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太后思念先帝,才把心思放在信佛上。以媳婦來看,這不是件壞事兒,”
說到這裡,再小心看看楚太傅,見他是皺眉,小初怯生生對著楚懷賢求救似的看過去,下面的話停下來。
楚懷賢含笑走上來,拉起小初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撫著小初的香肩柔聲道:“你慢慢的說完。”楚太傅皺著眉等著。
“水可以覆舟,也可載舟。太后信佛,父親也是可以有所進言的。”小初用了個成語把這話說完,楚太傅大出意料。他不由自主的“哦”了一聲,緊皺的眉頭松展開來,面上有了笑容,再道:“你說說看,如何載舟。”
小初欠欠身子道:“原本媳婦只想著父親何必逆了太后,這樣讓百官們看著都不好。後來公子說父親現在就信佛,太后也未必相信。是以媳婦看來,是兩個主張。第一個,父親再進宮去,也可以容納佛教。這樣一來,和太后的關係可以稍緩和一些。緩和以後,再圖進言不遲。我記得公子以前說過,家裡有珍藏的佛經,父親可以取出來請祖母或是母親進宮呈給太后,也是一個辦法。”
楚太傅眉頭舒展:“這第二個呢。”小初見他聽得認真,膽子大了不少道:“這第二個,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哦,以毒攻毒?”楚太傅笑眯眯接了一句。小初露出微笑:“太后既然信佛,父親何不尋一高僧,請他受他人舉薦進宮對太后宣講佛法。父親裝作不知進宮去,與高僧來往舌辨過,對高僧佛法多少受些感化,再請這高僧對太后曉以佛法普渡眾生大義。
想歷朝多少皇帝,並沒招魂一說。這道理只是現在無人告訴太后,太后又是非高僧的話不聽。只要宮中能有這樣明曉正義的高僧在太后身邊,清者,自然就清了。”
楚太傅哈哈笑了兩聲,楚懷賢滿面春風對著父親躬身:“媳婦的話,父親覺得如何?”楚太傅滿面笑容,這應該是他少有的對小初的表情:“媳婦,不想別人的話不假,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先投其所好,再曉以道理。楚太傅大人要是遇到別人,也早就明白過來。只是遇到的是太后,再加上先帝西去後,不順心的事情不少。太傅大人在家裡煩悶不已,也有些鑽牛角尖。該想到的對策,現在受豫哥兒娘提醒,都想了起來。
楚太傅心中煩悶解開,心情是特別的舒暢。他撫須含笑看著眼前站著的豫哥兒娘,就看到豫哥兒娘旁邊站著的楚懷賢,是分外的一臉得色外加春風得意。
這主意與他半分也沒有關係,他到得意起來了。楚太傅對著兒子這笑容又看不順眼了,這媳婦,也是自己媳婦不是。
當初在親時,楚太傅和楚夫人對小初的冷遇,太傅大人就是想起來也不會內疚。楚太傅大人覺得自己對小初,只是當初有冷遇。至於小初要沒有楚懷賢殷殷照顧,就會一直病下去。太傅大人當時,也並沒有言語上或明白上的逼人至此。
如果真的想逼人死,一根繩子也就了帳。楚懷賢下科場的那幾天,照顧小初的還是楚家的這些長輩們。
所以太傅大人此時他的心裡,也得意於小初這個聰明媳婦。但是看到自己兒子笑得那樣,楚太傅對楚懷賢板起臉:“你笑什麼!這好主意,你就沒有!”
楚懷賢是關心則亂,也是隨著父親鑽進死衚衕裡。見父親說自己不行,趕快欠身子笑著道:“媳婦關心父親,也有兒子的功勞不是。”
沒有兒子,哪來的媳婦。
楚太傅聽過罵一句:“貧嘴。”再看向小初時,就是笑容滿面:“媳婦,天晚了,你們回去吧。”手指著桌上一個四季花的羊脂玉瓶兒,道:“這個賞你。以後有話,隨時來回吧。”
“是,”小初還是很小心地行過禮道謝,楚懷賢取過玉瓶,夫妻兩個人雙雙攜手回房去。
到了外面,小初歡跳起來。一會兒藉著月色看看玉瓶,一會兒在楚懷賢身前笑逐顏開:“這個瓶子,是隻賞我的是吧?”
楚懷賢點頭笑:“是的是的,”然後一隻手極有威脅性的放在小初脖子後面:“你是要分家嗎?”小初感受到脖子後面的壓力,趕快討好楚懷賢一下:“也有你的,”人溜開來才笑靨如花做鬼臉兒:“只給你看看。”
楚大公子手捧著只給自己看看的玉瓶,任勞任怨地把這玉瓶和小初一起送回房去。
宮中請魂不來,張太后又責備了楚太傅,在年青的太后心裡,也是一樣悶悶不樂。這一天正在和慧元、智慧商議再請一次,宮女們傳話進來:“梁王殿下求見,他送拈花寺的神機高僧來見太后。”
“誰?”張太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