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她什麼事情,小初本能地勸她。
方二少夫人低下頭,嚶嚶輕泣起來:“沒有人理會我,她們全都看不起我呢。”小初曬笑,是嗎?這在場的人不是名門就是官宦,應該全看不起我才是。楚少夫人未發憂愁,方二少夫人先佔了先。
心情不好,未必願意遇上失意人,小初三言三語勸過,方二少夫人也知趣離開。春水這時候才氣呼呼過來,左右無人,小婢可以發脾氣:“找呀找,總算沒把您丟了。”小初調皮地晃晃頭:“我和你躲貓貓呢,哈,沒找到。”
十九公主總算把出風頭的十六公主單獨弄到一旁,自以為得意地再次告訴她:“我沒有騙你,她就是這樣做的。剛才在生氣呢,我親眼看到她想啊想,楚公子就自己來了。”小孩子十九公主發抱不平:“真沒出息,這還叫男人,給個笑容就不惱了。”
“算了吧,十九妹,他願意就著她,有什麼辦法。”十六公主無意中,說了一句實話。一個願意就著一個,別人全無辦法。十六公主自己說出來實話,自己還沒有明白過來,又垂頭傷心:“我對他說過……早早就說過,他十六歲的時候,我讓他家裡遞摺子奏請親事,他不肯,對我說……。”
十六公主回想起幾年前的一次宮宴,是在晚上。楚懷賢的眸子熠熠如星光寒,說話比雪光冷,態度比別人恭敬:“臣,不敢高攀。”就這一句話,粉碎了一個少女的心,讓她在以後數年間一直耿耿於懷,一直難以忘懷。
為著得不到,才這樣執著,還是為著真的愛上?估計十六公主自己,也弄不大明白。
眼睛裡找著楚少夫人,不要公主要丫頭!讓人不氣也要生氣才行。
春日無限好,春光無限麗,天色近半下午,喝酒的人皆半酣,玩樂的人皆疲倦。春水問小初:“已經走了不少人,公子在喝酒,想來是忘了,我去請他?”
小初早就隔一會兒把楚懷賢看上幾眼,對春水道:“不必請他,公子也難得玩上一回,你去請,像是攔著他不讓玩,這多不好。”楚少夫人笑眯眯,取出一張摺疊成方勝的信箋,笑得不懷好意:“把這個給他,他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咱們先走。”
春水沒有懷疑,拿著這方勝往楚懷賢處走過去。小國舅越發喝多了,見春水過來,第一個笑指楚懷賢:“才說過哪一家先催,是你家催的,你喝三大杯才能走。”黃小侯爺展開摺扇,也笑話道:“剛才是誰說晚上再找個地方吃酒的?”
楚懷賢也好笑:“我說的,是我說的,難道我不承認。”見春水笑嘻嘻遞過一個方勝來,楚懷賢愕然接過,還沒有開啟,拿在手上又給眾人道:“我帶著懷德來,得把他送回去。”古向樸也要笑:“送妻子就送妻子,你就會亂找理由,你弟弟也不小,自己不會回去?”
一抬手,把楚懷賢手上的東西搶過來,怕楚懷賢搶,順手扔給坐得遠的黃小侯爺:“開啟看看,什麼私房話兒還要寫信?”小國舅幫腔:“不是罵我們吧?”
楚懷賢來搶,他左邊坐著小國舅,右邊坐著方大人家的三公子,也是一個淘氣的人。兩個人一起攔楚懷賢,再催黃小侯爺:“快念,要是很不能聽的,我們就不聽,能聽,大聲念出來。”黃小侯爺也是手急眼快地展開看,這一看,哈哈大笑起來。楚懷賢還不能脫身過來,黃小侯爺先往後跳開兩步,擺出不願意被搶的姿勢來,揚一揚手中信箋,大笑道:“我念還是不念?”
楚懷賢急了,一抬手放倒酒醉的小國舅,方三公子是文人,趕快鬆手:“我拉不住你。”黃小侯爺大聲已經念出來:“笑你簪花,容你一會兒吧;傍晚要歸家,才不動家法。”
所有的人先是一愣,然後捧腹大笑。古向樸手指著楚懷賢,笑得話都連不起來:“你…。。你……
”楚懷賢也愣住,小初會寫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驚喜過後,這丟人勁兒漸漸上來。楚懷賢漲紅臉,還強裝無事對黃小侯爺招手:“唸完了還我吧,讓我看看筆跡,是誰惡作劇。”黃小侯爺不肯給,往後又退一步,把這信箋在春風中揚著笑:“是別人的惡作劇?那我替你收著。只有是弟妹親手寫的,我才還給你。”
梁王見這邊大笑,也過來湊熱鬧,見風中那一紙信箋飄揚,也過來看:“你們在行什麼令?”黃小侯爺給梁王看一眼:“懷賢家裡送來的。”梁王看過,掩口“哧”地一聲笑,見楚懷賢過不來,已經惱得和小國舅,古向樸打起來,梁王小聲對黃小侯爺道:“我回去慢慢笑,在這裡笑惱了他。”
梁王拔腿掩口而去。
好不容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