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頸脖滑去,只要他不躲,那麼下一次的無頭屍體就會是他軒轅璃殤。
軒轅璃殤的墨瞳越發地幽深,蕭依然已經沒有了理智,她的眼中只有毀滅,毀滅所有的東西!
輕輕一側身,軒轅璃殤躲過蕭依然的銀絲,左肩上的琵琶夾已經脫落,力量緩緩地從他的左肩流進,像乾涸的小溪注滿泉水,軒轅璃殤左手猛地一震,右肩上的琵琶咔嚓一聲跟著脫落而下。
蕭依然的銀絲瞬間朝著面門而來。
黑暗中的屋簷上,兩抹白影靜靜地立著,看著底下的一切,許久許久。
“爺,不動手嗎?”惜月疑惑地看著虎樂比的神情,按照虎爺的一向習慣,沒有道理會像今天這樣,只是冷眼旁觀,早在蕭依然還沒有到來之前就動手將這些黑衣人解決的才對。但是奇怪的是,虎爺只是冷冷地看著,靜靜地看著,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他應該清楚,軒轅璃殤不能死,只要他死了,那麼雲染必亂,七國的和平將不復存在,既然知道是這樣,虎爺又為什麼任由那些黑衣人將軒轅璃殤逼上絕路?又為什麼在蕭依然出現的時候,還在暗中幫黑衣人一把?
虎樂比只是深深嘆氣:“有些事情,不是爺想插手就能插手的,特別是軒轅璃殤的事情。”轉頭不看底下的一切,虎樂比抬頭靜靜地看著夜空中的半月。
“但是爺,您已經插手了,蕭依然的茶樓,狩獵場的阻擋,您已經插手軒轅王爺的事情!”惜月緊緊捧著虎樂比的臉龐不讓他閃躲,“爺,您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你虎爺不能插手的閒事,您當初的豪言壯志哪裡去了,這樣一點都不想惜月認識的那個虎爺!”
緊緊地將惜月抱在懷中,虎樂比重重地閉上眼睛:“惜月,不要逼爺,爺不能!”
惜月猛地一推虎樂比,飛身朝著蕭依然的方向:“既然爺不能動手,那麼惜月代爺出手!”
惜月知道,虎樂比不是不想動手,而是不能動手,他怕,那個命定的詛咒,那個不可打破的預言。
早在幾個月前,師傅就夜觀星象,這個世界,將會陷入混戰,黎明,將在某一天,不在來臨,而這個預言,直指的就是雲染。
二十年前的預言,師傅在幾個月前又重新提起,這是否預示著,這一次,誰也無法阻擋?二十年前的是璃玥,那二十年後呢?是否就是這個璃殤?
還是,他們原本就是……
“惜月,該死,誰準你動手?”虎樂比驚叫聲,想要拉住惜月的,卻只能抓住空氣,惜月已經朝著蕭依然的方向飛去。
“該死!”虎樂比暗罵一聲,不顧什麼使命,朝著惜月的方向追去,惜月不能有事!
蕭依然抽動著銀絲朝著軒轅璃殤進攻而來,而深受重傷的軒轅璃殤卻只能躲避著她的銀絲,他可以死,但是他絕不能死在蕭依然的手中,那樣她醒來以後,改如何承受?
“嘶!”利劍與銀絲相撞,“咣”一聲,利劍便被蕭依然的銀絲削斷。
惜月斂下眼中的暗芒閃身躲過,蕭依然似乎被轉移目標,放棄追逐軒轅璃殤,朝著惜月無情地襲擊。
如果是清醒時候的蕭依然絕對不是惜月或者虎樂比的對手,但是現在瘋狂的蕭依然,眼中已經沒有什麼慾望,已經完全沒有人性可言,即使是虎樂比加入,依舊不是蕭依然的對手,白天的時候,虎樂比閃躲地無比的輕鬆,一點都沒有將蕭依然的威脅放在眼中,但是現在,即使是他用盡全力,卻是能是狼狽地勉強躲開蕭依然的銀絲。
“嘭!”一聲撞門聲,使館外闖進一支軍隊,是保護雲染城的御林軍,在楊曦的帶領下闖了進來,各執槍的衛隊們一見滿院的殘肢斷臂,無名頭顱,竟然完全不顧形象地扶牆嘔吐。
那是何等慘狀,滿院都是鮮血,除了紅色,就是驚恐地頭顱,漫天的血腥讓人幾乎都要覺得他們闖進修羅地獄,不,比修羅地獄還有恐怖萬分。
楊曦更是驚恐地差點暈了過去,幾乎要將膽汁都要吐出來才肯罷休,血腥味,嘔吐物,難聞的氣味漫天飛揚。
蕭依然與虎樂比依舊纏鬥著,此刻的虎樂比哪裡還有悠閒地狀態,身上的白衣幾乎染上血紅,他的,惜月的,蕭依然的,分不清誰是誰的。
“璃,璃王爺!”楊曦虛弱地扶著牆不敢在看院一樣,她怕只要看上一眼她就徹底地暈過去,到那時她現在不能昏,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艱難地閉著眼睛朝著軒轅璃殤的方向虛弱地叫著,希望軒轅璃殤能有聽到幫她一把。
擔憂地看著蕭依然的軒轅璃殤一聽到楊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