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的改變的,可能還是那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
怎麼會這樣?!
“來,來啦……坐……”如枯骨般的手微微抬起,指了指床邊的小方凳,發出沙啞的聲音。
不等老爺子示意,房間裡其他人便了然地退出了房間。轉眼間,屋子裡便只剩下趙清茹以及躺在病床上的老爺子倆人。
“老爺子,您讓越宋哥找我過來,可是有話要囑咐我?”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香江迴歸可還順利……”
“啊……好像沒出什麼紕漏。”趙清茹明顯一愣,隨即補充道,“至少電視轉播時,瞧著是這樣。”
“那就好,老頭子只是有些好奇。”老爺子笑了笑,示意趙清茹靠近一些後,在趙清茹的耳邊囑咐了幾句,“小丫頭,老頭子有些東西,想暫時存放在你那裡。回頭,等那人成長起來了,你再交給他!就是不曉得小丫頭你敢不敢替老頭子保管一下。”
“老爺子……既然能這麼放心讓清汝保管,自然不會讓老爺子您失望的。”趙清茹又不傻,雖然隱約意識到那些東西多半會給自己惹來一些麻煩,但這些年她也好,唐越宋幾家也好,其實早掛上了同一家的標籤了。
有老爺子在,猶如中流砥柱一般,可若是沒了,微妙的平衡便會打破,只怕到時候……
可即便微妙的平衡打破了又如何,雛鳥不可能永遠躲在父輩的羽翼下的。
趙清茹收下了老爺子交給她的那個小木盒後,沒坐太久便起身告辭了。依舊是唐越宋負責將她送回四合院。
在回去的路上,趙清茹看似隨意了問了一句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唐越宋,道:“越宋哥,老爺子的身體……才幾個月沒見,怎麼就羸弱成那樣?”
“年紀大了,很正常。”因為老爺子提前下了封口令,即便是自己人,唐越宋也嚴格遵照老爺子的命令。
“哦。”趙清茹見唐越宋這般說,便猜到多半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對了,聽說你又弄了一批檢測裝置回來?”唐越宋因為想起了昨個兒剛剛得到的訊息,冷不丁地將話題轉到了趙清茹最近在折騰的事兒上。
“嗯。是用來檢測doping的。”
“doping?”
“就是興。奮。劑。”因為車裡就趙清茹跟唐越宋,趙清茹便跟唐越宋稍稍詳細解釋了一下。
其實世界反興。奮。劑組織是在99年11月的時候才成立的,總部就設立在國際奧委會總部大樓。之前趙清茹並沒有多少信心,這新世紀奧運會還真能申辦成功。如此一來,無疑意味著會有更多不安好心之人將這興。奮。劑的事兒當做個攻擊切入點。
就在剛剛結束的米國亞特蘭大百年奧運會上,華夏健兒們一共拿到了16枚金牌22枚銀牌12枚銅牌,無論是金牌數還是將牌榜均列第四,好歹實現了衝擊第二集團首位的預定目標。
歷史在這一段並沒有發生大的偏差,對於正在騰飛中的華夏而言,有些觀念正在一點點的扭轉過來。不再“金牌論”,其實這就是個不小的進步。
但是,趙清茹上輩子時受了自家夫君方原不小的影響,小事兒上且不說,但在大事上也開始學會未雨綢繆。若是不清楚一些事兒也就罷了,但有些事兒既然知道了,若不提前想好應對之策,只怕老天爺都要看不過去了。
所以藉著機會,趙清茹便託了遠在米國的權威老爹,幫忙弄了一些檢測裝置。就連藉口都是現成的,為了更好的舉辦好奧運會,提供優質的食材,自然得有完善的裝置來檢測。萬一讓運動員吃到了什麼不乾淨的食物,可怎麼得了。
當然,事情真正實施起來也沒那麼容易,畢竟誰都不傻。好在,費了不少功夫,可算將那些個裝置給弄回國了。
“清汝,這事兒……最上面那位可知道?”
“應該知道吧,我也不是聽清楚的。這事兒最初時跟何老簡單地提了一下。何老也覺著不能留下這般明顯的錯漏,給西方那些個輿論評擊機會,就讓我打了份具體報告,然後由他出面,申報到了上面。”
“老傢伙倒是會搶功勞。”唐越宋不客氣地回了一句,不過也能明白趙清茹為何會這般選擇,便寬慰道,“清汝,你這麼處理也挺好的。”
“我又不要那些個虛名。”趙清茹本性就有點慵懶,有些事私底下怎麼回事大家都清楚,不過是明面上讓人佔了名頭罷了。擔了名頭自然得負責到底,誰吃虧誰佔便宜,有時候估摸著還真不好說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