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怎麼著說,我都難過。”
楚懷賢擠兌小初:“你會帶孩子嗎?”小初道:“第一個不會帶,第二個我就會帶了。”沒有人無師自通,天生會帶孩子。楚懷賢笑著哼哼兩聲:“你還是算了吧。”
把家裡的這些話說完,楚懷賢不經意地道:“你幫了多少錢?”小初對著楚懷賢綻開笑臉,才小心地道:“病人吃的藥不便宜,”楚懷賢微微笑:“多少?”
“兩百兩,不知道夠吃幾天藥的。”小初笑容滿面,伸出來兩根手指。楚懷賢哦一聲:“這也還罷了,你的私房我不管,你花光了再要買東西,我給你,再有別的事情,我可分文不出。”小初笑嘻嘻:“我花得小心。”
不是一個月,還有一百兩銀子給。小初心想,這個錢按時給我就行了。
楚懷賢微抬起面龐,眼睛從面前小初頭上掃過去,落在閣子上,那裡面的紅木小匣子裡,還放著五百兩銀票。是當年莊子上收的東西,公中分出來給楚少夫人的。楚夫人公平公正,把小初的這一份兒給了兒子:“隨便你給不給她,你房裡的,我給了。”
年前小初正無限殷勤,這殷勤是為著珠娘。楚懷賢就收起來,暫時沒有給小初,現在看來,珠孃的事情一天不了,這錢一天不能給。
林小初問自己吃過的那藥,不過是白問問博一博楚懷賢的同情心,意思珠娘病重值得同情,那藥一服上萬兩,她支援不起。
第二天,楚少夫人大大方方的出門去看珠娘,按楚懷賢的說法,只等三天,三天一到沒有回話,楚懷賢不是把住址直接告訴樑龍正,而是把珠娘直接送回去。
門外趕車的笑逐顏開,孫二海手執馬鞭,一臉的陽光燦爛對小初道:“以後你出門,還是我趕車。”小初有心事的人,不能看孫二海那一臉笑,襯了他一句:“你吹的什麼風兒,公子答應了你。”
“這個,當然我有我的能耐。”孫二海吹起來:“再告訴你不用為我擔心,公子要是趕我走,你也沒有可靠的人趕車是不是,所以我想著,我得想個法子留下來,好給你趕車。”小初也不急著上車,扶著車門鼓勵地笑:“你怎麼做的?”
孫二海洋洋得意:“我就奔著公子去,對他說了一通義氣,公子到底是大人有大量,聽過就說罰三個月米糧,不許再犯。我這事兒就去了。”春水瞅著孫二海臉上有得色的笑,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小初笑得牙癢癢的:“不想你是個主動認錯的人?”以後有點子什麼事情也不帶這人,帶上他,從此無秘密。
“我和龔掌櫃的學的,”孫二海把龔苗兒也賣了。小初不想生氣也氣上來:“他也來認錯?”孫二海道:“那當然,他跑來對公子說,少夫人吩咐,他本來不想答應,可是怕公子怪。又說他不答應你,你會找別人,萬一別人弄砸了丟了公子的臉面,他無臉面見公子。他這一番話嗨,我就說不上來。”
小初咬牙:“那珠娘住的地方,是他說出來的?”小初還沒有去過,是全權讓龔苗兒自己安排。楚少夫人相信他,就相信出來這麼個東西。
孫二海搖頭:“不是,他說了,公子說已經知道,把他罵了一頓,說他來說晚了,罵過以後說有來回報的心,也算難得,讓他以後事事來回,再晚了就不象這次這樣客氣。”
馬車的的駛在長街上,春水忍笑縮在車角,楚少夫人盤踞車中,氣得在心裡不停地罵酒瘋子。
楚少夫人問蒼天問大地,自己怎麼認識這幾個人的!
車直奔西大街槐花衚衕,在第三個木門前停下來。楚少夫人到了門前又微微一笑,自己的丈夫果然是查得明白。
不等拍門,門開了,裡面是龔苗兒的一個夥計,送出來一個醫生。醫生見兩個服飾華麗的女子在門外,趕快低頭回避。楚少夫人就此站住,問道:“病人要不要緊?”夥計和孫二海齊聲道:“這是我們少夫人。”醫生沒有弄明白是哪一家的少夫人,不過男女有別,他不抬頭就對。一句含糊其辭的話:“病人能進飲食,過了冬天,應該今春是不打緊的。”
這話讓楚少夫人悶悶不樂進來,見芳香也在。芳香對著小初誇:“龔掌櫃的人真不錯,他說怕梁家來人搶回去,一天是四個夥計在這裡守著。”小初哼一聲:“他?不說也罷。”有過扣下林小意先例的酒瘋子,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麼好,當然有原因。芳香奇怪地道:“你不誇他?”小初酸溜溜:“他是怕走了人,他不好交待。”芳香一笑:“也是,總要對你交待。”小初再哼一聲,才不是對我,是怕對公子難交待!
吃著自己丈夫的醋,楚少夫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