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兩敗俱傷不好。留著他,楚太傅不歸順,他歸順也行。他不歸順,有他一條命在,就可以脅迫楚太傅。”
張家是這樣看待楚懷賢回京。
第二天,十六公主又登門來,對著小初委屈之極:“你那無趣樓不穩當,太后把我罵了,你也知道她不是我生母,自從先帝去後,我在宮中就一天不如一天。”小初沒有再和她比三比四的心,安慰道:“是我不好,把你扯進來。”
聽到安慰的十六公主喜歡起來,袖中取出一萬銀票給小初:“再弄一個,我出一半。”小初苦笑,眼下就要國破山河改,哪有心思重新起生意。
這話不能明說,只能道:“我心裡不高興,眼下沒有這心情。”十六公主強著給:“你先拿著,幾時有心思,幾時再弄。”推來推去推不過,小初只得收下來。等十六公主走後,小初明白過來:“要是我不再起爐灶,公主拿這錢準備入主無趣樓。”
楚少夫人心裡有事,一時糊塗,被懵懂著並不明白她心事的十六公主鑽了一個空子。小初只能先收下,以後再說。
梁王和楚懷賢談過話,進宮去見太后。張太后宮門外,王公公扯著公鴨嗓子:“太后說身子不快,請皇叔改天再見吧。”
“我有話,一定要見太后。”梁王這個時候也起疑心,堅決要見,他沉著臉對王公公道:“再去回太后,再說不見,我就闖宮了。我受先帝臨終囑託,可以主六宮之事。”
王公公嚇了一跳,今天這位皇叔來與平時不一樣。平時梁王說不上是傲氣還是什麼心思,反正王公公是看不出來。上一次太后說不見,梁王轉身就走,走得一點兒遲疑都沒有。
今天他身著朝服,是堅定不移的站在這宮門前:“一定要見!”
王公公進去半天,梁王等得不耐煩時他才出來:“皇叔請。”梁王跟在他後面進去,見張太后坐在常坐的窗下,面色不豫,對梁王冷冷地道:“皇叔來是為何?”梁王見到她平安無事,先鬆了一口氣行禮道:“臣弟許久不見太后,理當進見。”
“你不來我舒服著呢,你一來我就不來玩樂,”張太后板著臉冷淡之極:“我才在聽戲子們唱戲,你一來我就得來見你。皇叔,皇上最近陪著我的時候多,這國家大事你多去上些心,放過我們孤兒寡母不好嗎?”
梁王噎住,他對張家往日的不滿又一起湧上心頭。想到被自己親手送往西天的劉昭儀,想到皇帝臨去的囑託。梁王心中大怒,要不是為你當皇后,你張家怎麼會下這樣的毒手。我不追究就算了,來探望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皇上聰明,可以理國事,就有事,也快馬發給太傅,臣弟,不敢妄領國事。”梁王也來了脾氣。張太后眼中閃過一絲水光,眼睛看到一旁的王公公時,又冷若冰霜地對梁王道:“你管不管是你的事情,這句話兒我先說到,要是我不說,你又要去找皇帝了,見不到我你覺得宮中待你不好了是吧,要是見不到皇帝,不知道你怎麼想。”
梁王氣得臉通紅,聽張太后又漫不經心地道:“不必見皇帝了,皇帝在御花園裡等我聽戲呢。這要過年了,難道我們孃兒倆不能松泛松泛。”
梁王從宮中出來,覺得自己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他走去找楚懷賢,楚懷賢初當值,正和幾個侍衛們在說話,見梁王走來招手:“你過來。”身邊的幾個侍衛們有苦出身的人就對楚懷賢說一句:“你這公子哥兒的侍衛,就有人找你,也是王爺。”
楚懷賢笑著說一句:“又胡說了。”走去離梁王有幾步,就看到梁王是生氣的表情。楚懷賢忙問:“出了什麼事情?”
梁王把張太后的話告訴楚懷賢,再對他道:“皇上年幼但是國事也還理得清楚,他們孤兒寡母不需要我了,我這個皇叔,可以解甲歸田。”
“殿下這話不對,您是皇叔,怎麼解甲歸田?”楚懷賢這話提醒梁王,一天是皇叔,終身是皇叔,這不是當官,還可以歸田。梁王自嘲的笑一笑,對楚懷賢道:“你不用急,過不了幾天就過年,元旦正歲,皇上是要見我的。”
楚懷賢苦笑:“殿下,離初一還有二十多天呢。這中間,難道不見皇上不成?”梁王拂袖:“我不管,我回家抱火爐烤紅薯去。”
把梁王冷落地張太后,眼巴巴看著梁王的身影憤然出宮,淚落下來。王公公還是一臉客氣地上來:“太后娘娘,您不必看了,丞相說了,以後您雖然不再是太后,卻是長公主之尊,梁王殿下要是識趣的話,給他一個郡王噹噹。”
“你……皇上在哪裡?”張太后怒火滿腔地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