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美”,換個角度想就是在耍流氓。當然,做人不可以沒有底線跟骨氣,可真正能做到“三鬥米折腰”“不吃嗟來之食”的又有幾人?!
所以,在回旅館的路上,遇到攔路打劫的,而且還是幾個半大的小子時,趙清茹真的挺能理解的。
“笑什麼笑。打劫,沒聽到啊。”許是考慮到趙清茹跟周文濤來自南邊華夏的關係,為首的少年捲翹著舌頭,說著有點生硬的漢語,當然偶爾還蹦出幾個俄語音節來。
“那個先問個問題。你們是光劫財咧,還打算順道劫個色什麼的?”
“清汝!”周文濤聽自家媳婦這麼說,嘴角明顯一抽。若真的被劫色了,那他頭頂豈不是多了頂非常健康的那啥帽子了。不對,不對,不應該這麼想。周文濤趕緊搖了搖頭,將腦袋裡的某個不怎麼健康的念頭趕緊消除了。
“劫色?”為首的少年瞥了一眼趙清茹,隨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周文濤,一臉嫌棄地開口道,“跟小雞仔似的,太弱了。”
“……”這下,連趙清茹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同於同樣回過神來的周文濤,那臉色黑得跟鍋底灰似的,趙清茹直接笑趴在了地上。最後捂著嘴強忍著笑,拍了拍自家呆子那肩膀,道,“哎,都跟你說了。平日裡別總是窩在你那破研究室裡做實驗。好歹擠出點時間出來鍛鍊一下。原來好賴還有六塊肌肉,現在就剩下一坨了。要不然,今兒也不會被個黃毛小子嫌棄了。”
“趙清汝!閉嘴!”周文濤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嘛。我們家呆子最棒了。”趙清茹拉過周文濤的衣襟,輕啄了一口自家呆子的嘴,將手裡的手提包往周文濤懷裡一丟,身形一閃幾乎瞬間便移動到了為首的少年面前。
打架,趙清茹貌似從小到大就沒怕過。更何況,明面上就她跟周文濤倆人,實際上,小余跟段小子一直都在附近呢。
一炷香過後,除了趙清茹四個還站著外,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的傷員。當然,趙清茹也知道,面前這些個半大小子,其實傷得並不重,最多也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哎,起來!”趙清茹徑直走到了帶頭那個黃毛小子面前,用腳輕輕碰了碰他的小腿肚。
“你,你個彪悍的娘們,這麼暴力,你也受得了?!”黃毛小子這話顯然是對著周文濤說的。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周文濤的老毛子語雖說沒趙清茹說的好,簡單地日常溝通還是不成問題的。
“起來!”
“你要送我們去警察局?!告訴你,他們不收!”許是瞧出了趙清茹跟周文濤臉上的疑慮,黃毛小子幾個帶著幾分瑟的語氣道,“他們嫌我們太會吃,浪費糧食。”
“……”趙清茹沉思了片刻,示意小余先將那塞滿東西的小推車送回旅店,隨後道,“相識就是緣分,那我請你們吃晚飯如何?管飽!”
“當真?!你可別後悔!”黃毛小子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後悔的?!”趙清茹反問了一句,“反正天色也不早了,就算你們不吃,我跟我們家那口子也要吃晚飯的。我們華夏有一句話,不曉得你們聽說過沒,叫‘不打不相識’。”
有人(冤大頭)請吃飯,黃毛小子幾個顯得很是高興。半頓晚餐的功夫,基本上就混熟了,至少讓趙清茹跟周文濤知道了黃毛小子幾個的名字。黃毛小子是他們的頭兒,叫什麼維克多。維克諾維奇。伊萬諾夫,包括了本人名字,父名以及姓。
趙清茹嫌麻煩,直接省略叫黃毛小子“維克”。之後維克簡單地介紹了他們這群孤兒。滿臉雀斑的棕發小子叫安德烈,勇敢的意思,今年十四歲;藍眼睛的那個叫葉甫根尼,十三歲。個頭最矮的那個是伊萬,也是十三歲,可在趙清茹看來,還不如她家小原原壯實。裡面還有個假小子,叫拉麗莎,海燕的意思。小姑娘長得蠻還是不錯的,若不是維克介紹,趙清茹差點看成個帥小子。
維克幾個來自同一家孤兒院,只不過是私人性質的。前幾年經濟好時,還能時不時的募捐到贊助。日子雖說不是那麼寬裕,可好歹也不差,至少孤兒院裡的孩子能勉強吃飽穿暖。只不過這幾年經濟不怎麼景氣了,尤其善良的院長媽媽病逝後,唯一的收入來源也沒了。
“你們怎麼沒去政府開辦福利院?或者被人收養?!”周文濤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沒有去,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也不是沒有人收養維克幾個。只不過大家顯然更願意收養那些個健康的孩子。事實上,維克所在的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