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個村裡出來,再不互相幫著,唉,”林小初嘆氣讓荷花醒神一些,她坐起來拭幾滴淚水,一半不好意思一半還是嫉妒:“我知道,我只是,”荷花聲音低沉下去:“只是羨慕你,公子對你這麼好,我能有你一丁點兒就知足。”
月夜涼涼似水鋪設在床前,荷花的聲音低低聞之可憐:“村裡遇到的都是大嗓門兒的人,看到公子這樣斯文的人,我心裡愛他,也知道自己身份。我就是心裡難過,小初,你是怎麼討公子歡心,你帶帶我才好。”
林小初無語問月光,我是怎麼討他歡心?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我早早的改掉。就不會有最近的事情,而我和小意,還在快樂的賣花。
荷花還在低語:“看看公子,對你多關注,”說到這裡,眼前浮現出楚懷賢嚴峻的面容和厲聲:“你要是說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荷花有些笨,這話楚懷賢剛開始,是見她一次說一次。
清楚過來的荷花把話嚥下去,她最近日子好過。原來還覺得是小初來了的原因,現在是明白是公子關照於她。荷花擔心地看林小初,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吧?
對於荷花這樣的話,林小初還真的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荷花不說下去,林小初正滿意。月夜清涼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她最後做個總結和拉攏:“你有話只和我說,咱們是互相照應的。就是小意,也要拜託你多多照看。”
窗外的樹影兒隨風而舞,小初姐妹入睡後,荷花還是睡不著。不服氣的她,想想公子要聽小初的一舉一動,就這麼關心她?荷花不相信,再想上一會兒,突然想到,公子聽我說話,也應該聽小初說我才是。這樣看來,我當著小初說話,以後也要注意。免得被小初說我不好,讓她更得意去。
荷花整個兒都想得歪。
最後一片晚杏落紅飄落在院中,竹簾內傳出來笑聲一片。
留在廊下的留春聽著房中笑聲,垂下來的面容上,有惱恨也有快意。一會兒,讓你們笑不出來。
小初那個丫頭來到就佔先枝,她的妹妹小意,公子時常與她閒話幾句。此時房中,楚懷賢聽到林小意的二三稚語,正在笑得不停。
不過也從不多聽,楚懷賢自顧身份。在家裡他對哪個丫頭多說一句,別人都會以為他看中她的服侍。好在這是別院,隔上一天和林小意扯上幾句,也沒有別人來面前羅嗦。
廊下坐著的留春對著留夏使個眼色。留夏腳步兒悄悄走開。
林小初不時往房外看,注意留春留夏的動靜。看到留夏走開,林小初隨即也出來,和留夏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從房後繞到自己的房中,果然來得及時,留夏左右看看,悄無聲息帶上房門走開。
這不是她住的房子,她來做什麼?公子對人的厚薄高下,讓林小初不得不防著別人。走進房中,因為是自己的房間,林小初不費什麼功夫,從自己枕頭裡找到東西。是一枚雲紋海棠春色的束髮金簪子,海棠花中鑲著塊鴉青石,這是公子的簪子!
對著手中金燦燦的精緻簪子,林小初憤怒。這算什麼?窮人的孩子沒見過世面,來到這裡就要偷東西!真是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這矛頭是對著小意!
袖著簪子出門,林小初回到房裡,小意已經出去。楚公子沒有問林小初哪裡去,自顧自看他的書,他還要考功名。
又站了一會兒,眼前沒有侍候的事,小初出來找荷花。因公子不喊小意時,小初怕她惹事,讓她多呆在房裡。小初就把荷花帶到一旁僻靜處,把手中簪子給荷花看,告訴她這事情。荷花也嚇一跳:“這是要陷害我們三個人。”
林小初很滿意,這一次荷花很聰明:“過上兩天,她們再說破此事。在我們房裡找到,我就是個主使人,小意是偷東西的,你就成了窩藏。”
“咱們去公子面前說理去!”荷花漲紅臉:“她們太壞了。”林小初不讓她去:“咱們沒有證據,說是她們放的。公子房中,我也得去。剛才放的時候沒有拿住,這一會兒她們反咬一口,說我們誣陷,這就說不清楚。”
荷花沒了主意:“那我們就受這冤枉不說?”荷花很是後怕,想想小初有時候的話,還是有道理:“難怪你常說防備她們。”
“晚上我當值,等公子睡了,我悄悄地放回去。”林小初心中打好主意:“至於她們,我自有辦法,讓她們以後不敢這麼做。”
這斬釘截鐵的語氣,荷花聽著也放心。荷花答應小初:“以後我當心,你不在的時候,我就盯著她們,免得再有這樣的事情。”
多一雙眼睛比少一雙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