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兒極冷:“未必,咱們聽聽去。”帶著丫頭趕到客廳的屏風後,剛好腳步聲傳來,樑龍正和楚懷賢漫步進來,楚懷賢帶笑道:“你收拾得幽靜。”
牆上兩張條幅,錦雞和山石;外面也有山石嶙峋一大塊,是太湖石。
“跟你不能比,”樑龍正謙詞過,命人:“進去告訴少夫人,泡我那幾兩難得的茶葉來。”梁少夫人常聽樑龍正說和楚懷賢相知,聽他的聲音清朗悅耳。廳上就那麼大,憑腳步聲斷定他已走到客位旁,梁少夫人難掩好奇,伸出頭窺視了楚少夫人的丈夫。
只見一個略瘦個高的青年,還沒有坐下來,他站在錦雞條幅前側著身子觀畫,直鼻樑兒,薄嘴唇,眼睛恰好轉過來,似星似月又似穿透人心,黑亮亮有神。再看整個人,是精神飽滿。樑龍正也是五官端正的俊秀青年,和這一位站在一起相比,是精力不足,而瘦弱有餘。這一眼,梁少夫人看得仔細,心裡暗暗嫉妒。不想楚少夫人那樣的人,也能嫁到這樣的丈夫。
楚懷賢在擺手:“不必麻煩,我來是和你商議事情。唉,你家的那位姨娘,把我攪得頭痛。我妻子簡直是瘋魔了,我是日夜不得安寧。”梁少夫人陡然一聽,更氣得怒火中燒。你妻子瘋魔,你好好教訓就是!再看樑龍正,是略有歉意:“啊,懷賢兄,真是抱歉之至。”梁少夫人手掐著屏風後面的木座,直到掐得手疼。
到底是誰對不起誰?
“你也知道,她們是舊日鄰居。病人最大,我妻子只想她病好;你呢,我也知道想她病好。我不得不跑來一趟,你對於她是怎麼打算?如果不想要了,不過是個女人,你寫一張棄書,還她自由罷了,以後她生死,與你無關;如果你還想要,”楚懷賢說到這裡,樑龍正叫了起來:“我家的人,我當然要。”
楚懷賢皺眉道:“這就頭疼了,所以我頭疼。”樑龍正擔心地道:“怎麼說?”楚懷賢眉頭擰著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