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從山城坐火車路過,就買了兩塊錢的醬排骨。當時把那幾個一道上山下鄉的知青給心疼的……”
“能不心疼嘛,旁人都是幾個人湊在一起買上一勺子。就你這小丫頭,一看就知道沒吃過什麼苦頭。要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是兩大勺子。”秦家嬸子在一旁插嘴道。
“我就奇了怪了,又沒花他們一分錢,用得著他們心疼嘛。我還後悔買少了呢。”趙清茹不滿地小聲嘀咕了一句,引來一旁的王楠的好奇心。
按著這幾年對趙清茹的瞭解,王楠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個……清汝,你跟那朵花結仇不會就因為秦家嬸子這醬排骨吧。”
“差不多吧。”趙清茹非常大方地承認了,而且還將當年為何會跟趙小花結仇的前因後果順道也說了。
要說趙清茹其實也沒做錯什麼。即便這會的人淳樸,問題誰家也不寬裕。這旅途中萍水相逢,請陌生人一道吃那是人(冤)大(大)方(頭),若是各顧各的也很正常。要說有錯也是趁著大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吃的某朵花的錯。只不過趙清茹也確實夠可惡,竟然在剩下的醬排骨裡下瀉藥,沒拉死也是某朵花命大。
怪不得某朵花每每看到那“醬排骨”這臉色就不太好,敢情原因在這裡。
王楠雖說對某朵花不怎麼喜歡,可這會兒到底還是稍稍同情了那麼一下下,要說也是這對遠房堂姐妹的孽緣啊。
“要說這個還得怪秦家嬸子,若不是將那醬排骨燒得那麼好吃,也不會招惹來小賊惦記,害得我都沒好好吃。”
“好好好,都是嬸子的錯。今兒你這小丫頭就多吃點,管夠,總成了吧。”
“成。”趙清茹笑得很是燦爛。
平心而論,秦家嬸子那醬排骨即便再好吃,也只是普通家常菜。之所以能讓趙清茹這般念念不忘,除了原料用的是土生土長的土豬肉以及柴火大鐵鍋土灶大火燒製而成外,主要還有一個原因。
那會兒,家家戶戶都不怎麼寬裕,肉蛋這類的還得用票限量供應。饒是趙清茹再好吃再珍貴的食材都享用過,也架不住新換的小身板已經啃了許久的大白菜幫子,正饞嘴著呢。
梁衛民路過秦嬸子家時,因為被滿院子瀰漫著的醬排骨香給吸引,忍不住嗅了嗅鼻子,暗道了一句:真tn的香。習慣性地往未曾關上的院門看了一眼,正巧看到笑盈盈的趙清茹坐在院子裡,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大閨女,人年輕長得俊,笑起來就更好看了。當即,梁衛民便看得心裡癢癢的。
“秦家嬸子,川子在家不?”梁衛民站在院門口稍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抬腳便上了石階,走了進來。
趙清茹向來對周邊環境變化很是敏感,更何況即便沒有趙清茹,還有個王楠在。雖然不是很清楚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不過心裡頭想打什麼主意,已經能猜測出幾分了。
那看向趙清茹堪比痴/漢,若是再看不出來,不是傻子便是瞎子了。
“是衛民啊。我家那口子上鎮子買化肥去了。你有啥事啊?”
“也沒啥,就是想過來問問玉米種的事,那個玉米種,你們到底要不要?”
玉米種?!趙清茹心裡不知怎的,頓時咯噔了一下。不過是那個轉/基/因的玉米種吧。
“原來家裡頭來客人了啊。這位姑娘你好,我叫梁衛民,大專學,是梁鼓樓村現任村支書。”梁衛民將自己的手一伸,本想借著握手的機會好生親近親近。誰曾想趙清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王楠更是直接一個側身,擋在了梁衛民跟趙清茹之間。
“梁村支書你好你好,我姓王,這是我妹妹。”王楠一把抓住了梁衛民伸出了的爪子,用力一握。梁衛民的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秦嬸子,什麼玉米種?”趙清茹只當是沒看見,很是好奇地轉過頭看向秦家嬸子。
“那個玉米種……”
“那個玉米種是我託香江那邊的親戚好不容易弄來了,大西洋海岸米國那邊的優質好種子。生長速度快產量高而且還不容易有病蟲害……”一提到這些個玉米種,梁衛民就像是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根本就不給秦家嬸子說話的機會,就這麼一口氣介紹了起來。
“既然有那麼好,為何不見我們的國家進口咧。”趙清茹頂著那張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好幾歲的嬌/嫩小臉,一臉的懵懵懂懂。
“國家想要進口,然後全面推廣,也得有個過程不是。”梁衛民回答得很是乾脆。
“那這些玉米種了沒?大洋彼岸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