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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一個押船的管事,是現從船上趕回來。大家都看他,聽著他說話:“離京裡不到一百里了,那兩邊河岸上是各家王侯的花園子。還是以前那樣,他們圖風景好,都把自己家的池子佔到河裡來。

本來在這裡,各地商船再有駐紮,河道就足夠窄。”管事的說到這裡,鄭二官人明白不少,那一段河道他是親眼去看過多少次。鄭二官人瞪著眼睛:“豈有此理!這些權貴們,就只為他們自己賞玩著想,全然不管別人怎麼行船。”

管事的接上話:“這也還罷了。今天我們船行到那裡,前面四、五艘大船全都拋錨壞在河道上,把這一段堵得是嚴嚴實實。後面的商船,全都擠在那裡,一個也過不來。”

“是這樣?”鄭二官人臉色多少有些嚴肅,先對道:“我們碼頭上的貨,足夠發幾天的?”兒子道:“每天都只有一天的貨,今天發完,就得等明天的船,這船要是堵上幾天,京裡的價格就又是一個樣了。”有一個走到鄭二官人身邊來低聲:“是不是楚少夫人……?您還是去看看的好。”

鄭二官人這就起來,桌上飯菜做好,他也無心去吃。無趣樓是他最近一直放在心裡的,幾時把楚少夫人擠兌了,幾時把樓盤進來最好。

比錢比商場上手段,鄭二官人是誰也不怕。

出門趕上車,一行十幾個人往京外而去。這一去,就是上百里。陸路要繞道兒,直到晚上才趕到堵塞的地方。

在車裡,鄭二官人還和兒子們商議道:“楚少夫人年紀青青,她怎麼能知道是我們家的手段?老大也沒讓他知道,就是怕他說出去。”

“哎呀,老爹,京裡隨行就市,不是都眼睛盯著咱們家。”兒子們這樣說:“再說老爹你最近是不是盯著人家酒樓,盯得太緊,讓她起了疑心?”

鄭二官人這就沒有話,眨巴著眼睛尋思著,這個小丫頭,真的有這麼精明?弄好一個酒樓不過是她蒙對了,那宅子好,又有楚家給她作後盾,也不過如此。

越想心裡越不信的鄭二官人自語道:“她有這樣的本事嗎?”

天黑下來,車在河堤下面停下來。堤上又下來幾個慌慌張張的管事們,引著他們上堤,高挑著燈籠指給他們看:“就是那幾只鬼船,大白天的突然發瘋壞了停下來。”

河道上,是燈火通明。後面停著上百隻船都等在這裡,上面還有人在跳腳怒罵:“老子今晚趕不到京裡,把你們全家一鍋燴了!”

燈火通明前,是幾隻烏漆漆的大船,上面全沒有燈火,也看不到有一個人。

“晦氣!這是哪家的短命鬼船。白天本來就擠,硬衝硬闖的仗著船重。偏闖到這最窄的地方,錨一下說船壞了。另外一隻就更怪氣,本來兩邊還能過小船,它說急著過,一下子又卡在這裡。另外一隻就更是撞了什麼,也壞在這裡。這幾隻船卡在這裡,是分毫也動不了。”

管事的邊說邊罵。

鄭二官人讓人點了火把,坐上小船過去看。管事的道:“如今不用小船,您看這裡船連著船,退又退不了,進不進不得,從別人船上過去就成。”

一行人嘴裡喊著:“借個道兒,我們來看看,”從別人船上過。有性子急的把他們一起罵進去:“看什麼看!你們能通嗎?”

大家不說話,忍著過來看。鄭二官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回身對兒子們道:“這,這是有意為之!”

幾隻船卡得鐵緊,船擠著船中間一點縫隙也無,而且擠得這麼緊,就是分開也不容易。要想分開,除非是拿斧子鑿。

“這船上堆的是什麼?”鄭二官人心慌慌地問道,一個管事的上船去看過,對鄭二官人罵道:“邪怪東西!一船陶土!”

幾大船陶土往這裡堆著,就是毀船,一下子也會把河道堵塞。暫時性的反正是不好弄!

“這船上的人早就跑光了,不然的話,早被人打死!大家氣不忿,告到官府裡去,查出來是樓家的船,衙門這一次做事情快,有幾艘掉隊的漕運船也堵在這裡。下午傳了樓家的人來,說這船是別人租的,是哪些人租的,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

整個兒來說,這裡就是堵上了。鄭二官人盤算著道:“衙門裡向來是巴不得出事情,在這裡一堵幾天,他們得擠的,就擠些油水出來,要他們拿人要他們追查,都得請客。就是明天他們就清這船,沒有個四、五天的功夫,也清不下來。他們再耽誤幾天,就得個十天半個月。”

“老爹,漕運的船也堵在這裡了,他們敢不快?”一個管事的說過,鄭二官人老謀深算的搖一搖頭:“這並不是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