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喊外面知道的人問問,他前幾時在不在京裡?”楚懷賢心中一凜,湘芷心中一驚。韋去華前幾時是不在京裡,一回來聽玉清說先差點兒許親給別人當填房,老夫人又說許親只許公侯家,韋去華這才不能再等,冒險上門來求親。
二老爺素來不親近,韋去華特意選了今天來見老夫人。只想著老夫人素來和氣,就沒有想到掌過這樣一個家的老人,其實是彌辣老薑。
楚二老爺自己出去問,問過進來回話:“他京外回來半個多月。”楚老夫人點點頭,是了,上次許親給人他不來,是他不在京裡的緣故。楚老夫人又說一句話,湘芷聽過幾乎癱軟在地。老夫人手撫著額角,面上怒氣下去不少,淡淡地道:“把湘丫頭房裡的人問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楚二老爺躬身應道:“兒子這就去。”老夫人眼角注視著湘芷神色,口中對二老爺道:“問不出來,一個人打一頓。”湘芷伏在地上,身子抖個不停。這一切都看在老夫人眼裡,老夫人心裡氣又上來,沒有傳過話,韋去華怎麼敢來!
二老爺出去,湘芷積起一點兒力氣,膝行到老夫人身邊,只能說出來一句:“祖母……”就淚如雨下。楚老夫人很生氣:“湘丫頭,除了你大哥,我最疼你。你那個弟弟,從小就是不上檯盤的東西,我素來不喜歡。你的親事我託了幾位侯夫人過問,又找了城裡的名媒,你的嫁妝,我前天晚上還想著。你要知道,女人活著,有時候是為著名聲。咱們這樣家,出一件半件醜事,等著看的人可是不少!”
二夫人也跪下來痛哭:“母親說的是。”跪下來又推女兒:“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推過又擰她,擰得不解恨,就是幾巴掌。楚老夫人只冷冷看著,這也是一個封建階級的老當家人,名聲要比命重要。
“懷賢,你意下如何?”楚老夫人對著孫子才重新有笑容,到底是孫子好,就不會有這樣事情。楚懷賢早就想過,躬身道:“妹妹多受祖母教導,不是這樣人。韋公子算是家裡世交,也不是輕浮人。”
說到這裡,二夫人號啕大哭,以為楚懷賢在幫著別人說話。楚老夫人瞪她一眼,二夫人哭聲低下去。老夫人咀嚼一下孫子話意,露出笑容道:‘你接著說。”楚懷賢從容道:“婚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們家的姑娘有人求這是理當,許不許親卻在長輩們。只是韋公子今天太莽撞了些。”
二夫人愣愣也多少明白過來,擦擦淚水對老夫人低聲下氣道:“公子說的是,這事情全是那姓韋的不對,不關我們湘芷的事情。”楚老夫人呵呵一笑,就勢道:“說得也是,是我急了些。一聽到是這樣家勢,又是痛心又是難過,以為我白疼了湘丫頭一場。湘丫頭,你且起來,”湘芷心裡叫苦,起來聽祖母把這事情揭過去:“是他不好,與你無關。”再告訴二夫人:“湘丫頭的丫頭大些的,都放出去,還有她的親事,趕快訂來。”
白白鬧了一場,一點兒不合湘芷的心意。苦不堪言的湘芷,讓韋去華來求親,還存著個以死相拼的心。這一會兒被長輩們罵過震過,是現實壓倒理想,她心中叫苦,嘴上卻不敢分辨。再一想,自此以後要和韋去華通個信兒,要比登天都難。湘芷氣苦,寧可還跪著,也不願意許別人。
小初看到湘芷和二夫人出來,都是低著頭看不到面上。再往前面來,只有公子過來,楚老夫人過來。兩個人面帶笑容,老夫人說湘芷身子不快,這就不出來。小初自己只是納悶,這樣大的一件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留了意的林小初,過了兩、三天才打聽出來。是尤成家的對她說的:“大姑娘房中丫頭,賣了玉潔,攆了彩畫,這又把玉清和玉溪各打了一頓攆出去。”小初心一跳:“什麼罪名兒?”尤成家的好想一會兒道:“是生日那天,說她們摔了東西吧。”
別了尤成媳婦,小初可以明白大概。林小初太討厭二老爺,窗外聽到二夫人那樣對女兒,覺得這兩個人都不好。身為現代人的林小初是自由愛情觀,在同意湘芷的同時,很想讓二老爺不如意一次。
又過上兩天,小初來看湘芷:“秋白姐姐說姑娘會繡這式樣,我大膽來請教一下。”湘芷客氣讓她坐下來。不過這幾天,湘芷形容消瘦,象是一個生病的人。有心幫她一把的林小初,看到她相思苦,更覺得自己應該做這件事情。此時的湘芷,丫頭們都攆走,新來的又不熟悉,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出來小初去找進喜兒,裝著無意問進喜兒:“戲臺上串戲的那個,說是公子的相識,看他戲演的好,不知道人品好還是不好?”為人拉攏,總得先打聽這個男人,好還是不好?
正文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