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出林小初的意思。
留春留夏目瞪口呆,她們是自小長在這種人多的家裡,種種勾當都明白。原想著讓公子一怒之下,發落她們過後,會明白只有家裡出來的人才是可靠放心的。再聽林小初說破,兩個丫頭驚慌失措起來。
“你憑什麼說是我們陷害你?”留春明白過來,立即不認帳:“你胡說才是,你今天暈了頭,在這裡亂攀扯人。”
林小初慢吞吞:“只是一個警告,你們要明白。以後再有這樣事情,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以後,自打竹簾出來。
院中碧蔭沉沉,看熱鬧的婆子沒有熱鬧看,早就回去。荷花在廊下對著小初,是敬佩的笑容。這一番話,自己就想不到要說。可不是這樣,我們是公子相中進來的,我們出了事情,她們掃的是公子的面子。
房中丫頭們,在林小初走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公子的簪子。開啟黑漆鑲螺鈿的簪子盒,那根海棠花簪,原封不動的睡在盒中。兩人一起垂下頭,都想起來,這是昨天小初上夜,她才能放回去的。
夜晚螢火蟲點點如星,楚懷賢坐在水邊,不動聲色聽荷花說白天的事情。直到荷花說完,楚懷賢才問道:“後來呢?”
“下午,兩位姐姐對小初客氣許多,小初也對她們很是客氣。”荷花猶豫不決著,被楚懷賢狠狠瞪了一眼,才低聲說出來:“小初又對她們說,都是服侍人的,何必相互煎熬。”
星光照不到的幽黑樹林中,有輕微的響動傳來。楚懷賢嚴厲地看著面前的荷花,荷花縮手縮腳顫抖著,然後跪下來:“真的沒有了,就只有這些。”
“下次再有瞞我的心,哼!你以為我聽你一個人學話,蠢東西,明天再和你算賬!”楚懷賢虛抬起腳,把跪在地上的荷花輕輕踢倒。荷花看到公子抬起腳來,嚇得只是道:“再不敢了。”後來沒有覺得痛,又聽到一聲:“去吧!”荷花叩了個頭,趕快從他面前退走。
林中有笑聲傳來,陳先生分枝步月走出來,笑意盎然:“這個鄉下姑娘,天生有幾分聰明。”陳先生在樹林中,把荷花說的話一一聽了去。
楚懷賢不放在心上,進喜兒就在附近,要是有外人來,不會容他靠近。再說楚懷賢自己,幼年習武,也是耳目聰慧。
陳先生且走且笑:“相煎何太急,這丫頭說得挺好。”楚懷賢一曬:“明兒我第一個打她。”不必互相煎熬?這話也是她能說的。當奴才的結成一心,這才可不叫好。只有對公子我知無不言才是好。
“你把她往風頭上擺,她是心如明鏡。”陳先生再添上一句,楚懷賢對陳先生是有真心話:“知道又怎麼樣,我讓她和誰好,她才能和誰好。”
貴公子說出這句話來,陳先生有些難過。不要說這家宅裡這樣,就是朝堂之上,群臣是看著皇上的眼色行事;當幕僚隨著大人們,也是看著大人的眼色行事。這位賣花姑娘林小初,應該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公子準備給她一些教訓?”陳先生暗暗為林小初擔心。楚懷賢悠然對著明月,淡淡道:“不管還行。”
當兒子的由父母管,當下屬的由上司管,當家人的當然是主人管。楚懷賢想想林小初其實大膽。藉著月色無意中看到,陳先生面上有淡淡感傷,楚懷賢恍然大悟。自己對陳先生亦師亦兄,可他是父親的幕僚,又轉隨自己,自己剛才的話傷到了他。
“臨水月色更好,先生,你我一同去看看如何。”楚懷賢心中好笑,說話還真是要當心。一不小心傷別人。
荷花離開公子,是慌慌張張回到房裡去。小初聽到門發出一聲響急開,趕快看小意沒有弄醒。帳中探出頭來,小初關切:“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走得急了些。”荷花掩飾過,掏出帕子擦汗。小初關心地仍道:“晚上你總是出去,要是公子知道多不好。公子這個人,不是好脾氣。看他前幾天踢人,他會武呢,今天我還偷聽到留春說,腿上青印還沒有好。”
荷花坐下來,心裡安穩得多。聽小初說得誠摯,帶著笑容道:“多謝你提醒。小初,”荷花那會兒對楚懷賢學話猶豫,就是其笨如她,也覺得小初揹著主人說什麼不必煎熬,這話象是不對。
“你以後說話要當心呢,”荷花也好心說一句,小初要說,自己就要學。她只能提醒小初不要說。
青紗帳裡,林小初甜甜地一笑:“我知道,咱們都當心才是。”
第二天去當差侍候早飯,楚懷賢拿起調羹,眼角瞄瞄旁邊站著的林小初。今天水綠色衫子紅綾裙,更是清新。眉眼兒楚楚,讓人憐愛。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