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已經說好,再和五嬸也說好,由五嬸幫忙把小初這房子變賣,還可以換幾兩銀子,給小初以後做本錢。
林小初首戰告捷,心花怒放之餘,一定要等著看孫二海的笑話再走。生地擰不過她,只能讓她多呆幾天。
錢媒婆家被砸,損失了一大筆錢,又求人對著孫商人說合,又花了一筆銀子。錢媒婆疼的肉疼之餘,加緊催促林小初到楚家去,等著拿楚家的中人銀子。
“小初,城裡又有一家新開的酒樓,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唱小曲兒的珠娘在外面喊小初。離開這裡,小初真心捨不得。除了錢媒婆,別的人都很好。
只是小初沒有珠娘遇到事情的低眉順眼,也沒有別的賣花姑娘們遇到吃豆腐,躲不開也不會這樣放在心裡。小初覺得自己還是走的好。
第二天和珠娘去新開的酒樓,還是老規矩,珠娘進去唱上一支曲子,琵琶撥弄兩聲,小初就去賣花。進去以後,必定是人人或迷醉在珠孃的琵琶聲裡,或迷醉在酒菜氣中。清香撲鼻的白蘭花來到,人人精神一振,都要多買幾朵。
第三桌客人都是熟人,梁公子又來捧珠孃的場,再把楚公子也拉上。楚公子對著送到面前的白蘭花,只能還是掏錢把自己後院子樹上結的花買下來。楚懷賢每每好笑,我是不是有毛病。硬是做不到拆穿她。
對著那殷勤明淨的笑容,微哈腰的人兒,楚公子只能選擇閉嘴。這樣買過花以後,就換來小初多一個笑容,梁公子就要多取笑一下,出去的林小初從來聽不到。
到下午的時候,珠娘和小初坐在酒樓的板壁間裡休息。她們給老闆招徠生意,老闆也單獨找這樣一個小小隔間給她們坐一坐。珠娘要補些脂粉,小初要理理衣服。
“楚公子對你不一般。”
“沒有的事情,這些貴公子為著好玩為著一時高興,只是心血來潮。”小初覺得自己評得很是中肯。
珠娘先是愕然,再就無可奈何的笑了,小初說的也不無道理。
小初話匣子開啟,被錢媒婆逼迫的火氣,滔滔不絕地出來。
“就是有錢有權,憑著自己心性追逐。珠娘,你是聰明的,弄些錢在手裡是好的,等以後他喜歡上別人,也不用煩惱。”
“梁公子不是這樣人。你既然這樣想,打算從楚公子那裡弄多少好處?”珠娘全不生氣,只是打趣小初。
林小初翹翹鼻子:“哼,我辛苦賣花,與他何干!”
兩個人在這裡說話,全沒有想到隔牆有耳。隔間外間站著的樑龍正拉著楚懷賢悄步走開。也沒有回雅間,走到大廳樓欄杆前站住。樑龍正對楚懷賢小聲道:“這姑娘倒這樣說你?”
還不如珠娘,知道我的好。樑龍正為楚懷賢不值:“她多對你一笑,原來是繫著你買花。”楚懷賢在心裡更正,是要我買花外加別說話。
為著賣花姑娘多給的一個笑容,樑龍正拉著楚懷賢出來:“看看她們去,人多她害羞,不好多和你說話,我給你找個機會。”
去到以後,就聽到這幾句評語。楚懷賢也覺得可氣,只是作為修身養性的讀書人,又位尊,犯不著和林小初生氣。
心裡百般勸著自己不生氣。第二天隔著窗子看到林小初又是一臉討好的笑容來拿花,楚公子覺得不能白放過她,得讓她也吃點兒苦頭。
“喊那個姑娘進來。”
林小初進來的時候,楚公子也是面色如常問她:“就是我分三成,這幾天的錢你備好了沒有?”
“公子說一個月給一回?”
“公子想想,你辛苦賣花,有我一份功勞。給你兩天時間,你備得好嗎?”
林小初算算時間,再拖上幾天,或許自己就走了。跑路要緊,誰還給他錢!
“請公子寬限十天吧。”林小初苦著臉。
楚懷賢不看她苦著的臉,毫不客氣地作了主:“錢就算了,都說外面杏花開的好,公子我想邀幾位友人賞杏花。怕外面沒個坐地,你把那錢折成酒菜,不夠的有人會送去。哪一天去,讓人告訴你。”
走出來的林小初都沒有弄明白楚公子是什麼意思,她只心疼自己的的一筆錢又要飛光光。有心不給他,以後沒花兒賣。林小初在心裡把楚公子罵上好幾遍。
賞花,還飲酒。讓你淹在花海中出不來,也免得錢媒婆只把眼睛盯著我。
沒過兩天,進喜兒騎著高頭大馬來小初家裡,下了馬就是皺眉,進到院子裡更皺眉。
“這裡太髒,你好好掃掃,現在就掃。”
林小初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