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初嘻嘻一笑:“三嬸兒,你虐待她沒有?”楚三夫人挑一挑眉頭:“你猜我怎麼著?孫姨娘有了,我讓她侍候孫姨娘去了。”
小初吃了一驚,趕快恢復自然。等楚三夫人走開,小初為孫姨娘擔上片刻的心。因為是孕婦,就同病相憐。
想想程管事那個人不好,程姨娘也未必好。小初嘆氣,喊一聲“春水”,進來的卻是碧月。對碧月含笑:“打水我洗手想燒幾炷香。”碧月出去,小初苦惱之極,春水剛用順手就不在,想找個人給她帶句話安慰安慰都不行。
洗過手碧月把小小的金香爐找出來,小初說拜一切過路神,就在廊下找了一塊風小的地兒放下香爐燒了香,小初禱告:上天入地一切神祉聽了,我房中只有我一人足夠,請幫忙攔住南來的北往的閒雜人等。如果有漏網之魚,我一定折磨她蹂躪她餞踏她踩扁她……
把心裡所有能想到的詞說了一個遍,小初禱告完畢。
晚上楚懷賢回來,小初安靜的多。以她來看,楚懷賢處置人又傷到她,安靜下來的小初重新收拾出來自己八百年不做一回的針指,做一樣小孩子的東西,權當打發時間。
小初安靜兩天,楚懷賢心裡不平靜了。對著小初笑道:“你這麼乖,明兒還讓春水進來。可憐見的,她跟著你就要捱打罵。”小初抬一抬眼對著楚懷賢看看,再低下頭做自己的針指。
逗小初說話的楚懷賢再道:“你不要她?那就算了吧。”小初聲若蚊訥:“要。”
這一對小夫妻暫時相安無事。
街頭謠言越來越兇,楚二老爺每天也有人請,他得意於歡笑之中。三老爺,也是一樣。
這一天房中坐著,湯和讓人來約二老爺吃飯,楚二老爺猶豫再三才出來。近年來的幾件事二老爺在心裡想過,對湯和產生不少疑心。
長兄權勢更有火上澆油之勢,家裡兒子也上進,親事訂得不錯,又有侄子肯照應,除了二夫人成天啁啁找些架吵以後,二老爺基本上很趁心。
對湯和的疑心,就是漸從這兒來的。
以前和侄子不好,對湯和有些話覺得中聽;現在對楚懷賢嫌隙盡棄,楚二老爺回想湯和的有些話,是有挑撥的嫌疑。
見他來請,本著以後還要相見的餘地才出來。湯和見到二老爺是紅光滿面,一路奉承:“新到京裡的幾個朋友,都想結識二老爺你,新開的紅袖樓上擺酒,咱們吃幾杯聽聽新曲子。”
楚二老爺受到奉承,把疑心先壓下來,是欣然而去。
到了樓上,果然有幾個新到京的官兒在那裡。一個一個對二老爺都是自稱“久仰已久”,再把官職姓名一一地報出來,大家坐倒暢飲。
聽過新曲子,再看過樓外雪,這一夜身邊各有新人,當然是都不會回家。一個小官兒引二老爺到給他備的房裡,香衾溫褥內,當然是有一個佳人。
楚二老爺房中就兩個人,二夫人年紀已高,而且天天無事就要吵架;張姨娘是殷勤備到,也是人老珠黃。今天晚上這個佳人,就是不用醉眼看去,也是夭桃一樣。更兼一點,全無歡場女子的放/蕩,從二老爺進來就頗為羞澀。
睡下來肌膚如玉,滑不留手。楚二老爺歡喜不盡,親親心肝兒叫上半天,在被窩裡發了一次少年狂。
一覺到早上,二老爺是上了年紀又在家裡多管家務,從來醒得早。醒來後見身邊女子還在棠睡,用不醉的眼再看一回,是越看越喜歡。
昨夜的這個女子今天早上殘妝剝落,更顯年青。看上去,不過只有十六歲。
楚二老爺喜歡的渾身發癢,覺得自己掉進了福窩裡。他小心翼翼地起床,不肯驚動床上的少女。少女還是醒過來,見到床前對自己笑的二老爺,身子一顫,勉強堆出笑容:“二老爺不再呆一會兒?”
這話驚動了房外的人,房門外一個人報著名號隔著門跪下來:“下官某某縣令孔楚金拜見楚二老爺金安。”
是什麼地方的縣令,楚二老爺沒有聽清楚。他不是昨夜纏綿悱惻的聽力不好,而是聽力太好,一聽到是個縣令,楚二老爺當時就呆住了,第二個心思就是:
上當了!
他呆若木雞地對著床上少女看去,這不是青樓女子,這是官家小姐!楚二老爺猜疑的目光遇到床上少女,對著她嬌杏一樣的面龐,嘴唇抖動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少女知道他認出來自己身份,一時之間羞愧難當,掩面“嚶嚶”哭泣起來。
外面孔楚金急道:“傻丫頭,快來幫著為父求情,你哭什麼!”少女被提醒,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