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還是能救自己。楚懷賢安靜的坐著,只對著桌上紙筆看著。
“哎,你呀,要知道我全是為你好。”王公公痛心的站起來,看著要走了,又習慣性的伸出手來碰楚懷賢。手還沒有伸到楚懷賢面前,被楚懷賢一甩手揮了出去。
這一甩,發洩了他全部的怒氣。王公公有如一條破麻袋被甩出去,當時就暈在一旁。跟王公公的人從外面進來,是大喝道:“不得無禮!”
幾個膀大腰圓的太監擼/著袖子就要過來,被身後一個人喝住:“住手!”管這一處的將軍袁為進來,雙目如炬對著楚懷賢道:“公子,您現在是階下囚,死是容易的,你往牆上一撞就行,不過我們就難辦了。丞相很是愛重您的才華,所以對您算是優待。這幾天死了多少人,您難道不清楚?稍安勿躁,從也罷不從也罷,您好好和丞相去說,不要為難我們。”
楚懷賢手一指王公公:“抬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袁為讓人把王公公抬走,再來看過桌上:“茶水還有,您要吃要喝,只管喊人。您是金貴人,太傅的獨子,太傅拿您當寶貝,丞相也拿你當寶貝。我要是你,就保重。”
覺著這話有含意的楚懷賢希冀地對袁為看過去,袁為目光不與他相碰,錯開眼神道:“我們要養家吃飯,有些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你自己保重,有事叫人。”
袁為出去後,楚懷賢獨坐房中,對著紙筆想家人。他心中還在一線希望,遺詔既然早有,先帝是想到這件事情的。既然先想到,應該有主意。
這一天沒有人再來,第二天大國舅親自來勸楚懷賢,楚懷賢是心平氣和:“我為著父親家人,也不能做這樣不忠不孝的事情。”
他語氣平靜,全不浮躁。大國舅不願意就此殺他,再說留著楚懷賢,還可以和楚太傅談條件。他只是勸道:“你再想想。”
出來吩咐看守的人:“好好侍候他,不要惹急他。”
又過了兩天,袁為過來給楚懷賢送飯,告訴他:“小趙王爺不知道哪裡弄來的兵,人數不多,只有一萬,在京外攻城呢。”
“可能得手?”楚懷賢目光一閃問過,袁為搖頭:“丞相籌劃多年,這京裡只是人心慌亂,要說守城,還是守得鐵桶一樣。”
京裡亂紛紛,龔苗兒和多福多壽等人聚在一起:“還沒有公子下落?”多福咬牙:“肯定在宮裡。公子時常說,他一出門,我們就不能在家裡待著。幾時他當值是安全回來,我們才能回家。”
楚家街口上有一個小小鋪子,這鋪子是楚懷賢的。小廝們全聚在這裡,才沒有被抓走。龔苗兒也咬牙:“你們楚家的人凡是有頭臉的,可以和楚太傅通訊的人,都被抓走了。餘下的雖然還在,家裡也駐紮著有兵,就等著捉去商議事的人。”
“再找不到公子,老子和他們拼了!”多壽開始哭。進財罵他:“哭什麼!公子救不出來,你都不能死。”然後也是淚水盈眶:“進喜兒不知道在宮裡還是在外面?”
進喜和進財去宮門口外接楚懷賢,進喜兒被拿住,進財得已逃脫。
這鋪子裡隔開一間小小閣樓,不高,可以容得下他們蹲身在這裡。他們趴在這裡,每天對著楚家進出的人看著,希望能發現一些。
白天龔苗兒就出去打探,這裡面的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出去活動。
人流中出現兩個人,進財驚恐萬狀喊別人:“快看,那是誰?”幾個人眼睛湊過去,一起大驚失色:“少夫人?”
小初身著舊布衣,頭上還有舊布包頭。脂粉未施的她,只有親近的人才能認得出來。她身邊走著一個人,是芳香。
芳香小聲在說話:“看看就走吧,我總覺得不對,你現在還是不回去的好。”小初也是警惕地到處看著,對芳香道:“我也覺得不能進去,咱們看看就走。”
正在看,身後夥計叫賣:“蜜餞點心,新出爐的點心,來一塊勝肉餅吧,大嫂?”小初聽到勝肉餅這句話,把頭驟然回過來。這餅,是山家清供上的菜,只有無趣樓上才有。
這一回頭,見鋪子裡有龔苗兒在,對自己露面看一眼,就立即走開。小初不再猶豫,拉著芳香進去:“這餅我要。”
夥計們見外面沒有人注意到,手急眼快開啟櫃檯放她們進來,帶到後面上了閣樓。
“少夫人,”七嘴八舌的喊聲中,多壽是哭,多福是激動,進財是羞愧,他丟了公子。龔苗兒是著急:“要讓人知道你在這裡,一定抓你去要脅公子!”
小初道:“停!”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問:“公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