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林小初不是做好事不想留名,只是不想讓官夫人從中打劫,那文家,哪裡還有錢讓這些人撈。
當人妻子說丈夫的話,官夫人當然信以為真。她走後,小初唇角彎彎,多了一絲弧度。
晚上房中,就出現很是狗腿的一幕。楚懷賢倚在榻上,笑看著小初給自己捶腿捶背一切捶:“你這殷勤,能堅持幾天?”小初笑得燦然:“可以一直下去,”楚懷賢裝得不相信:“我得罪你的時候,你也肯這麼好?”小初正色:“肯,我用些力氣可不可以?”楚懷賢樂著點頭:“行,把你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吧,我一定不躲。”小初更正色:“我拿著個東西行不行,象公子穿的鞋底子。”楚懷賢繼續樂:“我不躲,就是先在你身上試試。”
小初垮下面龐,手也跟著放慢,爭辯道:“那怎麼行?”楚懷賢手指著自己從頭到腳的地方,不讓小初偷懶,那態度十足一個眼裡不抹灰星的監工:“用力氣別停,以後還想明裡暗裡指使我,這事後你就得這麼殷勤。”小初笑嘻嘻,對著楚懷賢道:“捶累了,”換拳為爪,在楚懷賢手臂上一通捏,捏過再笑:“捏累了,”往後面靠坐著,還取了一個杏色繡玉蘭花的枕頭在腰後舒服著,用兩隻白生生的腳在楚懷賢背上一通踹,只踹得楚懷賢身上小衣凌亂。
小初忍不住,有幾聲格格笑聲出來。楚懷賢回身一手握住小初一隻腳掌,問道:“你是藉機報復吧?對我攢了多少氣,都這樣渲洩了。”小初得理不饒人:“看看,對你好,反而還聽話。”楚懷賢撲過來,把小初按在懷裡,笑罵道:“累你多時,我也來給你捶幾下捏幾下。”
“哎呀,不行。”小初掙不開,只笑得兩隻手亂推,兩隻腳亂踢。楚懷賢調侃道:“剛才太得意,忘了也有此時吧。”
兩個人鬧過亂過又正常的瘋過夫妻程式,小初慵懶撿起自己的象牙色寢衣披在身上,伏在楚懷賢手臂上才慢吞吞解釋:“……。那地上散落的米,我怎麼都忘不了。”楚懷賢另一隻手臂擋著燭光在額頭上,微微笑道:“你不必解釋,我一件一件給你記著呢,等你再惹到我,我一起和你算賬。”
紅綃帳中,楚少夫人輕輕挪動身子,過來在自己的丈夫面頰上親了一下,收身子要回去時,被楚懷賢按在懷中,低低地道:“親一下不算謝禮。”小初半帶撒嬌長長地嗯了一聲,眼前就是楚懷賢的胸膛,順勢又親了一下,伏在他懷裡不動,半晌後嬌滴滴:“以後,不去那樣地方好不好?”
楚懷賢沒有回話,閉目似睡著。只有他的手掌在小初的頭上,輕輕地撫動著。那撫動,很是溫柔。
帳中只有輕輕的呼吸聲,楚懷賢又開了口:“你當這一回青天,不要反過來給人錢才好。”小初道:“沒有給呢,想到我和小意以前,想給個五十兩銀子來著,又怕他這事不真;既然不讓給,那就不給。”
“從出去有幾個月,花了多少錢?”楚懷賢這麼問,小初老實回答:“就珠娘那裡花得最多,再加上別的,不到四百兩銀子。”再補上一句:“也買了東西。”楚懷賢查帳,應該是理所當然。他沒有再問,沉沉入夢中。
楚少夫人第二天算算自己這四百兩銀子花的,算來算去不是有帳就是有東西。冬天裡金夫人那一幫子人辦粥棚濟窮人,因楚夫人交待過可以不出,小初就出了十兩。大冬天街頭窮困潦倒,小初看著也不忍心。
冬天過後是春天,金夫人的花樣又來了,買草藥熬煮湯藥街頭白給人喝避時疫,京裡都出了名,多少夫人們都解囊,楚少夫人只出十兩當然行,可是見別人出得多,這種時候,出多少人人眼睛盯著,自己的顏面可以不管,因為人人看著的,其實是楚家。
總不能還像上次來一句:“公子不大方。”在夫人們中按家裡的官職論,楚少夫人出了一百兩。這一筆出得小初起疑心,因為她知道避時疫的藥,清熱解毒的,不是貴重藥材,其實花不了多少錢。
疑心還沒有過,金夫人揹著人把銀子要還小初,口口聲聲笑語如珠:“不怕你惱,你沒有錢人人知道,我替你出吧,這名聲還是你的。”楚少夫人這疑心只能先押著,銀子還是繼續出了。
此時對著窗外含笑,人人都知道自己沒有錢。春水抱著衣服進來,嘟囔道:“病才好,又見天兒出去,看看大姑娘不出門,從來不著急。”小初接過衣服來換,和春水再拌嘴:“大姑娘要成親了,怎麼還能出門。”
拌過嘴出門,春水到外面還是喜歡的。就是回來,官夫人家養的幾隻翠鳥兒,金夫人家的小點心,春水還是說喜歡。
夫人會夫人,丫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