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倒不行。
趙清茹這個小姑子,還真的沒辦法讓她喜歡起來。瓦塔託娃在心裡恨恨地想著。
半個多小時後,這一頓不算太融洽的午餐終於吃完了。
徐立禮找了個藉口,邀請趙清茹去他那書房,說是準備了一些送給長輩的東西,想託趙清茹幫著帶回魔都徐公館。
趙清茹眉頭微挑了一下,就在徐立禮以為她不會答應時,點頭同意了。
給二舅舅等長輩送東西是假,有話想跟趙清茹說,甚至有求於人倒是真的。趙清茹來之前,就聽說了徐立禮那日子並不怎麼好過。想來也是,瓦塔託娃只怕做夢都不會想到,她引以為豪的她那祖國,所謂的赤色政權的大哥大,用不了幾年便將解體。在國家解體前的一兩年裡,那日子只怕是相當相當難熬。
而徐立禮在老毛子這邊,可以說一沒什麼背景二沒多少人脈,之所以能在郊外買下他現在住的這房子,靠的是運氣。當然,肯吃苦也是一方面原因。
但是國家一旦動盪起來,最先受到衝擊的只怕還是像徐立禮這樣的生活在莫斯科的非白種人。戰鬥民族那戰鬥力,應該不弱,要不然怎麼會稱為“戰鬥民族”咧。
“立禮表哥,給外公他們的禮物呢?我下午還想去逛街買點東西,你趕緊的拿出來。”跟著徐立禮進了書房後,趙清茹也不等徐立禮開口,直截了當地開口道。
“清汝,你急什麼?這孩子都能打醬油的,那性子怎麼比沒結婚時還要著急?”徐立禮見趙清茹這麼說,原本就在猶豫著,不曉得如何開口,之前自家洋媳婦瓦塔託娃又客串了一把豬隊友,狠狠地拖了他一次後腿,這會兒更沒想好從哪個角度切入話題了。
徐立禮糾結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清汝,咱們兄妹倆就不整那虛的了。當表哥的問你一件事,你能弄到那個不?”
“哪個?”
“酒!茅臺酒,實在不行二鍋頭也行。”
“紅星?!”聽徐立禮提到二鍋頭,趙清茹直接想到了紅星,正宗燕京出品。
不知怎的,趙清茹突然想起,自家大哥趙清山曾跟她說過一件事,據說大鍊鋼那會兒,茅臺這樣的高度酒,國家也沒有停止生產。用酒換北邊老毛子那好鋼材的事兒,沒少做。當然,老毛子也確實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國家貧窮落後要啥沒啥時就是這麼處處受制於人,讓人欺負。
“我記得立禮表哥好像之前只做服裝生意。”雖然弄酒對於趙清茹而言,並不難,充其量也就是有點麻煩而已。問題悠閒的日子不過,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她腦袋又沒讓門給夾過。再者說,也是最主要的一點,趙清茹不相信徐立禮的人品。
趙清茹不記得在哪裡曾看到過一段文字,原文不記得了,大致意思就是,別跟至親合作生意,因為最後九成的機率,會鬧到連親戚都做不下去。
趙清茹覺著這話雖然偏激了一點,但還有那麼點點道理。最主要的徐立禮那人品有時候真的挺刷下限來著。若是成了,估摸著還好說話。可若是賠了,說不準本錢都撈不回來。想空手套白狼的機率至少也是六成!
“現在服裝生意雖說也挺有市場的,但沒有酒水這些利潤高。尤其冬天,像土豆雞蛋這樣的食物,只要能弄過來,一準搶光。怎樣,清汝?看在你哥我還要養囡囡的份上,拉你哥一把?!要是你哥賺不到錢,你那新嫂子,你也看到了……”
“徐苒苒是你的嫡親閨女。”隱約已經猜到徐立禮想說什麼的趙清茹其實挺想翻白眼兒的。都說“虎毒不食子”,徐立禮果然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那下限。難道真就不怕回頭已經黑化的徐苒苒,長大後報復回來?!
瞧著徐立禮那不以為然的樣子,想來是不怕的,而且多半還惦記著他那尼克兒子長大了,能給他養老送終呢。可惜,這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只怕到時候未必會讓徐立禮如意。
“立禮表哥,不是我不肯幫你。現在國內雖說糧食產量什麼的,確實上去的。問題每年茅臺酒就那麼點產量。國家本就拿那酒跟老毛子換,私人怕是很難大批次倒賣。包括那二鍋頭……”
“趙清汝,你哄三歲奶娃娃呢。憑著趙家在國內的地位,這還不是抬抬手的事兒。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
“徐立禮,你是不是在老毛子這邊,吃香腸跟麵包吃傻了?!什麼叫憑著趙家那權勢,抬抬手的事兒。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坐最上面那位置的,跟趙家可不是一個陣營的。”趙清茹也懶得再跟徐立禮繞什麼圈圈了。
徐立禮那心思,趙清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