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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楚大公子此時,還沒有領官職。
古少夫人接過小初的手,覺得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個人要不是極大方,就是極秀麗。總得占上一條,楚公子那樣的人物,腦子從不見糊塗的人,才會一條死衚衕走到底,一定要娶她。
現在看起來,大方也有了,秀麗當然也不差。
就衝著這落落大方,古少夫人可以鬆一口氣,今天請她,應該沒有錯。
兩個陪客,一個穿青衣,一個穿紫衣,都是雙眸如漆,面有稚氣的樣子。古少夫人給小初介紹:“是我族妹,這是蘭珊,這是紫綃。”小初見過禮,坐下環視今天的主人和客人,象是可以滿意。
主人是豁達的,一直微微笑,讓人拿來若干好吃的,頻頻讓客不停。小初有心學學,這也是一種方法,以後自己回請,也多備些好吃的,請客人吃吃吃不停。
陪客們年紀稍小兩歲,都有些俏皮又不多禮。蘭珊見小初吃吃吃,對不停讓客的古少夫人道:“楚少夫人今天回去,一定怪堂姐。”古少夫人不解:“我哪裡不周到,你應該提我。”蘭珊指著小初手邊的盤子道:“少夫人這樣身材,正是我想要的。在堂姐這裡做客回去胖了,她能不怪你。”
紫綃推她:“你是相中了楚少夫人手邊的那一盤子吃的,你吃的少,所以說這些話讓她吃不下。”古少夫人讓丫頭:“再取點心來,分的時候,給蘭姑娘面前多一塊。”
一室歡笑聲中,小初也明白了。這一對陪客極憨跳,是古少夫人特意為請自己而安排的陪客。說來古少夫人也為難,請別的少夫人們,又怕別人不肯來,以後小初知道要不喜歡;不請陪客,她和小初素未謀面,古少夫人怕和小初沒話說。
古少夫人出身,也是書香門第的官宦家。
冬天素不相識的女眷們邀約,打的名義是賞梅花。此時唯有梅花可託,不然大冷天裡,平白無事的出的是什麼門。
家裡有個院子,手裡有閒銀子的,夏天備蔭涼,冬天栽梅花。古少夫人院中就有梅花,大家出來隨便一賞。正在談論梅花高與矮,紫綃道:“堂姐,給我一枝子花,我回去好對著自己畫花樣子。”說過,手指著一枝子橫斜出來:“就要那枝。”
丫頭們去兩個人摘花,因高了,一個搬個凳子來,放樹下。人剛站上去,“哧溜”一聲板凳倒了。紫綃和蘭珊拍手笑:“花下面地不行,又結了冰,怎麼能放得住。”小初見雖然有趣,也對摔著的丫頭有同情心:“摔著了。”
古少夫人還是微微笑,只要客人有得說,有得玩,古少夫人就不多話。
丫頭們一個扶凳子,一個再去摘。紫綃和蘭珊在別人家裡歡跳:“左邊,左邊,不對,左邊,唉,你算了吧,花都讓你們捋下不少。這枝子還玩什麼。”小初冷眼看這二位,這是古代淑女,肯定不是這樣的。再冷眼悄悄看古少夫人,她卻在打量自己。
紫綃著了急,乾脆把袖子一拉,對蘭珊道:“我去摘,你去摘。”小初忍笑,再不動聲色打量古少夫人,見她還是眯眯笑,年青的面龐上總有笑意,她今天是一個合格的主人。
小初弄不明就裡,決定做一個合格的客人,她也學著古少夫人笑眯眯,站在旁邊只看著紫綃和蘭珊捲袖子,拉裙子,一前一後跑到樹下,一個人樹下張著裙子,一個人爬了梅樹。
這應該不是在打趣自己是賣花姑娘吧?小初突然一個激靈,明白了一件事情。出來玩這麼好的事情,自己為什麼還考慮主人什麼意思?
主人肯待客,有吃有喝有張說話的嘴,有張聽話的耳朵陪,就是她的心意了。小初訝然失笑,賣花姑娘怎麼了,自己最近,想得太多。
楚少夫人心中漸開朗,見紫綃和蘭珊一頭一臉的雪和梅花瓣兒回來,林小初很有心情:“你們再摘不下來,我就去了。”紫綃自以為得意,把手裡的一大枝子花給小初看:“你也愛摘花,摘花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自己摘的好。”小初含笑:“那是當然。”
晚上古大公子回來,問妻子:“今天請客如何?”古少夫人:“她喜歡,我也喜歡。”古向樸道:“那我可以放心了,難得主人和客人都喜歡。”古少夫人是若有所思:“客人喜歡了,當然主人就喜歡了。”
楚懷賢也問林小初:“古家嫂夫人好嗎?”小初也若有所思:“好,請了兩個陪客來,會說笑話也會上樹。”楚懷賢納悶:“會上樹?請的兩隻貓吧。”小初搖頭:“兩位姑娘,問我會不會上樹來著,”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見楚懷賢果然臉色漸難看,小初裝看不到,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