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徐家基因還是蠻不錯的,至少趙清茹那八個表哥,稱得上是一表人才。再加上那“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度,要不然在一干上山下鄉的知青裡,王家閨女也不可能一眼就相中了徐立禮。
而戰鬥民族裡那些個大媽們,或許因為已婚,又多吃高熱量食物的關係,一個個虎背熊腰。可誰能說這些個大媽們,年輕的時候不漂亮?不是高挑的個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材一個比一個火辣?
衝著趙清茹對徐立禮的瞭解,也不可能找個母夜叉。所以,徐立禮引進北邊老毛子這一品種,研發出來的二代混血兒,就是方才那個開門的小男孩,真的很可愛。白皙嫩滑的小臉蛋,唇紅齒白,棕色頭髮,淡藍色眼眸,這會兒又正值最可愛的年紀。
可不就是在趙清茹這邊一下子刷了好些好感度嘛。
人從來都是視覺動物,那些個長得可愛漂亮的,總是更容易博得世人的好感。
“徐立禮在家麼?或者,該叫他‘亞山大’。”也不曉得徐立禮取什麼名字不好,竟然要叫什麼“鴨梨甚大”,也是服了他了。
小男孩明顯一愣,除了沒想到眼前這個跟他爹地有著一樣的頭髮跟眼睛顏色的女人會說俄語外,其實更詫異的還是那個害自己的爹地媽咪起了爭執,最後發展到大打出手的壞女人,果然帶著個小姐姐,找上門來了。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不等趙清茹回過神來,小男孩突然用力將門一關。也虧著趙清茹只是站在大門口,並沒有急著往裡面走,要不然她那鼻子一準被撞上。
聰明如趙清茹,若是還猜不到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不成傻子了?
“清汝,你沒事吧。”周文濤看向趙清茹,毫無意外地發現自家媳婦那臉色不怎麼好後,其實也挺無奈的。這徐立禮,可是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某些個底線。或許這事兒不能算在徐立禮頭上,畢竟方才那個小男孩才多大,瞧著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但在周文濤看來,“子不教父之過”,再小的孩子也得講最起碼的禮貌不是。
“我能有什麼事兒?”趙清茹看了周文濤一眼,隨後繼續按門鈴。
這一次,可算沒讓趙清茹再等很久,門再次被開啟了。從屋裡走出個三十多歲,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女人。趙清茹估摸著這人應該就是徐立禮娶的第二任太太,不記得是叫“瓦塔科娃”還是叫“瓦塔妮娃”來著。從女人的五官裡,趙清茹覺著她這個第二任表嫂,少女時應該也是位美人。
只不過這西方人過了二十歲後,許是臉上膠原蛋白明顯不如東方人,衰老速度非常之快,看起來總是更顯成熟(老)一些。再加上膚色本就是白,自然也就是容不得一丁點兒小瑕疵,什麼雀斑、曬斑、黃褐斑,在白色肌膚下,就跟一顆潔白的元宵外頭撒了好些黃糖粉以及黑白芝麻一般。
“不知三位找誰?!”瓦塔託娃上下打量了一下趙清茹,眉頭明顯一皺。顯然,對眼前這個在她眼裡長得太過漂亮的女人沒什麼好感。
“這裡應該是徐立禮的家,我是趙清茹,算起來也算是他的表妹。這是我的愛人,姓周。”趙清茹只當沒瞧出瓦塔託娃眼裡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不緊不慢地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你是趙表妹?”瓦塔託娃顯然是知道趙清茹的,扯出一抹還算熱情的笑容後,側過頭看向躲在周文濤後面的徐苒苒,開口道,“這麼說,她就是亞山大的女兒,苒苒了?”
“苒苒,叫二孃。”
“……”周文濤嘴角明顯一抽,腦海裡直接想到了那個“孫二孃”。
徐苒苒也不曉得是怎麼想的,竟然還真的開口叫瓦塔託娃“二孃”。瓦塔託娃雖說不算華夏通,好歹簡單的漢語,以及一些常識還是有的。就算沒有,這會兒聽到“二孃”這個音,再瞅著趙清茹那張漂亮的臉蛋,本就心裡不是那麼舒服,現在更加多了幾分惱怒。
“裡面請,快裡面請。”當然,瓦塔託娃也不可能將房門一關,當做趙清茹找錯了地方。這種事,她那個只有三歲兩個月的兒子這麼做都非常失禮,更何況她這個成年人。
就算不給趙清茹面子,也無視掉自家丈夫徐立禮那面子,也不得不給趙家還有徐家面子。不是說,自家丈夫這個唯一的小表妹家,在華夏也算得上權貴人家了嘛。這種明面上最基本的接待禮儀,還得有的。
趙清茹隨著瓦塔託娃進了屋,雖說外頭不算太熱,偶爾還有清風吹過。可比起家裡頭,這溫度還是要高上好幾度。所以才一進屋,一陣涼風迎面撲來,趙清茹頓時覺著人舒服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