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只招呼一聲:“大嫂哪裡去?”小初點一下頭,就跑開了。
這是陳氏最看不順眼小初的地方,居然還跑?應該笑不露齒,行不露足才是。不過陳氏好奇,大嫂這樣跑,又有什麼事情?陳氏就跟在後面去看,她是細步慢行,沿著小初走的路帶著丫頭悄悄跟來。
在花牆下面站定,見二門上人人肅然,走來自己的大伯楚懷賢。陳氏不無羨慕,大伯又升官了,懷德只是五品官,是京裡一抓一大把的官員之一。
見大伯走過來,步子穩重,面容上又添穩重。楚懷賢年紀越長,就更不苟言笑,不過,見到自己的妻子小初例外。
小初奔來,雙手抱著楚懷賢的脖項,就親一口。偷窺的陳氏羞得把臉轉開,跟著陳氏的丫頭也難為情。見這一對夫妻站在豔陽下相擁,楚懷賢雙手摟住妻子的腰身,親了一口後在那腰上捏了一把,取笑道:“這瘦了,是腰帶束的吧?你呀,我喜歡你胖些。”
“我不信你呢,哪有人喜歡胖人。”小初苦著臉,三個孩子的母親,肯定多少有些要發胖的。苦過臉,拉著楚懷賢回房:“你回來了真好,快去看貼子,你的老情人,”說到這裡停頓下來,見跟的人全離得遠,近外無人,小初縮頭笑一笑再接下去道:“十六公主那裡,也有貼子來,怎麼,要和她作親家?”小初欠起腳尖,楚懷賢會意伏下身子,任小初在自己面頰上一親。這三個孩子的母親調皮的道:“我不喜歡這親家。”
“我也不喜歡,和她作親家,我要天天聽你羅嗦。”楚懷賢一笑:“回去讓我看看,都是哪些人。”
夫妻兩個人回來,並頭坐在榻上看貼子。
“鍾南王府裡,是有一個和豫哥兒年紀相當的姑娘,不過年紀相當,不好管教。”陳氏弟妹就是一個例子,三夫人和三老爺也是。兩個人年紀相當,兩個人爭著要做主,所以房裡爭吵不斷,誰也不服誰。
這是楚懷賢的想法,小初卻不同意:“年紀相當才好,像你大我兩歲,力氣又足,沒事兒就舉手抬手的,多不好。”楚懷賢笑得曖昧:“有時候,我也讓你的,不然今天晚上,”他悄悄地道:“御兄邢老三對我說,換個位置容易有孩子。今晚,全由著你。”
才說過楚懷賢喜歡舉手,小初聽到這話不假思索地舉起手在楚懷賢身上一捶,楚懷賢是無管痛癢,也不會抱怨小初愛抬手。把手中貼子一個一個看過來,一笑道:“以我看,請父母親拿主意吧。”
“我也是這樣想,”小初笑容可掬,順便買楚懷賢的好:“不過要問過你,才能作決定不是。不然的話,不是越過你。”這嬌俏的面容,彷彿和初見面時一樣,楚懷賢一時心動,把小初抱著往房中去,低聲道:“雖然不到晚上,我也聽你的。”
驥哥兒去找豫哥兒,是一臉慌張:“不得了啦,大哥,父親要把你許給十六公主的女兒。”豫哥兒正在寫字,聽過驚得手一掃,把桌子上硯臺帶翻在地。打得一地狼藉也不管,先急急問道:“是真的?”
“我聽到父親回來對母親說,十六公主的女兒是個賢淑的人,又問母親,這個給你媳婦,讓你好好喜歡喜歡。”楚懷賢是和妻子開玩笑,聽在驥哥兒耳朵裡,就成了真的。
豫哥兒手指著自己臉對驥哥兒道:“我這臉色,是不是面如土色。”驥哥兒看了幾眼,跑到外面去再進來,手裡抓著一把子土遞過來:“給,把這土塗上,才叫土色。”
“怎麼辦?怎麼辦,”豫哥兒在房裡跳腳,突然一把抓住驥哥兒肩頭:“好弟弟,你替為兄要了她吧,”
驥哥兒一聽,也擺出面如土色的表情,把手中土收回來:“我,還是自己用吧。”
房裡,豫哥兒一通說服:“公主封了長公主,太后念在她是先皇喜歡的公主,一年到頭賞賜不少。”
驥哥兒拼命抵擋:“可公主的女兒,最後亂花錢,糟蹋東西。”
“長公主的女兒如花似玉,”
“可她一天到晚泡在溫泉水裡,身上全抹上東西,我的媽呀,像活鬼。”
兩兄弟經過一番舌戰,驥哥兒悄悄地往後面退:“大哥,這事兒,小弟幫不了你。”豫哥兒不死心:“不然,咱們再去聽一聽,或許父母親不是這樣的意思。”
兩個人去找父母親,說是睡了。等到晚上用過晚飯,兄弟兩個人又悄悄地去偷聽父母親說話,聽父親道:“小趙王爺的女兒也好,鍾南王的女兒也好,這裡不少姑娘,給豫哥兒一個,再給驥哥兒一個。”
兩兄弟聽過一起大驚失色,悄悄退回到兄弟居住的房中,你看看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