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真的不是什麼好點子。弄不好啊,就容易連朋友都沒得做。失去了好朋友,沒了哥哥,根本就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調調。
“瞧你說的,二舅母是這種人嗎?”二舅母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又有點點不太自然。
“這事兒容我考慮一下,可以嗎?”趙清茹只當是沒看出來,“畢竟‘木之本’再不濟,現在也有點點價值。”
“木之本”這個品牌,最值錢的便是名下所有玩具,趙清茹都申請了設計專利,而且還是全球性的。這筆無形資產,智慧財產權保護方面國人尚且不怎麼在意,可能沒太當回事,可對於趙清茹這個有著至少超前幾十年眼光的人來說,那才是最看重的。
“也行吧。不過汝兒你可得快些做決定,要不然就晚上,晚飯過後你給我答案吧。”二舅母又開始自說自話,決定了時間。
“嗯。”站在一棟小洋樓面前的趙清茹點了點頭,隨後道,“二舅母,您到了。我就不送您進去了。”
不等二舅母說話,趙清茹轉身便朝著主屋的方向走去,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還沒進屋,就看到小胖子小九揹著小書包,火急火燎地從屋裡衝了出來。
“阿姐,你去哪兒了啊。”小九一把就抱住了趙清茹。
“小九這是準備去興趣班了?”趙清茹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眯著眼笑道,“行,阿姐送你去。”
“汝兒,你二舅母她……”三舅母雖然瞧著自家外甥女沒什麼明顯不滿情緒,可畢竟二十多年的妯娌相處下來了,前頭二嫂什麼性子,又豈會不知。
“三舅母,我先送九兒去興趣班,回頭再說。”趙清茹拉著小九那胖乎乎的小手,朝著三舅母擺了擺手,隨後慢悠悠地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希望老/二家的腦子伐要華特(不要壞掉)。”冷不丁的有個聲音從望著趙清茹牽著自家么兒子離去的三舅母身後傳來出來。
“姆媽……”三舅母趕忙迴轉過頭,毫無意外地看到自家婆婆徐家老太太陰沉著臉,站在自己的身後。
另一邊,才走出徐公館的小九頻頻抬頭看向趙清茹。
“小九,怎麼了?”
“阿姐,你不高興麼?”小九眨了眨眼,“剛才你跟二伯母一道去散步時,還挺高興來著。”
“沒有不高興。”只是有點點不開心而已。
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是最純淨的,趙清茹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額外帶著個神奇的秘密小倉庫的關係,使得她一直就很有孩子緣,至少家裡幾個小鬼都蠻樂意跟她親近來著。
“九兒,如果你有一盆花,好不容易種活了,馬上就可以開花了。結果有人看上了你的這盆花,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想拿走……”
“可不可以不給?”
“如果不給,跟你一道種花的那個好朋友就要被人欺負。”
“欺負?!阿姐,可以跟這個好朋友一起欺負回去啊。”
“不可以欺負回去。”
“那,那……”小九低著頭,皺著眉頭想了想,“那就再種一盆花唄。”
“小九,這世上有些東西只有一份,失去了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再有了。”
“這樣啊。那個人是阿姐喜歡的人嗎?如果是小九喜歡的人,小九……還是願意把那盆花給那個人。”
“……”喜歡嗎?趙清茹對二舅母還有三海表哥即便之前有那幾分親情在,也因為之前陶悠然的事,斷了這兄妹之情。更何況這次竟然還想拿陶悠然來做文章。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了。
趙清茹望著自家最小的表弟那白白胖胖好似白麵饅頭一般的小臉,突然發現小九好像比她更豁達些。或者正是因為小孩子的世界沒有那麼多旁的東西,所以才更簡單吧。就是不曉得,再過個十幾二十年,自家這個小表弟是否還能保持著這份簡單豁達的心。
趙清茹伸手摸了摸小九毛茸茸的短髮,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王鳳娟將自家囡囡送到少年宮大門口附近時,許是感應吧,神使鬼差般突然迴轉過了,正巧就看到了趙清茹站在不遠處,正笑眯眯地摸著小九的頭。
說起來,王鳳娟也已經有好些年沒見到趙清茹了。畢竟跟自家男人徐立禮離婚後,她便沒再走進過那個被高高的圍牆以及黑色的柵欄圍起來的徐公館。每次都是徐立禮將囡囡從她那邊接過去,然後親自送到徐公館。要不然就是她那前任婆婆過來接人。
在徐公館裡生活的那些日子,對於王鳳娟而言就像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