝姐有意見了,連我也覺著這麼做太不衛生了。”
“怎麼滴,連燕囡兒你也嫌棄姆媽了?”周母兩眼一瞪,怒視著周文燕,瞧著架勢估摸著等周文燕一旦點頭承認,一準掀桌子直接暴走。
“姆媽,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是這個習慣真的不衛生。”周文燕只覺著自己頭疼得很,見一旁的自家大哥一聲不吭,就這麼坐在那裡,忍不住喊了自家大哥一聲,“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啊,說什麼?你讓我說什麼?”酒勁上來的周文濤攙扶著隱隱有點疼的腦袋,“你家嫂子,這會兒估計還在氣頭上呢。我都不曉得這次跪那金枕頭,還管不管用呢。”
“……”周文燕嘴角微抽了一下,想到趙清茹回家後那臉色,悄悄地問了一句,“大哥,你不會還有旁的什麼事兒,惹清汝姐不高興了吧。”
也難怪周文燕會這般好奇了,雖說因為周母那不著調,瞧著架勢得罪了人。其實趙清茹跟周母之間,關於孩子問題所產生的小矛盾,已經出現好長時間了。今兒不過是挑破了那層窗戶紙而已。
但按著周文燕這幾年對自家嫂子的瞭解,應該不至於會這般不給面子。所以周文燕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將她所知道的事兒稍稍捋了一遍就發現了問題關鍵所在。一準是在會館那兒發生了什麼她暫且還不知道的事兒,弄不好還是自家大哥那書呆子秉性又犯了。
要不怎麼說女兒家的心思就是細膩咧。
周文濤喝了點酒後,趁著腦袋有那麼點點迷糊之際,自然比平日裡更容易套話。周文燕沒多久便將她想知道的事兒給套了出來。
知道前因後果後的周文燕很想轉身去廚房拿把菜刀過來,然後劈開自家笨蛋大哥那腦袋瓜子,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豆腐還是稻草。
“大哥,你腦子進水了還是壞特了?!想要求情什麼的念頭趁早給我打住了!”周文燕直接對著周文濤的耳邊怒吼道。其實周文燕更想對自家大哥吼一句,你特麼活該上輩子孤獨終老。
“燕囡兒,你說你那嫂子會不會……”
“會什麼?!姆媽,以後清汝姐的事兒你真的少參合。除非你想看到大哥跟清汝姐離婚!不是我這個當閨女的在這裡挑事兒。清汝姐真要是有一天跟大哥離婚了,就算不再嫁人,那日子只怕也會過的比現在更好。”
這皇帝家的女兒向來不愁嫁,即便她那嫂子不算公主,也算是官家千金吧。更何況本身條件並不差。對於自家姆媽到現在,在某些問題上還是時不時犯糊塗,周文燕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的。不管怎麼說,她這個當閨女/妹妹/小姑子的,也只能儘可能地在一旁調劑一二了。
周家母子三個在會客廳這頭說的話,其實根本就瞞不過趙家幾位長輩,即便人沒在現場。對此,趙家老太太頗為欣喜地嘮叨了一句:“老婆子當初瞧著這周家小丫頭就是個不錯的,是個明白人。”
“明白什麼,一肚子小心思。”趙父難得開一次口。對於周文燕那點子心思,還真瞞不過去。
“這點子小心思很正常。”趙家老太太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笑道,“回頭我讓人幫著張羅張羅,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年輕小夥子。說起來這小丫頭也老大不小了。”
也不曉得替晚輩張羅婚事這一愛好是不是諸多上了點年紀的中年婦人跟老人家都統一成功點亮的技能,趙父本想說跟自家老太太說這事兒您就別瞎操心了。不過話到嘴邊就給嚥了下去。既然家裡的老太太想張羅,那就張羅唄。至於他,有那勸解的時間,還不如去逗自家孫子跟外孫子呢。
入夜,已經醒了酒的周文濤甚是主動地將自己裡裡外外都給洗了兩遍,絕對保證不帶一絲一毫的酒氣回屋。可惜,趙清茹沒搭理他,吃過晚飯,陪三個小傢伙玩了會兒後,到了八點準時將孩子哄睡。
然後……拿出了紙跟筆,以及資料若干,開始開夜工。
周文濤平日裡忙,其實趙清茹每天要忙碌的事兒並不比周文濤這位準科研人員輕鬆多少。也虧著最近兩年,唐扒皮比較厚道,儘可能地不安(動)排(用)趙清茹這個秘密武器。要不然,別說寒暑假這樣的假期看不到人,只怕平日裡,也難得見到人。
“汝兒……”周文濤確定房門關嚴實後,徑直走到了趙清茹的身後,然後長臂一身,便抱了個滿環,“別生氣了好不好。”
因為不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