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賢覺得有人看自己,抬眼也是臉色一變。對面這個人,就是被人要栽贓刺殺自己的鐘山王小王爺趙存宗。兩個人幼年在京裡還是玩伴,十年多沒有見到,都是先打量對方的眼睛。

“小王爺,”楚懷賢拱拱手,

“懷賢,”相比之下,趙存宗要親暱許多。他對著楚懷賢身後看看,突然撲哧一笑:“你會享受,攜著丫頭上街來玩兒。”

小初明麗,荷花也生得不錯,芳香薄施脂粉,骨子裡味兒還帶著,小意雖小也是五官端正,難怪趙存宗要笑起來。

楚懷賢一看到趙存宗,也疑惑他怎麼能在這裡?藩王不奉旨是不能亂走動,再一想是過年,他應該有旨來京朝拜,不然的話,怎麼敢大模大樣在街上走。楚懷賢把樑龍正介紹給趙存宗:“戶部施大人的外甥梁公子龍正。”

聽到是小王爺,樑龍正露出久仰的神色,人也在說:“久仰,幸會。”趙存宗眼角瞄瞄楚懷賢,他是在沉思;楚懷賢注視趙存宗,他也是神色肅然。

這些刺客到底與他有沒有關係?這是楚懷賢此時的想法。

“懷賢住在哪裡,晚上接你和梁公子來用飯。啊,還沒有介紹,這是何守備,是我父親帳下的舊日將軍。我取道此地進京,在他這裡歇個腳兒。”趙存宗心裡更起疑心,他弄不明白身兼都察身份的楚少傅,他公子在這裡是何意?他眉頭微聳,先把楚懷賢約下來:“晚上見。”

小王爺有約,楚懷賢當然是欣然答應,看著趙存宗走開,楚懷賢微微一笑,晚上這頓不是鴻門宴吧?

趙存宗離開人群,回身吩咐何守備:“去查查他們從哪裡過來,到這裡是為什麼,不會是我們的事不機密,被他知道了吧。”

兩個人見面,都猜忌重重。那邊廂芳香和小初談的正熱鬧。小初對著一攤子水仙花愛不夠:“這花真好,花莖矮,花苞兒多,這水仙花的根切得好。”

“一盆花二十個大子兒,真是便宜。”這是芳香的話,小初看這花,小小一個盆子,是陶土製的隨處可得。花盆裡只得兩三球水仙,是以賣得不貴,窮人舊衣舊襖,為過年圖個年氣氛,也買上一盆抱回家去。小初拉拉芳香地衣袖:“你看這花生意咱們可以做嗎?京裡水仙花多少錢一盆。”

一語提醒芳香,她以前房中冬天常擺水仙,芳香知道價格:“換上白玉盆,換上紫砂盆,一個花盆裡再多擺上幾球花莖,這價格就上去了。”

“那是賣花還是賣花盆?”小初說過,芳香也笑:“只要賺錢就行,管買的人是相中花還是花盆。”

這話說得倒很對,小初笑得象水仙吐芳,拉著芳香又去看別的:“再看看年畫兒,泥兒人,”芳香掩口笑:“我們是開雜貨鋪子嗎?”

“那不是有胭脂,咱們看香粉也行。”兩個人前面走,後面幾步遠是珠娘和荷花,小意時而跟著姐姐,時而跟著荷花,又不時去看公子,把自己手裡捧的錦囊中水壺給公子看:“姐姐讓我抱出來,公子要喝我給你。”

楚懷賢摸摸小意的頭,袖中取出一、二兩散碎銀子給小意:“我渴了找你要,這會子不要,你玩去吧,相中什麼自己買。”小意很開心把銀子給姐姐,又跟前跟後跑著玩。進喜兒也時時照看她,又提醒小初:“過年人多有柺子,看著你妹妹。”

小初從生意經中走出來,小初扯著小意的手,繼續和芳香到處亂看。

街上遇到楚懷賢,小王爺趙存宗就此打道回何守備家。何守備見小王爺面色不豫,屏退跟從的人,上來道:“他未必就知道什麼才來這裡,小王爺安心才是。”

“楚少傅其人,為官數十載浸潤透了官場上的道道兒,雖然不為惡作惡,卻是老奸巨滑跟著皇上眼色走,勸諫上諫的事上,楚少傅很少與皇上相左。當然當今也聖明。”趙存宗說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說出來。

何守備點頭稱是,難道見到小王爺這樣悶悶。趙存宗繼續道:“只是張丞相這幾年裡,象是與藩王有仇,他接連兩年要求裁減兵備。有傳言說皇上對他冷淡得多,是看在中宮賢德,又是張丞相所出,皇上才給他留著體面。可是這都是傳言,裁減兵備就是裁減藩王,我們做下此事,也是為不得不防。”

這樣一說,何守備也警惕起來:“小王爺的意思是,我們私自調換來的這一支伏兵,楚公子有所察覺。他無官無職,此事與他無關?”

“可他父親是常年兼任都察一職四處巡視,”趙存宗苦笑道:“我在這裡等訊息,晚上吃飯再多加盤問就是。”

說到訊息,訊息就到,一下子來了兩個。一個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