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兩點不到便放學了。完全趕得上觀看下午以及晚上的比賽。
只是趙清茹沒想到,也不曉得是不是天天這麼折騰的關係,竟然讓一向健康,從小很少生病的小一著了風寒,當天晚上便起了高熱。
想了各種法子都能讓小一的體溫下降,不得已只能趕緊送醫院。
“38度,我說你這當媽。的是怎麼回事?孩子燒成這樣,怎麼現在才送來?!”負責幫小一量體溫的值班醫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開口便是一頓數落。
“其實在家時,孩子的體溫已經下降了,沒想著後半夜又升高了。”差不多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趙清茹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憔悴。
“應該早點把孩子送來。”值班醫生順手便開好了處方,“趕緊掛鹽水打退燒針。我再幫著開點藥。”
“等一下,小孩子所使用的藥跟成年人是不一樣的,我記得醫院應該有專為孩子配置的兒童藥。”
“哪兒那麼麻煩。我給你配的藥,你減半不就是成了。”值班醫生本就因為半夜被吵醒,有點睡眠不足,這會兒見趙清茹沒事找茬,連帶著說話語氣也不怎麼友善。
“不是自己的骨肉,果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趙清茹將小一抱了起來,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嗨嗨嗨,你這個女同志是怎麼說話……你,你要做什麼?啊~~~殺人了,快,快來人啊~~~”值班醫生的話還未說完,便因為被段小子一把給扣住了手腕,發出了堪比殺豬般的慘叫聲。
事實上,段小子根本就將那位值班醫生如何。
“怎麼回事?!”當天晚上負責值班的自然不止一位醫生。
這不聽到這聲悲慘的尖叫聲後,另外一位年紀更大些的值班醫生便匆匆忙忙地從休息的值班室相連的小房間裡跑了出來。
“沒什麼,孩子發燒了。這位值班醫生一上來便是掛鹽水,而且還開了大人吃的退燒藥。我想讓他開適合孩子吃的兒童藥……”
這般開藥要說有問題自然有,問題有多大也不見得。畢竟這會兒的人對於兒童用藥上至政府下至普通老百姓都沒這方面的概念,根本不重視。就連生產研發的製藥廠,都沒怎麼考慮過要專門研發生產兒童用藥。
趙清茹幾年前便提了一下,這才有了一些諸如“感冒退燒”這類比較常用的兒童用藥。誰曾想負責開診斷書的醫生在選擇配藥時,竟然還是選擇成人的退燒藥。這裡頭除了牽扯到一個利益回扣問題,趙清茹也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曾經身處在一個醫跟藥早已分開,醫生開再多的高昂藥品也拿不到半分錢的時代,趙清茹還是沒辦法接受一些事兒了。
“小高,怎麼不開兒童藥?!”年長那位值班醫生反問了一句。
“主任,不是我不給開。那退燒藥這次進的本就不多,庫存就兩盒了,還得給那位留著……”
“胡鬧!所有的病人我們都要一視同仁!沒有,就去其他醫院臨時呼叫。”年長那位,應該是主任醫師的值班醫生直接打斷了那個叫小高的值班醫生繼續說下去,隨後略帶歉意地看向趙清茹,“這位女同志,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醫院工作上的失誤。”
趙清茹沒吭聲,伸手摸了摸正窩在她懷裡的小一那額頭,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自家閨女的額頭好像沒之前那般燙了。不管怎麼說,這一夜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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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所有的病人我們都要一視同仁!沒有,就去其他醫院臨時呼叫。”年長那位,應該是主任醫師的值班醫生直接打斷了那個叫小高的值班醫生繼續說下去,隨後略帶歉意地看向趙清茹,“這位女同志,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醫院工作上的失誤。”
趙清茹沒吭聲,伸手摸了摸正窩在她懷裡的小一那額頭,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自家閨女的額頭好像沒之前那般燙了。不管怎麼說,這一夜折騰的。
其實這是不是醫院工作上的失誤,就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趙清茹暫且沒有較真的心情。
“這位女同志,你看今兒這事……”
“但願‘所有的病人一視同仁’不單單只是一個口號。”趙清茹抱著小一轉身去了輸液室,青黴素什麼的是絕對拒絕的,掛一瓶250ml的葡萄糖補充一下體內的失去的水分還是可以考慮的。
趙清茹不知道那個年輕的值班醫生未來將如何,被當成炮灰犧牲掉了,亦或者還有機會重返崗位,對她都不重要。這一刻,趙清茹只是個普普通通,有寶貝女兒正在生病的母親而已。
“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