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少傅大人說,您應該是心中有數的。”
這樣一頓飯吃過回去,楚二老爺往往心中得意,坐在轎子裡還要撫著鬍鬚哼上幾句小曲兒。張丞相也要透過門客來拉攏於我,可見我在這家裡還是十分的重要。回到府門前下了轎子,就看到兩個人牙子過來請安:“二老爺您好,二夫人說買美貌的丫頭,又要命相好能生兒子的,二夫人可真是賢惠人吶。”
楚二老爺聽得又要笑,把人牙子打發走,進房裡來見二夫人。二夫人坐著正吃茶,對二老爺笑眯眯:“我今天見了四個,都是相貌端正出身寒苦,你說懷賢是可憐窮人才喜歡那個丫頭,這不,他房裡要添人,我讓人牙子找的,全是孤苦伶仃的出身,今天問身世,聽得我都要落眼淚。”
投其所好,楚二老爺對侄子也用這樣方法。坐下來的楚二老爺很滿意,二夫人看他喜歡又說起來:“說也奇怪,我並沒看到懷賢有多喜歡她。你也知道懷賢性子溫和,從小兒對丫頭們就客氣尊重呢。春紅胡說亂語,懷賢才讓她出來,既出來一個,房裡進一個,也是應該。二老爺你年青時也尋過花問過柳,如今不是丟開不少。”
楚二老爺哭笑不得,把袖子對著二夫人用力一拂道:“家裡只得懷賢這麼一個金寶貝蛋兒,我事事躬親小心,在你嘴裡說起來,象是我草木皆兵一樣。再說他如今大了,不象小時候溫和聽話,年青人走錯一步可了不得,我能不多加關注嗎?你可知道……。”
一提起這句話,二夫人趕快打斷二老爺的話頭,笑容滿面道:“我都知道,親戚六太太家裡的妾,也是貧窮人家出身,家裡來看一趟,帶著兩個盒子的點心,回去倒要裝上兩個盒子的東西走,六太太家產少了一截,就是這樣少的;還有親戚九堂伯家裡,也是窮丫頭收了房,天天嘴裡俚言街語,九堂伯的兒子中了秀才,客來拜他聽到這樣話,都在街上傳著笑。”
楚二老爺微笑:“你知道就好,不用我天天說。為何有貴戚一說,又為何有庶民一說,庶民都是不知禮節的,要教化要教導才行。庶民來到就和我們這樣人比肩,就沒有夫子大義和街頭俚語之分了。”
“那你還揣摩上幾天,要給懷賢多買幾個貧苦丫頭。”二夫人還了這麼一句,二老爺笑眯眯:“所以說婦人之見,你我把人買來,送給老夫人看過,再在你房中教導幾月再給懷賢,這不就穩當了。”
二夫人拉一拉臉,抱怨道:“那我問你,女兒房中走了玉潔攆了彩畫,也少兩個人幾時補?”楚二老爺笑臉立即黑下來,冷哼一聲過才怒道:“不長進的東西,丫頭們不她,她沒看出來也不對。發賣了玉潔,還要來跪著求情。”說著把二夫人也罵上:“還有你!女不教,母之過也!”
二夫人睜圓眼睛:“子不教,父之過吧。二老爺您難怪不中,這書上的話說錯不對!”二老爺氣得怔住:“你!……。”
房外有人回話:“公子房中夏綠來了。”二老爺和二夫人換上和氣地笑容,往外面說一句:“讓她進來。”夏綠也是按時來回二老爺話的人,進來聽二老爺問:“公子最近看的什麼書?”
“說是皇帝什麼書?”夏綠戰戰兢兢說出來,二老爺罵道:“大膽!”然後想起來,徐徐問道:“是黃帝內經吧?”夏綠說一聲是。
二夫人關切地道:“公子病了不成?”夏綠搖搖頭:“也看本草綱目,又看老夫人每日的飲食選單。”二老爺聽過喜歡:“文人書生多是懂些醫理的,學學也好。想是公子懂事,孝敬老夫人的心這就有了,這是好事情。”
夏綠出去,又讓人喊了冬染和林小初過來,說的話都是一樣。“黃小侯爺家裡去過兩次,李大人家裡去過一次,鐘山小王爺約過一次,再就在家裡呢。”
聽說是趙存宗,二老爺留上心:“和小王爺說的是什麼?”丫頭們都說不知道。二老爺見林小初的時候,滿面含笑叮囑她:“你也可以問一問公子,今兒出去喝的什麼酒,說的什麼開心話兒,要是面色不喜歡,你更應該問問何事煩惱才對。”
這個交待很有難度,夏綠和冬染都是老人,答應下來反正做不到也沒辦法。林小初第一次聽到自己這克格勃要做到這樣地步,面上躊躇一下,見二老爺面色沉沉,小初才答應。
問過丫頭們話,二夫人又糊塗了:“二老爺我問你,公子要下科場,應該攻書才對。就孝敬老夫人也不趕在今年裡,看什麼醫書?他是要當官的人,又不是當太醫。”二老爺撫須含笑:“夫人吶,百善是孝為先。懷賢有父萌,科舉名次低一些也不妨礙他當官。看醫書比看雜書要好吧。大哥不在,我這個當叔叔的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