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一聽眼睛一亮:“這倒新鮮,這就是人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吧?”張昌吉嘻嘻一笑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好是好了,可怎麼弄到手呢?”鄭公子這就興趣多多,來了精神。眼睛賊亮不說,腦門兒也沁出微汗,看著興致很高。張昌吉喝了一口酒道:“你慢慢聽我說,急可是不行。”鄭公子嘿嘿笑:“好,你慢慢說。”往外面喊一聲:“小二。”待夥計來,鄭公子吩咐道:“好酒好菜上來,對了,你們那藏著的好酒,五百兩銀子一罈的酒,給爺開一罈子。”張昌吉暗笑,母親和姨媽天天說我紈絝子弟,這一位才是亂花錢的人。
夥計陪笑:“鄭爺,五百兩銀子一罈的酒,要早訂的。這酒貴就貴在有年頭,埋在地上幾十年,您要喝明兒請早。不是不給您,現挖出來的酒都是稠的,要對上好大麴酒才可以喝得,現在挖出來要收拾要料理,怕您等不及。”鄭公子聽過有些掃興:“原來是這樣,上別的好酒來,這酒等明天吧。”
夥計出去,鄭公子對張昌吉道:“不想吃個飯還有這些門道,這酒樓我一年也來上十幾次,你要是不說,就不知道他有這麼好的酒。”張昌吉一笑:“我也是聽人說的。這店開了上百年,掌櫃的有眼光,後園子裡埋了上千罈子酒,都在花樹下放了幾十年。當時買的時候不過幾兩銀子一罈,現在就五百兩,物以稀為貴唄。”
閒話一時,又來說玩丫頭。張昌吉告訴鄭公子:“剛才讓你看的,應該是楚公子親侍的丫頭。是我不好,我最近玩丫頭玩得上癮。見這丫頭生得還行,順手一指給你看,不想你動了心。楚家難惹,咱們玩別家的去吧。丫頭們都有想頭,又要尊重,許個姨娘身份再就是多小意兒,這就能行。不過這都是花功夫的事情,你肯不肯,我還不知道。”
鄭公子盯著張昌吉滿面春風的面龐,問道:“你最近玩的哪一家丫頭?”張昌吉悄聲道:“我姨媽家的丫頭,我姨丈常使喚她,我先弄上了手。那皮肉兒細的不行,就有一條不好,沒事兒相思上來,恨起來要咬人,愛的時候又恨不能身子化給你。”鄭公子哈哈大笑:“這事兒不錯,”然後埋怨:“怎麼不早告訴我。”
張昌吉從說話開始,就一直注意著鄭公子的臉色,怕他心不穩,假意再推託一回:“我看算了吧,楚家的丫頭當然好,不過要弄上手花功夫。”
鄭公子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告訴張昌吉道:“不瞞你說,最近我常無精神。吃酒兒不願意去青樓,處處我都逛遍了;有人讓我去城外尋村姑,城裡探深巷,我都提不起精神。只有剛才聽你一說,我來了精神。這大家的丫頭,我是沒有玩過。當官人家的丫頭,一定好玩。再說你不用擔心,女人心思我最明白。雖然楚家是當官的,可是女人動了心,她自己會說自願的。只要我弄上手,管保你和我都無事。”
這個花花公子動了心,張昌吉假意道:“這就好,你喜歡上對面這一個,我就給打聽去。我姨媽和楚家常來往,等我打聽了告訴你。再有我告訴你,這丫頭要是家生子兒不出門,也只能想著下不了手,總不能到楚家把她拉出來吧;要是她出門,得弄明白什麼事兒,幾時出來一回,要是半年出來一回,得把咱們哥兒倆急死。這不是讓她相思,是咱們相思了。”
一套話又是一套話,鄭公子聽得心馳神往。這大家的丫頭不容易到手,玩一個才是能耐。他當下答應道:“好!有勞你多多打聽。”張昌吉又低聲笑道:“其實對面這一個,最是不錯。要知道楚公子那人傲氣,你要是能搶他的頭籌,我才佩服你。”鄭公子也低聲道:“我再告訴你,就衝著是他帶出來的,我才更想著呢。我看他,最是不順眼。雖然說平時沒來往,前年在賭場裡看他打人,那氣派那威風,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我呀,就是看他不順眼。能讓他跳腳一回,讓他吃個啞巴虧又說不出來,我才喜歡呢。今年聽說他又中了,我呸!中就中唄,中得那麼高做什麼!”
張昌吉心花怒放,就怕鄭公子半途而廢,就怕他不敢上前。張昌吉隨便又墊上一句:“那你老兄可得打起精神來,只要丫頭心中有你,咱們就無事。”鄭公子嘻嘻笑:“你放心,我好久沒有哄過女人喜歡,這一次我打起精神來,一準兒讓她心裡有我。不就是功夫,不就是溫存,論長相,我也不差。”
鄭公子雖然不是美男,也是五官端正的一個人。再加上好衣服穿著,粗看起來也還不錯。
對面的小初正在喝五百兩銀子一罈的酒,她雙手捧著青地白花的酒盞,對著盞中酒素然起敬:“一罈子多少杯,一杯多少錢?”楚懷賢低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