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中澎湃激昂,那時候,她的腦中只有紅色,只有殺,甚至,沒有軒轅璃殤!
那種黑暗,她怕在這征戰中,再次湧現。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懶懶散散地照在兩個相依相偎的影子上,軒轅璃殤靜靜地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人,恬靜的睡顏,安靜的容顏,輕輕的,彷彿不存在這個世界中一樣。
“依然,一切交給我,你不想,我便戰!”
放開蕭依然的身子,軒轅璃殤掙扎著坐起身子。
“噗噗!”軒轅璃殤猛得頓住身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懷中依舊閉著眼睛的蕭依然,還有胸前還未收回的小手。她要做什麼?
蕭依然輕輕眨眨眼睛,緩緩睜開眼簾,收回點住軒轅璃殤胸前穴道的手,柔和地笑笑:“軒轅璃殤,蕭依然說過,她值得!”
留下一句話,蕭依然也不再多說什麼,連番數點,點住軒轅璃殤周身的大穴。
“風,雨!”起身穿袍,蕭依然朝著半空中大聲喝叫。
“屬下在。”兩人彎身垂頭站在蕭依然的身邊。
“看住王爺,想要離開這間房間,就點住王爺的睡穴,飛鷹的主人是蕭依然,其實才是軒轅璃殤!”冷冷輕喝,蕭依然的聲音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傳到風雨兩人的二中。
轉頭看看冷冽著一張俊臉的軒轅璃殤,在看看一臉堅決的蕭依然,兩人聽命:“是!”
身穿紫色戰袍,蕭依然雙手別後靜靜地站在巨鼓臺上身後是虎樂比與惜月,臺下是領兵的將領,他們的身後便是這次進攻的三萬士兵。
“蕭依然,你看爺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嗎?不覺得爺穿上這戰袍很奇怪?”試想一下,一個文弱的書生穿上威風凜凜的戰袍高坐在馬背上的情景,怎麼看怎麼彆扭,雖說他不是文弱書生,也沒有穿上戰袍,但是讓他帶兵打戰,還是彆扭。
蕭依然搖搖頭輕語:“虎樂比,有一種人,是天生是守江山的帝皇,但有的人,卻只是打江山的霸主……”
“爺屬於前者。”蕭依然的話還沒有說完,虎樂比就急速地接過她的話,話一出口便後悔莫急,懊惱地瞪著蕭依然,“你在套爺的話?!”
蕭依然訕笑地聳聳肩膀,高舉手中的錦旗:“進軍!”
今天南風起,經過兩天的明媚陽光,潮溼濃霧瀰漫的天氣,最適合打戰。
鳴金——
進軍!
“踏踏!”萬人整齊的踏步聲幾乎只能傳到兩米之遠,而戰馬腳下,甚至聽不到馬蹄聲。
每隻馬蹄都包裹著厚厚的絨布,既不能影響前進,又發不出響聲,他們要秘密前進力城。
戰鼓下的戰車骨碌碌地朝前轉動,帶著蕭依然與虎樂比三人朝著力城的方向前進。
路過竹林,蕭依然並不擔心天和的人在竹林中買埋伏,一則赫連翼與軒轅璃殤身中重傷,沒有人會在這種元帥生死不明的緊要關頭進軍,二則,竹林已經被雲染全部毀掉,能燒的燒掉,不能燒的全部砍掉,想要在其中埋伏,也要等竹林長齊了再埋。
安然地走過竹林,蕭依然靜靜地站在戰鼓前方一動不動,而身後的虎樂比卻不住地搖頭,蕭依然發瘋,他居然也跟著發瘋,真不知道蕭依然哪裡來的魅力影響他的決定。
南風驟起,濃霧幾乎將力城層層瀰漫,甚至看不清十米遠的情況。
但是濃霧對於蕭依然來說形同虛設。
“嗒嗒!”
“踏踏!”
士兵們在力城城口五十米遠的地方輕聲停下,翻身奪過放置在一旁的弓箭,蕭依然引弓拉弦,五指指縫各搭一支箭,四箭冷冷地對準城牆的方向。
“咻!”一聲,四箭同時朝著城牆上射去。
“噗噗噗噗!”四聲,精確地送進守城士兵的心臟處。
在箭未落的瞬間,雲染計程車兵動了,千百個穿著黑衣的稻草人穩穩地貼在疊成五米高的盾牌後靠近城牆。
“有敵軍!”
“有埋伏!”
“射箭!”
城牆上亂成一團,一排一排的將士們引弓對準黑衣人猛射弓箭。
“湫~”
“湫湫湫~!”
箭矢不斷地朝著稻草人射去,一撥又一波,一排又一排。
蕭依然冷笑,待到天和計程車兵發現事情不對勁停下射箭後,身子驀然閃動,旋身朝著城門口掠進,身後的白影隨之跟上。
城牆上計程車兵只感覺眼前紫影飛過,再看,卻什麼都沒有